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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海舟笑了，笑容里掺杂着毫不遮掩的嘲讽：“你觉得我还可能让你继续在学校待下去吗？两百万够你回老家过后半辈子了，其余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不可以……我必须念完大学……”萧铭低声下气地哀求道，“我不会再和高齐跃有任何瓜葛，也不要钱……求求你，让我把书念完……”“萧铭，这件事轮不到你来决定。”高海舟把哭哭啼啼的萧铭几句话堵了回去，“我有本事让你在学校念书，也有本事让你离开。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整理干净马上离开，要么就等着学校公开开除你。”满怀希望而来，满心失望而归。这是萧铭从未想过的结局。张助理开车将萧铭送回家，下车前他把高海舟交给他的银行卡塞到萧铭手中，好言相劝：“萧铭，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识时务者为俊杰。”萧铭盯着手上的银行卡看了一会儿，冷不丁地问道：“是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钱解决？”高海舟也好，高齐跃也好，他们总是喜欢拿钱堵住别人的嘴。高海舟以为两百万就可以弥补他的后半生，高齐跃以为用钱就可以弥补他曾经所受的伤害。萧铭终于明白为什么高齐跃会活得这样没心没肺了，因为高海舟给予他的人生全都建立在金钱之上。萧铭忽然有点同情高齐跃。张助理沉默半晌，再度扬声：“萧铭，钱虽然不是万能的。可在这个社会，没有钱，你会举步维艰。”萧铭回到家，高齐跃已经等他半天了。他一边嚼着薯片，一边冲萧铭嚷嚷：“老头跟你说什么？怎么说那么长时间？”“没什么，就是问问你的补习进度。”萧铭换上拖鞋，问道，“你吃饭了吗？”“当然没吃，等你做饭啊。”高齐跃有点不信高海舟找萧铭，只是为了了解他的学习情况，毕竟之前那么多家庭教师，高海舟都没向他们了解情况，“老头找你真的只是了解我的学习情况？”萧铭一边说一边走进厨房：“嗯，没有别的。”高齐跃放下薯片，悄无声息地跟着萧铭进了厨房。萧铭从冰箱里拿了点蔬菜和五花肉，一转过身就撞在高齐跃怀里：“你、你怎么都不出声？”“你这小子，没骗我吧？”自打萧铭被张助理接走之后，高齐跃的眼皮就跳得厉害，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发生，“老头真没和你说别的？你要是敢骗我，看我怎么整你。”萧铭难得笑了起来：“高先生真的只是找我了解你的学习情况。”高齐跃心想，萧铭应该没这个胆子骗他。他轻声哼了一下，然后抱住萧铭的腰，无意识地念叨：“你最近这腰上怎么长了那么多赘肉，我看从明天开始，你就起床一起跟我去健身房健身。”明天？没有明天了。萧铭放下洗了一半的菜，转过身问高齐跃：“要做吗？”高齐跃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萧铭话里的意思。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都是他半强迫把萧铭摁倒在床上，萧铭才勉为其难配合。“今天怎么那么主动？”高齐跃眯着眼睛问道，“你不会是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嗯？”萧铭没有回答高齐跃的问题，只是再一次问道：“做吗？”“做，当然做！”说完，高齐跃将萧铭抱进卧室，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衣服扒了干净。没有任何前戏，高齐跃直接插了进去，所幸早上做过一次，后穴才不至于过分干涩。高齐跃确认萧铭没被人碰过，动作才稍微温柔了些：“你这骚穴被我操了那么多回了，怎么还那么紧？”“慢、慢点……啊啊……”萧铭揪着床单，拱起颤抖的腰，“太深啊，好深……不啊……”“骚货！刚才不是还勾引我吗？我才刚插进去，就受不了了？”高齐跃越说越来劲，胯下抽插的力道又深又狠。萧铭担心高齐跃进得太深会伤到孩子，只能找借口说：“别进的……那、那么深，早上刚做过，那里很疼……”“真是不耐操。”