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甚尔击败了围杀堵截他的长寿郎等人时,小丈榴却遭遇着更加惨烈的迫害。
小丈榴恢复了意识,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手脚依旧动弹不得,上衣已经被扒光,全身上下只留下一条底裤,全身体表的肌肤被咒符覆盖,自己显然已经被咒缚限制住了行动。
小丈榴环顾四周,见到了熟悉的面孔——禅院直哉。
他嘴角上扬,还是一副跟以往一样嚣张跋扈的欠扁模样,身旁是躯俱留队的队长禅院信朗,还有就是自己的母亲,不,顶着自己母亲模样的参拜婆。
“真是够狼狈的呀,小丈榴。”直哉带着他那惯有的轻佻的口气讥讽道,“瞧你这身单薄的小身板,离开了禅院家是不是就在四处当乞丐啊,饿成什么样子了。啧啧啧~”
不用想也明白,自己如今落到这副田地,是拜谁所赐,小丈榴无言以对,他还是没有从刚才自己母亲已死的噩耗中缓过劲来。
许久未见,已经过上了新生活的母亲,最后居然还是因为自己死在了禅院家手里,他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一旁的参拜婆。
“哟,怎么眼神这么可怕啊!咋了呀,这是……”直哉欠欠地明知故问,缓缓走近小丈榴的身旁,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你初次见到你母亲时,那嗷嚎大哭的模样可真够蠢的。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你怎么能蠢到那个抛弃你离开禅院家的女人会在多年后来看你,还要接你跟她一起生活!笑死人了哟,那个女人早就忘了你是谁了,哈哈哈哈~”
小丈榴阴沉着脸,他这辈子没有这么生气过,但是他全身僵硬,手脚被定格在一棵大树上,纵使心中的怒火猛烈地燃烧,却对眼前的人无可奈何。
“怎么,想打我吗?想召唤你的十影术式神抽我吗?”直哉再次走近小丈榴,想要近距离欣赏小丈榴那不甘却又无能为力的败者表情,“你全身被我用限制术式发动的咒符禁锢住了,别说你无法使用你的双手结印了,就连无意识地从影子中召唤式神,也做不到哈哈哈~”
“呸——”小丈榴愤恨地啐了直哉一口唾沫,双目已然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我已经离开禅院家了,根本就不是禅院家的人的了,但是你为何就不肯放过我!”
“那是因为你太蠢了!”直哉嫌恶地抹去了脸上的唾沫,一拳击中小丈榴的腹部,接着又是几拳砸向小丈榴的胸口和脸部。
“少主!”禅院信朗在后面担心直哉道。
“少主?!”小丈榴被打得疼痛难忍,他十分难受,“你都已经是少主了,你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呢?你为何老是针对我!一直不放过我!”
小丈榴还未控诉完,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你算是哪里来的野货,也配跟我讲话!”直哉恶狠狠地说道,尽情地向小丈榴发泄着自己的怨恨与嫉妒,他一只手拽起了小丈榴的头发,另一只手又捏起了小丈榴的下巴,“你只不过是个禅院家血脉单薄的旁系,凭什么你能够觉醒十影术?你真以为你觉醒了十影术就能一步登天了吗?要不是我那个便宜老爸留你一条命,你早就被处理掉了,怎么还会能活到现在!”
