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气。
江倚年微微仰头,就看见一道玄黑的身影正站在屋檐上。
司邈轻快地跳下屋檐,他站在江倚年身前,从上至下望着江倚年。
“怜苍仙尊。”司邈开口。
“与魔为伍,自甘堕落。”江倚年闭上眼,并不想与司邈对上视线。
“非也,”司邈轻笑,“我并没有堕魔,不过借助他们的力量罢了,想要达成目的,总归需要有点手段。”
“青峦宗从未教过你这种手段。”
“青峦宗?”司邈低笑一声,“反正以后也不会再回去了。”
司邈勾结魔族这件事,在江倚年意料之中。
他正奇怪司邈找他说这些话的意义是什么,就看见司邈蹲下身,用紧盯猎物的眼神与他平视。
“不用担心,我只是来找你聊聊。”
“这些年来,我总是在怀疑,你是不是也像我一般,重新活过一世?”司邈一字一顿道。
江倚年睁开眼,眼神古井无波。
一瞬间,他的大脑几乎都空了,甚至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和幻听。
他的心跳几乎停滞一瞬,不规则的心跳声如同一块巨石轰隆隆从山顶滚落下来。
什么叫做重新活过一世……
司邈刚才对着自己承认,他是重生回来的?
卧槽,龙傲天在说什么!!??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江倚年觉得自己的冷面冰山脸快要绷不住了,他低下头,掩盖住内心的震惊,急促地呼吸了一下,抬眼镇定问道:“你在说什么。”
司邈对他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他摇摇手指,勾唇一笑:“告诉你也无妨,我活过两辈子,这是我的第二世,”司邈坐下,“上一世,我是你的徒弟,我们之间……关系匪浅。”
江倚年冷冷地看着他,衣袖下的手渐渐收紧。
“你不信吗?怜苍仙尊,”司邈幽幽叹了一口气,“那真是遗憾啊,我曾经也喊过你师尊,当初跟着你上怜苍山,你传授给我一身功法,可你却一点也不记得了。”
“你对我真的……特别特别好,”司邈把这句话咬得很重,“你如今有多讨厌我,曾经就有多喜爱我。”
“我们两个……”司邈的语气很暧昧,“比你想象得还要纠缠不清,你想知道吗?要不要我来详细告诉你?”
江倚年只想让他闭嘴。
司邈并没有深入刚才的话题,反而提起另一件事。
“对了,好不好奇自己是怎么死的?”司邈说,“上一世,你为我而死。”
渐渐地,整个庭院都染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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