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贺裕的第一句话。
古兰时斜斜瞥了他一眼,脖子上和额角处的青筋都已经暴起,冷汗直流。
“谁伤得了你?”贺裕见对方一直不搭理自己,便主动上前,“秋狄那个二王子?”
古兰时听到他的名字,冷哼了一声:“那是个十足的蠢货,怎么可能近孤的身。”
贺裕看着这血肉模糊的惨样,一时间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人之前被关入齐国京中大狱折磨那么多天都没死了。
伤成这样都能面不改色地跟旁人说话,好似这身皮肉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这伤是孤自己捅的。”古兰时兀然出声解释,“用障眼法引蛇出洞,是孤儿时从齐国兵书上看到的。”贺裕:“?”
他都不忍心看那个伤口,对方是怎么忍心把自己捅成这样的?
“这不叫障眼法,这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贺裕难得嘲讽了一番,“大殿下,你难道不会装作重伤的样子吗?”
长得像个歹毒的美人,背后做事却一根筋。
“对方插了眼线,就在孤身边。不做得真一点,他不会信。”古兰时蹙眉,“昨夜若不是他和秋狄里应外合,那蠢货不敢那么快出手。”
贺裕一下抓住要害:“那后半夜这场偷袭是你预料中的事?”
古兰时没回答,像是默认。
贺裕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有什么异常,无奈睡得太死,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瞥了一眼古兰时面前的布兵图,偶然发现被他标记为红的地方是个峡谷。
峡谷……风重,有利于偷袭和围剿。
对了,昨天晚上特别冷。
贺裕呼吸一滞,有些不可思议:“从一开始你就料到他们会偷袭了?”
从选主阵营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请君入瓮的准备。
可是……若是按计划那般得手反杀还好,若是不然,这个峡谷就会成为乌夜国上万将士的坟墓。
古兰时将那副图收了起来,似乎有些不悦:“你不必知道那么多。”
贺裕被这种自杀式的带兵策略惊得半天没回神。
他猜到古兰时是个狠人,但没猜到对方是个疯子。
“你不怕……”贺裕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
古兰时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站起身来,走近道:“怕。但是孤从来都没得选。”
贺裕恍惚间想起大巫说的话。
古兰时每次带兵都不会超过两万,国王需要他守着边关,又怕他功高盖主。
说是国王的儿子,其实就是他的一把利器,刀锋太钝了怕护不了自己,太利了又怕割伤自己。
峡谷中的乌夜国兵马最多有一万五,对面可是带了五万精兵。
古兰时也怕输,怕打败仗。
但是他没有退路,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个豪赌。
赢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输了的话,他古兰时一马当先,提前去奈何桥边接应自己的族人们。
贺裕看着那道直挺挺的倔强身影,又想起了一句话——大殿下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
他心里有点不舒服,想要宽慰两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扯了扯对方的袖口,刚要开口,忽然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古兰时错愕中接过了他的身子,拍了拍他的脸:“贺裕,贺裕!”
帐外的大巫和侍卫们闻声而动,看着地上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和有些慌乱的大殿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大巫是医师,没过多会儿就想起来了:“殿下,他今日一天都没进食,怕是饿晕了。”
古兰时一听见这个原因,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他将人打横抱到自己的褥子上,动作算不上多温柔。
“把案上的牛肉粉递给孤。”
身边侍卫赶忙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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