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一开,狗狗倏地钻进了车子,凌雅也跟着坐上了车。
刚坐上车,凌雅系着安全带的手就微微一顿。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香气,kenzo的一枝花,凌雅之前买过,感觉不太适合夏季用,就束之高阁了。丹尼斯显然不会用这种女香。
那大概是有别的女人在这车里坐过。
丹尼斯微侧头,强装平静的语气里难掩隐约的期待,“怎么,哪里不对?”
凌雅捂着鼻子说:“这痱子粉的味道好臭。”
丹尼斯噗嗤一声笑了,“kenzo的一枝花,你不是还买过么。”
丹尼斯这伎俩又俗又烂,不足一提。人其实和动物多少有共通之处,追求者多了,好像就会变得比较有魅力似的。说实话,她完全没想到,丹尼斯也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凌雅把安全带扣好,不甚在意地说:“这么讨厌的香水还有人在用?”
丹尼斯一怔,微恼之余,又有些失落:“你不想问一下是谁坐过这车子吗?”
凌雅:“好吧,谁坐过这车子?”
那种敷衍勉强的语气,听得丹尼斯眉头微皱,感觉胸口像梗着一根鱼骨似的。他沉默了两秒,才说:“我的前任女友。”
凌雅点了点头:“你和她还有来往?”
凌雅这句话透着明显的醋意,丹尼斯听着,心情总算愉快起来,唇边缓缓露出淡笑,“我以为你一点都不在意……”
凌雅勾起唇,故意逗他,摆出宽宏大量的宽容姿态:“对,是我的错,管太宽。”一句话噎得丹尼斯半响说不出话来,脸色微青。
凌雅:“??”
丹尼斯几乎不发脾气,就算生气,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我们回家吧。”说着就转过头去,把手放在了方向盘上,微微吐出一口气来,显然在竭力压抑情绪。
他的脸色虽然平静,看不出一丝生气的样子,可是他捏住方向盘的手用力得指骨泛白,一踩油门,跑车如凌厉出鞘的剑般疾驰,那车速快得吓人。这里虽然是郊外,可偶尔还是有车路过的。
凌雅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禁不住开口安慰:“好了,逗你玩的啊!别当真啊。慢一点……”
车速总算慢慢降下来了,丹尼斯的情绪依旧没有好到哪里去,抿紧了唇,黑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凌雅看着他那表情,觉得还是等安全停车之后再跟他说话,免得他那玻璃心一碎,直接酿成车祸。
—
虽然丹尼斯依旧是风度翩翩,下车时也给她开车门。但是凌雅看得出来,丹尼斯是真的生气了。程西的绯闻恐怕只是导火线,隐患早就埋下了。
颀长的背影走在前面,很有模特风范,她走在后面看着,心里痒痒的,趁着他姿态轻松地开锁进门,她就伸手抱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背上。
他微一僵,放软着声音:“怎么了?”
凌雅低声说:“现在这样多好,你自由,我也自由,像吃自助餐一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多好。”
丹尼斯没说话,回身伸手把她抱紧了些,低头轻吻她的头发,却没再说话。
凌雅在他怀里蹭了蹭,“我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我,那就够了。更多的,我现在也不想提。”
他就算中文再烂,也分得清喜欢和爱的意思。丹尼斯很明白凌雅的想法,也早就接受了,只是人喜欢比较和掂量,到底是他爱她多一点,还是她爱他多一点。直接面对这结果的时候,总会忍不住觉得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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