高齐跃嘴上不满萧铭的娇弱，但粗壮的阴茎还是稍稍往外抽了点。除了不能进得太深以外，萧铭今天格外配合。高齐跃难得做得那么爽，心底那些焦虑和不安都在这场酐畅淋漓的性事中，被遗忘得一干二净。高齐跃洗完澡来到客厅，看见餐桌上都是自己爱吃的菜，他随手夹了一块五花肉塞进嘴里。从厨房端着汤出来的萧铭恰好看到这一幕，他没有嘲笑高齐跃的急躁，只是淡淡问道：“味道还可以吗？”“还行吧，凑活。”明明好吃得让人停不下嘴，但为了不让萧铭自我感觉太好，高齐跃故意说得模棱两可。萧铭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吃饭吧。”“去倒两杯红酒出来。”高齐跃心想，满桌子好菜，不喝点怪可惜的。萧铭来到厨房，倒了两杯红酒，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粒白色药片，将它剁成粉碎状后放进其中一杯红酒，轻轻晃了晃。高齐跃接过萧铭递过来的酒，佯装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倒个酒都那么磨磨蹭蹭。”一杯红酒下肚，高齐跃的意识变得昏昏沉沉，他使劲晃了晃脑袋：“这酒的度数……那么高吗？”“要我扶你回房休息吗？”萧铭神色平静地放下筷子，他知道刚才倒进高齐跃红酒里的安眠药起效果了。之前有段时间，萧铭的睡眠一直不好，所以校医就给了他一些安眠药。每次高齐跃爽完了，就自顾自睡去，压根不知道萧铭翻来覆去许久都睡不着，只能倚靠安眠药入睡。困意如潮水般向高齐跃涌来，他跌跌撞撞倒在床上，临睡前还不忘把萧铭拽进怀里：“你也和我……一起睡。”没过一会儿，耳畔传来高齐跃绵长的呼吸声。萧铭看着高齐跃沉睡的面庞，悲愤交加的情绪在心底涌动，他的双手缓缓扼住高齐跃的脖颈。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让这个毁了他一生的男人彻底消失。可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杀了高齐跃，也做不到拿掉肚子里的孩子。他更不愿意承认的是，哪怕高齐跃将他伤得体无完肤，他还是对这个人动了真情。萧铭觉得自己可笑极了，明知高齐跃没有真心，他还是一厢情愿地付出。“高齐跃，你太可恶了……”萧铭松开了手，沁着泪光的面庞，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显得纯白无暇。“如果你是坏人，为什么不能一直坏下去呢？”如果你一直都扮演合格的恶人角色，别给我一些暧昧不明的温柔，那么我也不会喜欢上你，更不会像今天这般落魄不堪。“我要走了……”萧铭弯下腰，蓄满眼眶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决堤而下，冰凉的手抚过高齐跃的面颊，最后轻轻一吻落在他的眉心，“如果你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一定要好好对他……别再那么坏了……”萧铭的东西少得可怜，除了几件破旧不堪的衣服，这个屋子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他的。到最后，萧铭也没有勇气问高齐跃，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自己？其实答案早就有了，只是萧铭不想承认自己爱得那么卑微。离开前，萧铭和张助理通了一次电话，希望他能在高齐跃家楼下见一面。张助理如约而至，他看见萧铭浑身上下只有一个轻飘飘的布袋，吃惊地问道：“你只有这些东西吗？”“嗯。”萧铭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银行卡，一张是高海舟给他的两百万，还有一张是高海舟给他的补习费，“希望您能把这两张卡替我还给高先生。”“萧铭，这张卡里都是你的补习费吧，为什么也要还给高老板？”张助理极力劝说萧铭，“这是你应得的，你应该留下。”萧铭解释道：“高先生付给我的补习费，我都已经寄回老家给母亲了，剩下的钱都是高齐跃额外给我的，不是我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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