小丈榴的下巴被直哉捏得生疼,但是直哉似乎还不解气,他朝着小丈榴脸上啐了好几口唾沫,又朝着小丈榴的胸部和腹部踹了几脚。
看到小丈榴的全身被咒符禁锢住行动,无法反击只能痛苦地呻吟,直哉内心狂喜,继续补刀道:“本来你这种旁系的野货,安安静静地待在躯俱留队里,也算是发挥了你那一丁点的活着的价值。
就是因为你,你那老死不复相见的你妈才会被我们再次找到,本来就是无足轻重的角色,要不是你的原因,她现在应该还可以继续在这世上苟延残喘吧!结果,你看,她现在在这里呢……”
直哉朝参拜婆的方向努了努嘴,参拜婆还顶着辰宫凉子的模样,配合着露出森森冷笑,拿腔捏调地说道:“丈榴啊,都是因为你,我才死掉了,我明明可以跟着自己的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的,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
这声音明明之前是那么温柔慈爱,现在在小丈榴耳朵里是极度刺耳,他紧紧咬着牙,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不知这场由直哉主导的闹剧还要演到什么时候,一切都够了赶紧结束吧。
“嘿嘿嘿,还没结束呢?你肯定在想着什么时候该结束是不是?你的母亲都已经登场了,你的父亲难道还要缺席吗?”直哉的话语像是一柄冰刀,狠狠地刺入小丈榴的心脏。
小丈榴急忙抬起头来,结果映入眼帘的是几名躯俱流队的成员押着一个佝偻瘦小的男人跪在了小丈榴的面前。
那是……
那个跪坐的男人抬起头来,双颊消瘦,眼窝深陷,满脸透露着一股子颓丧萎靡的气息。
小丈榴虽然没有见过眼前的男人,但是他十分肯定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远在乡下的父亲——禅院信雄。
一个一生碌碌无为,存在感稀薄到有如灰尘一般的小角色。
即便是小丈榴觉醒了十影术,也没有人在意过这个名为禅院信雄的家族角色。
但是,现在,他又出现在了小丈榴的面前,因为小丈榴的存在,他又出现了。
“你怕记不得他的模样了。”直哉继续嚣张地冷笑道,“在禅院家不是术师就等同于废物,废物只能去千倍百倍地磨练自己,才能进入躯俱流队来证明自己生存的价值。而你这个父亲呢,因为过于废物,连进躯俱留队的资格都没有,真是废物中的废物啊。”
直哉一直把废物两字挂在嘴边,小丈榴瞥见躯俱留队的队长禅院信朗脸色很不好看,但是身为自己父亲的禅院信雄却依旧苦丧着脸,似乎对这类侮辱之词已经完全习以为常了。
这就是我的父亲?小丈榴今天已经见过自己的母亲,同时得知自己的母亲已经死去并且降灵了,他实在无法确定眼前的男人是不是自己真正的父亲。
“你可能怀疑,这是不是你真正的父亲?”直哉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小丈榴脸上的疑虑,他走到禅院信雄的面前,拽着对方的头发,嗤笑道:“你的父亲还不值得我动用别人使用降灵术,我们在乡下找到他的时候,他对你离开禅院家大宅院的事情是一无所知,在他的记忆里,你依旧是那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货女人生下的小野货而已。”
“不准,不准你侮辱我的家人!你才是野货!你简直就不是人,不是人!”小丈榴实在忍无可忍,侮辱他也就算了,还侮辱他的父母,现在他的母亲死了,眼前的男人还不确定是不是他的父亲。
出生在禅院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个禅院家族简直就是个充满恶鬼的魔窟,地狱空荡荡,魔鬼尽数皆在禅院家族。
“不准反驳我!”直哉气冲冲地又是朝着小丈榴的脸踹了几脚,“你这个小野货!不知从哪里生下来的旁系小野货!”
直哉拽起小丈榴的头发,嘲讽道:“你现在就等同于一个废人,没有十影术你什么都不是,没有十影术你连个废物都不如!”
直哉每说一句就朝着小丈榴踹一脚,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然后他走到禅院信雄的面前,用同样的方法拽起直哉父亲的头发,嘲讽道:“有什么话想对你儿子说吗?毕竟几年都没见面了,过于废物的你只配在不知名的乡下发烂发臭,但是现在你的儿子觉醒了十影术成为了咒术师,你有什么想对你儿子说的吗?”
禅院信雄从刚才开始就哭哭唧唧,满脸惊恐,听到少主命令自己说话,他张着嘴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似乎要说什么。
小丈榴吞了吞口水,他根本对眼前这个父亲没有啥印象,毕竟从出生到现在没见过几次,但是现在听到自己的父亲要对自己说什么,他也不由自主地想要聆听起来。
“你……你根本就不该生下来!”禅院信雄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气呐喊起来,“你为什么要被生下来,你跟那个女人根本就不该出现,要是你们一起死了多好啊!你们为何还要出现啊!我真不该生下你,你和那个女人都不该出现!不该出现啊!都是因为你们,我的人生才会……”
禅院信雄惊慌地控诉着小丈榴和辰宫凉子,这些话语让小丈榴简直如坠冰窖,全身心好似沉入了无间地狱一般。
“哈哈哈哈~”禅院信雄的一番话惹得直哉哈哈大笑,他没想到这个废物居然能废物到如此程度,“果然是废物能说出来的话啊,哈哈哈,一家子废物啊,哈哈哈哈,简直笑死我了!”
直哉尖刻的笑声响彻整个林间,小丈榴却在一旁无声地流着眼泪,他试图让自己振作起来,但是眼泪像是决堤的泪水一般往外涌。
够了,真是够了,禅院家就是个魔窟,这里没一个正常人啊!全是恶鬼,全都是地狱里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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