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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番外五、朋友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杨正华坐在驾驶座上没有动，他侧头看向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谢子迟，低声道：“夏阳的爷爷……去世了。”

谢子迟的手搭在大腿上，闻言道：“我知道。”他说着去解安全带。

杨正华一把拉住了他：“可是为什么？这件事和老人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把他扯进来，他是无辜的。”

谢子迟面色冷凝，面部肌肉崩的紧紧的，突然他一把甩开杨正华的手：“他无辜？那我的母亲就不是无辜的了吗？”

他的语气很冲，眼神锋利如刀，带着刻骨的仇恨和伤痛。

杨正华痛苦的盯着他：“这些你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你恨夏阳、恨韩睿，所以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是不是？可是这样你真的觉得开心吗？”

车内的空气十分压抑，谢子迟解开两粒纽扣，深吸了几口气才用手按住额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向你发火的。”

杨正华靠在驾驶座上：“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想帮你。可是你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件事和老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那么大的年纪，怎么可能承受得住？”他拉开车门想要下车。

谢子迟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对不起。”他说。

杨正华绷着脸不说话。

“别走。”谢子迟痛苦道：“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过往、陪在我身边的人了，你走了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眼眶发红，泪水流了下来：“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我没有想到那些照片会被老人捡到。我不是故意的。”

杨正华一样觉得难受，他说：“放弃吧，子迟。仇恨会毁了你，我本就不该帮你的。”

直到很久之后谢子迟的情绪才平静下来。他将纸巾丢在垃圾桶，和杨正华一起回了家。

王妈正在厨房准备点心，甜香的味道飘满了屋子。

“我做了点心，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谢子迟嗯了一声，将外套放在沙发上，和杨正华一起上楼。

王妈又回了厨房，才想到忘记告诉谢子迟白凌等在书房，她又重新走了出来，可是楼梯上早没有了人影。

谢子迟刚拧开书房的门，还没踏进去就被一只手抓住衣领拖了进去，狠狠按在了墙壁上。

杨正华一惊，道：“白凌！”

白凌双眼赤红，将手里的照片举到谢子迟眼前，声色俱厉道：“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你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杨正华急切道：“白凌，你快放手！”

白凌一把挥开了他，怒道：“我问你，夏爷爷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说呀。”他将照片丢在地上，双手抓住谢子迟的肩膀不停摇晃着。

谢子迟就像一个布偶娃娃，随他左摇右晃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的眼睛盯着散落在地上的照片，突然笑起来，他看着白凌的眼睛，轻声道：“是。”

白凌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然后给了他一拳。

看着痛苦弯下腰去的谢子迟，白凌急喘了几口气，声音沙哑道：“为什么这么做？”

谢子迟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

白凌暴躁的揉乱了头发，有些自嘲的笑起来：“我原以为我们是朋友，却原来只是我自作多情，我白凌在您二位眼里算个屁呀。啊，什么都不是！”他用拳头在门上狠狠砸了一下。

杨正华道：“……我们从没这么想过。”

白凌侧目看他，脸色因愤怒显得十分可怖。

杨正华清了清喉咙：“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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