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清楚,没人跟我说……”乔明光猛然后退了一步,脑袋磕在了墙上。沈境想起镇上的人说的,在山上见到了镇长,不管是不是幻觉,这都是个不好的兆头。他决定回去了之后去山上看看。“明光哥,你现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会信吗。”沈境语气平静地说,“你看上去很害怕的样子,从乔叔叔出事之后,你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好。”乔明光使劲搓着自己的脸,喃喃道:“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听我爸喝醉的时候说过几句。”沈境好奇道:“他说了什么?”乔明光两手放下,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嘴唇微微翕动:“他说,那户人家不是正常人,都不是正常人。”沈境紧紧盯着他,道:“哪户人家?被镇长侵犯的女人的家吗?是不是?”他不知道乔明光知不知道受害人就是岳啸成,于是暂时没有提他。乔明光刚要说话,却猛然闭上了嘴,看上沈境的身后。岳啸成走向这边,挂断了电话,冷冷地看着乔明光。“既然有人来了,咱们就不必待在这里了。”岳啸成说着,拉起沈境就要走。沈境被拉着往前走,他回头看了一眼乔明光,乔明光则是呆呆地看着岳啸成的背影,嘴唇不停地开合着。-镇上一连死了两个人,顿时变得人心惶惶,氛围十分压抑。沈境回去的路上,有人在路边盯着他看,不光看他,还看岳啸成。他们站在家门口,用微妙的目光注视他们走过,然后交换一个眼神,低下头窃窃私语。沈境硬着头皮走过,在岳啸成冷着脸即将开口的时候把他拉走,他现在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沈境一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家里一片狼藉,二哥呆呆地坐在地上,抱着苏老爹的尸体,夏天尸体臭的快,令人不适的味道散发在每个角落。‘沈境走过去,蹲在二哥面前,抬头看着他。二哥的眼珠终于转动了他,看向他,鼻子抽搐了几下,哭了出来。“苏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人好好的就没了,我就去厨房里看个火的功夫,人就没了……”二哥的痛哭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他似乎觉得苏老爹的死是自己造成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在说:“要是我当时看着他就好了,我怎么就没看住呢,我怎么就非要去厨房……”沈境一只手覆盖在他手上,轻声道:“二哥,这不是你的错。”估计谁来也拦不住苏老爹,他只是一心求死了。沈境道:“二哥,别抱着了,给他擦擦身子准备后事吧。”二哥回复了点力气,挪动了下身体,慢慢地把苏老爹的尸体放在了地上。沈境发现,苏老爹身旁水池子里的青苔,好像又长满了。深爱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爬过去再看的时候,发现水池子又恢复正常了。二哥问道:“苏苏,你怎么了?”沈境回头看看二哥,摇摇头:“没事。”二哥嗓子十分干哑,木然道:“苏苏,你说爸为啥要喝农药啊?是因为镇长叔不在了,他心里难过吗?”沈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在二哥的眼里,苏老爹虽然脾气暴躁,但应该还是个正面形象,现在人死了,他跟二哥说这些也没意义了。苏继花红着眼睛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手帕,说:“我给爸擦擦身子……”说着,又开始哭起来。沈境心思不在这上面,而在时间线上,苏老爹侵犯岳啸成母亲的时候,大概是二十年前,而原主也恰好二十岁,那是不是说明,苏老爹是在苏母怀着原主的时候做的这件事。他感到一阵恶寒,想起之前苏老爹为镇长开脱说的那番话,更觉得难受。他实在是没心思给苏老爹办葬礼,但是身份摆在这里,该做的还是要做。沈境和家人忙活了几天,算是把葬礼给结束了,只是谁也不知道苏老爹是为什么死的,人们猜测或许是老伙计没了,他伤心欲绝也跟着去了,也有人说,那日听到他小儿子的话,或许是这两个人以前做过什么坏事,怕遭报应所以提前去了。又一个下雨天,沈境独自一人来到了山上,之前给镇长挖坟的那个人说见到镇长出现在山上,他特意来看看。山路看似平缓,实则十分难走,好在原主还有爬山的肌肉记忆,没一会儿就爬了上去。沈境比量了一下,他站的这个位置刚好是之前目击者说镇长出现的位置。他没看到镇长,倒是觉得这个位置的视野很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对面的坟包,那是属于镇长的。沈境回头看了一圈,山林有些密,还有雾气缠绕,他忽然想到了镇长的黑袍子,他知道那是什么了。根本不是什么黑袍,而是镇长的雨衣,那个雨天穿的雨衣。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在山上慢慢地走着,一步一步地感受着脚下的土地,不放过一点细节。忽然间,他踩到了一个东西。沈境低头一看,是埋在层层叠叠的泥土和树叶之下的,一截竹子质感的东西。他蹲下身,开始用手挖土,挖了一会儿终于把那东西薅了出来。是个竹篮?是岳啸成母亲的吗?即使过了很多年,竹篮的模样还是十分精致,似乎没怎么受到岁月的侵蚀。他把竹篮抖了抖,抖出一堆泥土,里面没有特别的东西。沈境想了想,带着竹篮下了山。之前他已经问过二哥那个女人的家的方位了,二哥告诉他因为他们家出了那件事,所以房子一直没人敢住,这二十年一直空着。乔明光曾说镇长喝醉的时候说过,这家人不正常,沈境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岳啸成的老家在镇子的最西边,几乎是最偏僻的地方了,周围都没有几户人家。房门是大铁门,在当年也算是比较超前的。大门锁着,门锁都生锈了。沈境用手掰了几下,掰不开,他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一截铁丝,把门锁给捅开了。哐啷一声响,门锁掉在地上,大门应声而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几乎长到了沈境的腰部。没人看管照顾的地方,就是会疯长一些植物。沈境小心翼翼地穿过杂草,尽量让自己不要和他们太亲密,他总怕里面有什么虫子之类的。到了正厅门口,沈境推开门进去,一股烟尘的味道扑鼻而来,他捂住鼻子咳嗽了几声。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摆在正厅前,正对着他。是个佛龛?沈境困惑地看看四周,为什么岳啸成家里也有这东西,是在供奉什么?之前镇长家的那个,是为了求平安,求这母子俩不再骚扰自己,那岳啸成家里的这个,是为了求什么呢?他走进屋子里,是个看起来很寻常老旧的客厅,很多家具都还在,说明当初男主人走的时候,几乎没有动过家里的东西。那个佛龛落了厚厚的灰,前面摆着一排小盘子,还有烛台,想必是放贡品的位置。但是此时本应该放神像的位置是空的。沈境用手电筒照向佛龛的内部,用手摸了一把,只有细细的灰尘。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有厚厚的灰尘,佛龛里面却如此干净,说明里面的东西是在不久前才被人拿走的。有人来过是岳啸成吗,他为什么要拿走里面的东西?沈境又去了其他的房间,旁边是一间卧室,卧室有张大双人床,床上盖着花布的被子。不知为何,沈境有种强烈的冲动,他想把被子掀起来,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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