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拉过燕离站在自己身旁:“拜师不过是个形式,若是将军不喜欢,燕离也可以免去这个仪式,将军只需在闲暇之余指点一二便是了。”
“甚好!”庞统把剑抛给燕离:“接好了,从今日起本王教你武艺,公子教你读书。本王倒想看看,我和公子培养出来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个文武双全。”
这话说的,就如燕离乃他俩所出似的。公孙策会过意来不经为有些脸红。把庞统往燕离身旁一推:“将军,赶路之余闲来无事,那就现在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一不小心暴露自己文盲的本质,刚才差点儿引用了美人如玉剑如虹,但是。。。。。我不说了,丢人。。。。。。
庞统的剑乃上好的玄铁所铸,剑柄上七颗宝石熠熠生辉,排作北斗七星的模样,故唤作七星。
公孙策从燕离手里接过剑,惊讶道:“这剑怎么……”
庞统笑得得意:“公子想说这剑怎么没有看上去那么沉。其实本王也不得而知。当年,我刚被老六封为镇边将军的时候,记得那一仗我带着七十二飞云骑杀了辽人上千精兵。后来收拾战场的时候,就看见天边一到若有似无的白光,默雪远远的从草原的尽头跑过来,浑身雪白,仿若从天而降,走进了才看见他的背上还挂着一把剑……”
默雪静静的走到庞统面前,把背上的宝剑抖落下来,刚好就在庞统的脚边儿。在场的飞云骑谁动那把剑,默雪都不让,庞统才亲自把剑从地上捡起来。拿在手里却不想看上去那么沉。把剑拔出剑鞘,剑身极轻极薄,锋利异常。可这好剑好马却不知从何而来,从此之后,庞统便留下了默雪和七星,在战场上更是如虎添翼,胜战连连。
公孙策把剑递给燕离:“去吧,跟着将军好好练。愿你有朝一日也能如飞星将军这般,骁勇善战,上阵杀敌,保我大宋百年基业。”
燕离握着剑看庞统,庞统摸摸他的脑袋:“看我干嘛,去,过去站好,把剑平举半柱香时间。”
燕离点点头,真的就跑去找了块儿空地乖乖巧巧的站了起来。宝剑虽轻巧,可燕离毕竟是个孩子,长时间持剑平举难免手臂酸软。没过多久便也举不动了。眼巴巴的回头望着公孙策:“公子,我……我……”
庞统把他的头转过去:“你不是要练剑吗?这才多会儿你就举不动了,这点儿苦都吃不了,还说什么给本王做徒弟。”
燕离只好委委屈屈的转过头抖着手臂接着站。庞统站在他身后,从后面伸手过去握住他持剑的手臂:“抬高一点儿,手臂不要抖,本王说过用剑,特别是杀人的剑最重要的就是快,准,狠。可是快,准,狠的基础却是稳。你若能平稳持剑,才能收放自如……”
庞统几乎是从后面抱着燕离在他头顶一字一句的说话,燕离本就娇小,看上去基本是整个人偎在庞统怀里。燕离白皙的脸蛋儿瞬间就染上了一层绯红,自己离他那么近,只要稍微一偏头,都能清晰的看见他衣衫滚边儿的白色牡丹暗花。
燕离刚才说庞统长得好看,这却也是他的心里话。庞统当然不像公孙策,眉眼清秀如同三月江南,自有一派烟雨缠绵。可又在这江南烟雨中不失风骨,傲然挺立。这是属于公孙策特有的气质。
庞统则截然不同,他硬挺伟岸,鲜衣怒马,往人群中一立,便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其中的大气与豪情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他在大宋的地位,并不只是依仗庞太师,而是真刀真枪从战场上一步一步拼来的,再加上谋反以后的韬光养晦,且眼下宋无大将。庞统仍然是赵桢留不得又离不开的飞星将军。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重返朝廷和当今天子一较高下。
“记住,要多看多练,勤加练习才能事半功倍。”庞统并未发现眼前的小娃娃那点儿小心思,自顾自的说完便转身去了公孙策身旁。
燕离则根本没听进去庞统刚才搂着他都说了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开始心绪不宁,有意无意间目光便会去追随那位常伴白衣公子左右的潇洒将军。
公孙策见燕离站在那里耷拉着脑袋,便以为他是累了。转头对庞统说:“咱们继续赶路吧。”
燕离依旧是坐在庞统身前,以再没有以前的瑟缩和惧怕。取了代之的是长时间的观察他的每一个动作,有时他会因为庞统的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而独自品味良久,有时又会因为庞统面对公孙策时温柔的眼神而黯然神伤。时日长了,他也会靠在庞统的肩上装作熟睡的样子,偷偷看他的侧脸。
入夜之后庞统和公孙策一行人进了麟州城,公孙策本想找家客栈暂时休息一晚。到了明早再去见麟州知府。
庞统拦下公孙策:“不用,本王自有地方让公子好好休息。你跟我来便是了。”
公孙策骑马跟在默雪后面,一行人绕过街道走进一条小巷,小巷的尽头豁然开朗,竟是一座精致别院。
庞统抱着睡熟的燕离翻身下马,公孙策一脸笑意,也下了马走上前,伸手捏了捏燕离粉嫩的小脸蛋儿,抬头看着庞统问道:“庞家的势力不会已经延伸到麟州了吧,在这儿都有别院,将军比起庞太师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庞统翻了翻白眼,心说:“这一路过来,咱俩同生共死都不知道一起经历了多少回了,你居然还这样讽刺我,真是叫我情何以堪。”庞统本想把燕离交给一旁的庞云,怎奈小娃娃双臂紧紧搂着庞自己的脖子,又担心吵醒他公孙策给自己脸色看,只好作罢,示意庞云退下。
“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本王在麟州镇守多年,和西夏交过无数次手。誓死保卫麟州,还配不得老六送我一座小小的宅院吗?”
公孙策知是自己误会了庞统,浅浅一笑说道:“这院子原来是皇上所赐,是我误会了将军,你又何必不快呢?野利皇后咱们也安安全全的送到了麟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少他李元昊的。等和他见过面,把野利皇后交给西夏,我就要动身去双喜镇了,好久没有见到展昭,我倒真是有些想念他了。”
庞统抱着人往院子里走:“前些日子,我见你在客栈住着夜里总是睡不踏实,便差了几个飞云骑快些赶在我们前面来到麟州,把这院子收拾出来,等咱们到了,你也可以住进来好好睡个安心觉。”
公孙策跟在他后面进了院子,听他这番话便也知道他对自己的细心,每天夜里若是投诉客栈,他总是和自己睡在一起,抱紧了给自己取暖。若是就在野外过夜,庞统也会用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狐裘披风紧紧地裹住他,在搂进怀里。王爷又怎么会舍得让公孙公子吃半点儿苦,遭半点儿罪呢?
庞统把燕离抱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哪知燕离还是双臂环在他的脖颈上不肯松手。庞统看着他天真的睡颜,无奈地伸手捏她的鼻子:“真是跟你家公子一个性子,轻轻掰开她的小手,庞统拉过被子给他盖好,转身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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