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站在阳台上,笑了笑。
“姐。”陆子野忽地喊。
虞图南偏头,“怎麽?”
陆子野摇头。
“没什麽。”
只是听到诺诺“吉吉”“吉吉”地唤,他也想喊了。
纪屿淮本欲给虞图南倒杯牛奶,远远瞥见阳台上的姐弟,复又返回,开始陪两位小朋友玩。
虞图南笑了笑,揉了揉陆子野的脑袋,“刚才,朝朝在化妆间里问我,‘妈妈,当姐姐好累呀。’,‘弟弟笨笨的,连路都不会走,还得我教他,愁人!’”
陆子野能想到五岁小朋友说这话时的模样。
必定包子脸拧成一团,小大人模样地双手环胸,沉沉叹一口气。
都是跟纪屿淮学的。
其实教走路的任务没有落在小朋友身上,只是她喜欢揽事,指挥弟弟走来走去,很好玩。
但有时候,又会被他的不听话弄得愁苦巴巴。
想到小侄女那模样,陆子野忍不住笑了笑。
虞图南又说:“我问她,‘那你有不开心吗?’”
“她说,‘没有,跟弟弟成为姐弟,我很开心。’”
虞图南站到陆子野身边,揉揉他的脑袋。
“能跟你成为姐弟,我也很开心。”
陆子野抿唇,半晌,无声抹去眼角的湿润,略有点嫌弃地说:“我们都多大了,还说这种肉麻话。”
停顿半晌。
他低头,“姐,我也是。”
虞图南和陆子野永远都会陪伴在彼此身边。
他们是姐弟。
是家人。
番外二
虞朝光小宝贝和诺诺的友好相处时间,持续得并不长久。
纪诺一周岁生日宴结束后,他学习了走路,哼哼唧唧地会喊“巴巴麻麻”,以及“吉吉”。
说话奶声奶气。
一岁半,开始学会了反抗。
从前,姐弟俩的相处都是虞朝光单方面使唤弟弟,弟弟毫无抵抗之力,抵抗了大哭反抗舅舅们也不会管,只会分一两个人过来安慰他,其他人通通跑去成为姐姐的玩具。
但是,那时候他还小。
只有一岁,是一个虞朝光给他吃一口小草莓,都能被忽悠住的“傻白甜”年龄。
而彼时的姐姐虞朝光,即将得到“幼儿园文凭”,忽悠弟弟的手段,层出不穷。
傻白甜根本斗不过。
一岁半,小白甜弟弟学会了走路,说的字零碎多了起来。
他开始壮着胆子抢姐姐的玩具,单方面挑衅。
家里不是没有两套相同的玩具,只是小白甜弟弟不会玩,无论什麽飞机大炮玩具、还是积木拼图,在他手里都了无趣味,可是拥有幼儿园文凭的虞朝光不一样。
她能飞快用七巧板拼出想要的图案。
小白甜弟弟自然而然认为——
姐姐的玩具比他好玩。
他耍赖,企图抢姐姐的玩具。
每当这种时候,虞图南和纪屿淮都不管,坐在一边相拥着看电影,等到小白甜弟弟被训得可怜巴巴抹眼泪,哽咽着站到爸爸妈妈面前打小报告,说姐姐欺负他,虞图南和纪屿淮憋着笑感受着“玩孩子”的乐趣后,慢慢教导他。
陆子野很多时候都愿意陪两个崽崽玩,玩闹过程中,“战争”时有发生。
陆子野作为被揍的过来人,理智地退到战场外,坐在小板凳上看虞朝光一板一眼教训傻白甜弟弟,顺道无视弟弟投过来的可怜目光。
看他做什麽。
谁不是这麽过来的?
有争吵,但大部分时候,两个人都能和睦相处,被爸爸妈妈训斥后,委屈巴巴抱在一起做彼此的倚靠,更多时候是在别墅里上蹿下跳疯狂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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