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刚才帮助了你们,所以麻烦态度好一点。”托尼·斯塔克说道,“他不是你们的囚犯。”
“只是一个例行询问,放轻松点。”史蒂夫·罗杰斯说道,“尽管这次你帮了大家,但鉴于你的危险性,我想我们都无法就这样直接放你离开。”
“老冰棍,”托尼·斯塔克强硬说道,“注意你的用词。”
“我不认为你们能够困得住我。”丹尼尔将手搭在自己好朋友的机甲手臂上示意他冷静下来,“这里多的是会操控天空母舰的特工,如果你们一定要将我关起来,我只能鱼死网破随便控制住一个,让大家跟着我一起坠落。”
希尔特工立刻握紧手中的枪,似乎只要丹尼尔有所动作就会立刻将他击毙。
“女士,”丹尼尔漂亮的眼眸已经转成深绿,他看向希尔,微笑着说道,“你的想法有点天真,不要忘记我还可以控制金属。”
“你的眼睛,”史蒂夫·罗杰斯突然说道,“在你发动心灵感应的能力时,会由灰蓝色变成绿色。”
丹尼尔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瞳孔中的深绿褪去——事出突然,他今天甚至还没来得及戴上隐形眼镜,他双手交握放在腹部,说道:“观察力不错,队长。”
“我并没有要将你囚禁起来的意思,”弗瑞这时候说道,“鉴于你救了这里所有人的性命。布鲁克林那里我已经让突击队去侦查,很快就会有结果。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留在这里做一阵子的客人,直到这件事平息之后,你走你的路,我们走我们的。”
“sir,他出自九头蛇,我们无法确定他的危害性,不能就这样让他离开。”希尔立刻提出反对意见。不是她对丹尼尔有什么偏见,但作为一个特工,她有理由怀疑丹尼尔与洛基勾结在一起,毕竟丹尼尔是乘坐攻击者的飞机上来的,而他们两人都具有控制人心的能力。
“合理的怀疑。”再一次安抚住就要跳脚的托尼·斯塔克,“但我跟你们没有结下什么深仇大恨,也不会对你们痛下杀手。我可以留在这里直到你们把这件事情解决,你们也可以问我有关九头蛇的任何事情。thisisadeal,利益交换。”
“好。”示意自己的得力助手稍安勿躁,弗瑞答应了丹尼尔的条件。
“你不应该留下来,弗瑞是只狡猾的狐狸,说不定等到这件事结束之后也不会放你走。”在丹尼尔的劝说之下,托尼·斯塔克终于肯脱下自己的盔甲,他从不知道哪个角落找到一瓶威士忌,也不用杯子,打开之后直接喝了一口,才对丹尼尔说道。
“没关系,我暂时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更何况天空母舰上还有希特维尔在,不抓到这个人他始终有些不甘心。丹尼尔将身上所有的武器都交了上去,换上一件白色衬衫跟蓝色牛仔裤,看上去还跟二十年前一样青葱水嫩。
“你这几年……”托尼·斯塔克吞了口唾沫,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还记得曾经看过的那些实验视频,那些恐怖的残酷的的人体试验是正常人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的,“你打算一个人跟九头蛇搏斗吗?”
“不要把我当成一个易碎品,托尼,我没那么脆弱。”丹尼尔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里曾经被手术刀切割开,血管跟肌肉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但至少现在这双手还是他自己的,不像其他实验品一样被分割成一块一块,藏在冰冷的福尔马林中。
“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托尼·斯塔克握住丹尼尔的手,他能感觉到皮肤下涌动的血脉,但每当回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画面,他仍然心有余悸。
“刚开始只是简单的实验,你知道的,抽点血抽点骨髓什么的。”丹尼尔目光投射在远处的角落里,“他们想要分离出变种人基因里突变的部分,然后注射到普通人身体里去,看看能否引起后天变异制造新的变种人。”
“但他们失败了。”
“是的,注射了变异基因的普通人很快就死于各种并发症。玻利瓦尔·特拉斯克留下来的大部分实验记录都被收走,九头蛇只能根据收集到的进行实验,所以当那一批实验体全部死掉之后,斯特拉克终于放弃了之前的数据重头再来,”丹尼尔转过头来看向托尼·斯塔克,声音平淡,“这一次,他们选择将变异基因注射到变种人的体内,而我就是他们最好的实验品。”
托尼·斯塔克只觉得心里一抽,心底里有个声音让他快点阻止丹尼尔继续讲述,但他的声音就像是被堵住了那般根本发不出声来。
“神盾局的隐藏档案里应该会有这些变种人的名字,他们有些是出自当年万磁王组建的兄弟会,有些是来自泽维尔青少年天才学校,他们甚至还搞到了万磁王的基因。刚开始所有实验都是失败的,那些变种基因只要一进入到我的体内就会被我本身的自愈因子吞噬,他们为此而懊恼却又没办法剔除这部分基因,因为他们需要它。”
“够了,别再说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溢满了水光,托尼·斯塔克甚至认为下一秒钟这滴水珠就会落下,他伸手盖住丹尼尔的眼睛,“这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你现在已经摆脱那个令人作呕的组织,以后我会帮你一起对付这些恶魔。”
“这不是你要做的,托尼。”丹尼尔说道,“你应该找个好女人结婚生子,好好经营你的斯塔克工业,而不是穿着这一身沉重的的盔甲去拯救世界。你应该过得肆意潇洒,做你的百万富翁,做你的天才慈善家,将拯救世界的事情交给那些所谓的正义组织去做吧。”
托尼·斯塔克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就在两人都默默无言的时候,来自美国队长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室的宁静。已经穿上自己制服的史蒂夫·罗杰斯说道:“有新的情况,我想该通知你们去看看。”
布洛克·朗姆洛。丹尼尔在巴基的记忆中见到过他,他是亚历山大·皮尔斯的重要心腹、九头蛇的高级特工,同时也是神盾局快速反应部队的队长。这进一步加深了丹尼尔对神盾局的猜疑,他甚至怀疑在外头的那些特工里还有隐藏起来的九头蛇,如果离开这艘天空母舰,他需要换个身份换个地方重新潜伏起来。
洛基到底还是快人一步,在突击队感到布鲁克林那个废弃工地时,东西已经被搬离,只剩下几个无关紧要的科学家作为弃子被留在原地。他们只知道赛尔维格已经开启宇宙之门的装备组建起来,却不知道洛基到底将发射地点定在那里。
“想想洛基在德国的行为,他是个标准的自大狂,他需要一个舞台让他实现他那个戏剧性的野心,他需要观众。”托尼·斯塔克回想起洛基在天空母舰上的所作所为,“他了解我们,他让我们内讧从而证明自己有能力打败我们,但这只是发生在这里的一个预告片,接下来他要做的才是重头戏。”
“问题是在哪里。”史蒂夫·罗杰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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