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的和尚穿了一身藏青色棉衣,肩头有些许雪粒,虽看去年轻却一派安详之态,呼吸心跳几乎难以察觉,可谓当世一流高手。叶长流懒得理会他,自顾的穿过回廊,和尚踏出一步,阻在他的跟前:“此乃佛门静地,施主不便叨扰。”
叶长流猛然想起,这儿囚着的人是……与其说是佛门静地,倒不如说是宫门禁地,难怪这小和尚内力深不可测,原来是雍帝……
一丝冷笑浮上了叶长流的嘴角,“原来佛门就是避难之所,有人设计冤枉前太子、害护国大元帅满门、又曾让赵家军失援,百姓尽亡,诸般罪孽深重,真相大白之际躲入这灵隐寺,如今还敢道静地不可扰?笑话!”
和尚清雅微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以其余生赎前世诸恶,未必比偿命来得轻松。”
“若如大师所言,律法何在?王法何存?”
“正如施主所言,罪若法不足责,死不足惜,当以何惩?”和尚浅浅一笑,“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与和尚讲道理绝对是这世上最不理智的事,叶长流遥望蓝天星疏,弹了弹身上的雪花,振袖转身,再不逗留,径直回府。
夜寂人静,繁星朗月,叶府草庐,两人对弈。
棋盘上的双方撕杀了局半,木揽风斜睨望阵,自己似已到了魂断绝壁,心中难免腹诽,棋势被公子爷摆到这等地步,谁能赢他才怪呢。
“你输了,”叶长流下巴一扬,伸手,“五两。”
茶茶水灵的大眼眯成月牙形,咯咯笑道:“这回大木头和商叔叔一样,都输闲爹爹三十两了!”
木揽风满脸黑线的摸出最后一点私房钱,正琢磨着怎么推拒下一场赌棋,院外突响人声,裴亦商长驱直入,笑道:“你们还在玩啊。”
叶长流瞥了他一眼,“你来得正好,轮到你了。”
裴亦商嘴角微微抽搐,连忙摆手:“这是平南王府派送给公子的请帖。”
木揽风替公子粗略的扫了一眼,皱起了眉头:“平南王妃的寿宴?何以会想到邀请公子呢?”
叶长流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裴亦商询问似的接口道:“不知这是平南王的意思还是王妃的意思?”
“有区别吗?”叶长流拾棋入罐,“想来不至于是什么鸿门宴吧。”
“当真要去赴宴?”木揽风不解地眨眨眼,“为什么?”
“至少人家不会准备冷饭冷菜,”叶长流斜了他们一眼,“还要本公子亲自动厨吧?”
两人牵拉扯起嘴角,尽管笑得比哭还难看,公子果真在记恨这事。
“好了,亦商你也留下,继续下棋,”叶长流随手放下请帖,木揽风倒吸一口凉气,裴亦商则是满脸哀怨的盯着公子,恨恨地道:“公子擅长围棋,便以此讹诈我们,不公平!”
木大护卫万分感激裴大管家说出他的心声,两人四手紧紧相握:“裴公子所言甚是,有本事,公子与我们比象棋!”
半个时辰后。
“炮二平五,将军!”叶长流黑棋一落,得意地笑了笑,“五两。”
裴亦商刹时五雷轰顶,欲哭无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草庐欢笑调闹声一片,仿佛这份暖融融的气氛能将严寒驱开。叶长流慵懒靠着椅背,自然地抿了一口茶,眼尾淡淡扫过玉棋底下的请贴,眼眸中闪着的幽光迷离而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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