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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入学东咒（第2页）
“你好啊，丈榴小朋友。你就是禅院家族那名出走的十种影法术的持有者吧。”对方率先向门口的来人打了招呼，“我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校长——若狭比丘尼。”
“你……你好……”小丈榴颇有些不知所措，“为啥东咒的校长会是一名尼姑？”小丈榴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一名老奶奶感到惊讶，但是对方是比丘尼打扮倒是让自己吃了一惊。
“呵呵呵，果然是小朋友啊。你还不知道吗？咒术师在外面世俗界的身份有很多种，有僧侣、萨满、巫女、比丘尼、阴阳师等等，事实上，咒术师是现代对于能够使用咒力的这类人的统称，在古代，咒术师从事着各式行业，在近现代才全部被归流为咒术师。”
“原来是这样啊。”小丈榴今天是第一次听说咒术师的来历。
“还有，既然出身为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丈榴小朋友你应该知道，禅院本身就是寺庙的意思，你们禅院家族是由日本佛寺开始立身的，而你们禅院一族的子孙后代都与佛寺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说这话时，若狭比丘尼突然目露精光，扫视了一眼小丈榴身旁的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感受到对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一闪而过，随后却又发现对方依旧端坐在原地，似乎没有任何移动。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禅院家的来历。”小丈榴以前在禅院家起初都是在躯俱留队的预备役里学规矩，后来觉醒术式也是被孤立了，那些繁文缛节倒是记了一大堆，却连禅院家的来历都不知晓。
“这也难怪，你不知道。说起来，上一任十种影法术的持有者死时是半个多世纪的事了。”若狭比丘尼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观察小丈榴的反应，发现小丈榴一脸求知欲的表情。
“校长认识上一任十种影法术的持有者吗？能跟我说一说对方的事迹吗？他以前是如何在禅院家生活下去的。”小丈榴迫切地想知道上一任十种影法术的持有者是不是跟自己同样的遭遇，他在禅院家时，讲师根本不教历史，还根本不跟他分享有关其他术师的信息情报。
“上一任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对方的人生已经结束了，丈榴小朋友你应该多多关注你自己的人生才对。”若狭比丘尼按捺住了小丈榴的好奇心，“丈榴小朋友，你愿意舍去自身身上禅院家的一切，从此以后专心成为东咒的一名咒术师吗”
这是什么话？我来这里不就是如此吗？“我当然愿意了，我已经办理入学手续了。”
“那你愿意舍弃你身上继承的禅院家的祖传术式——十种影法术吗？”若狭比丘尼的语调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我……我……”小丈榴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的确，他并不喜欢觉醒十影术自己遭遇的一切，但是在觉醒十影术之前，他在躯俱留队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要是这样前后一类比，觉醒十影术的那一刻，他的人生确实彻彻底底改变了。
“丈榴小朋友，成为一名咒术师并不一定需要依赖自身的术式，没有术式也能成为一名咒术师，但是觉醒术式后，咒术师所面临的危险和自身背负的因果也随之增加，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亡。丈榴小朋友，你现在已经离开了禅院家，事实上在总监部的帮助下，我们还是能够让你以普通人的身份继续在这个社会生活下去，但是条件是需要你一辈子都必须封存你自身的十影术。放弃做一名咒术师做一名普通人，我们是可以让你这个愿望成真的。”
小丈榴的身形顿了顿，身旁的朝比奈丽香与伏黑甚尔也是一怔，本以为来见校长一面，是为了打个照面而已，结果谈话竟然突然到了这预想不到的一步。
“喂喂喂，你这话啥意思？是你们主动前来招揽我们的，这时候却让我们打退堂鼓？这算是什么意思？”甚尔在一旁不耐烦地质疑道。
“是提婆达多的化身吗？”若狭比丘尼突然来这么一句，让甚尔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的话也适用于你，拥有天与咒缚的体质是因为你是提婆达多在凡间的化身，你的天与咒缚之所以能增强，是因为你已经犯下了五逆重罪的两罪，你已经背负了业，很难再从咒术界抽身而去了。”
“你，为什么会……”甚尔本想质问对方为何会知道天与咒缚的相关事宜，但是对方后面的话语更是让他云里雾里，什么提婆达多？什么五逆重罪？什么背负了业？这个老尼姑在说啥？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跟我打哑谜？”甚尔显露出愠色，再次质问比丘尼，对方要是不说清楚，那么自己可就要……
“甚尔，住手！”这回发话的却是小丈榴，“不能对校长无礼。”
“她可不是我的校长。”
“但她是我的，不要对校长无礼，她不是禅院家的那些人。”小丈榴用颇有些哀求的目光望着甚尔，甚尔心软了。
真是够了，小丈榴在禅院家一直没有感受到什么亲情的温存，现在他入学东咒，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若狭比丘尼，但是他不想放过跟对方建立正常和谐关系的机会，况且他从校长的口吻中没有听出禅院家的人那种口气。
“我愿意成为一名咒术师。”小丈榴坚定地回应着若狭比丘尼的话语，“我虽然觉醒十影术没多久时间，觉醒术式后生活也改变了许多，多数改变是负面的，尤其是族人们对待我的态度。但是每次感受到内心难受时，都是式神们在陪伴着我，也是式神们才帮我把以往积压在内心，不愿意表达的情绪全都表达出来。
十影术改变了我，或者说十影术完整了我，十影术是我的一部分，有了十影术才成为了完整的我，我并不后悔自己在禅院家时的那些反抗瞬间，那才算是真正的我。因此我愿意成为咒术师。”
若狭比丘尼眯着眼睛，似乎盯着小丈榴的表情一段时间，观察他有没有说谎，很快，比丘尼的眉头舒展起来。“很好，丈榴小朋友，你比我想像中还有些不可思议。你现在身上的业，往后你面前的世界将会更为险恶，你背负的业也会更多，希望你能一直摆正心态，不忘这份单纯的赤子之心。”
甚尔见两人的对话算是结束了，也插嘴道：“尼姑，刚才的话题还没结束呢？你说提什么婆啥的，重罪是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会知晓了，这是禅院家子孙的业，佛家的业将应验在你们俩出逃子身上，接下来，咒术界会迎来一场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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