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穿上衣,腹肌结实,居家裤危险地挂在胯骨上,浑身清凉水汽,连望过来的眼神也是湿的。“突然想起忘了给朱莉换水。”时闻静立恒温箱前,面庞被加热灯柔和照亮,像一幅色彩饱满的古典肖像画。霍决挑了挑眉,淡淡一句,“这么宝贝。”时闻没有理会他的轻嗤。雨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迹象,很快连成不可计数的白线,试图缝合天与地。与起居室连通的玻璃阳光房,被暴雨裹成一个发光的茧,视线穿不进来,也透不出去。霍决随手将湿发往后捋,露出锋利的眉骨和深邃的眼窝。他低头端详芍药丛中的白掌,手指轻轻抚摸叶片边缘,告诉时闻,“它长出新的花苞了。”时闻看起来不怎么关心,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霍决不在意她的敷衍,仔仔细细擦掉叶片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而后在无边水池洗净手,才慢条斯理回到起居室。他微微俯身,从后抱住她,头弓在她耳边,声音低而慵懒,“在想什么。”“想——”时闻声音很轻,像踩在云朵织就的梦里,“黑王蛇是沙漠蛇。”霍决亲了亲她脸颊,耐心接话,“所以?”“我其实不确定,它习不习惯住在这种环境里。”特殊定制的巨型爬宠恒温箱,造景融合多层沙面、砾石和树体。占据面积最大的一层,完全按照时闻在出租屋搭建的造景风格,扩容、填充,从一根轻韧的沉木,延伸出整片茂密蓊郁的丛林环境。又精致又花心思。但单论物种习性,其实并不那么适宜。“蛇的环境适应力比你想象的强。”霍决睨着蜿蜒攀爬的黑王蛇,漫不经心地评价,“你对它关心太过了。”时闻没有说话,静静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们挨得很近,鼻尖蹭着鼻尖,近到时闻可以看清霍决漆黑瞳中每一道纹理与褶皱,近到可以看清他眼中的自己。嘴唇被很轻地碰了一下。在无言的沉默之中,彼此呼吸痴缠交错。时闻不喜欢戒烟糖的味道,不同于烟草的苦涩,有种奇怪的辛辣感。霍决似乎也知道,之后连戒烟糖都不再嚼,硬生生忍着瘾,只吃一款高薄荷醇含量的硬糖。他的嘴唇是冷的,柔软干燥。舌尖的硬糖还没完全融化。沁凉得令时闻感觉四肢都麻痹,需要用手肘抵开他,嘶嘶地抽气缓解。霍决把剩下半颗糖喂给她,衔着她嘴唇,一下一下亲昵啄吻。“为什么还是不开心。”他声音沙哑,不求答案地问。指腹抚过她眼下痣,引起一阵细细的颤栗。时闻不答,或许是否认,扭过头去,继续望向恒温箱里诡谲妍丽的黑王蛇。霍决贴在她后颈轻嗅。云鬓微乱,拨开了,是薄瓷软桃般细腻的白。那里有他前几日留下的牙印。像瑕疵,或标记。淡淡的。还没有完全消失。唇舌重新落下。“不许咬。”时闻及时回头警告他。眼眸好亮。分明是瞪视,却似含着一点泪光,怎么也不肯落下。霍决被艳光所慑,低低一笑,驯服地收起牙齿,改为讨好的轻吻。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毫无芥蒂望向自己时,霍决腹中总会涌现一种无可名状的饥饿感。想要将她衔在嘴里,来回舔舐。吮她身上的味道。让她完完全全落入胃里。也想让她划开自己的血肉,抚摸自己的心脏与肺腑,一点一点吞掉自己。无比暴烈的渴求。他希望他们是偎依在同一块浮冰上的小熊。或是两株枝接在一起的植物。他可以成为她的砧木,劈凿自己的血肉,让她断裂的枝芽在自己身上重新生长。他们会完美无缺地融为一体,无所谓任何人的首肯或反对,只需要一点点日光和雨水。可她会怕。霍决舔了舔发痒的牙尖,注视她软白的脸,极力克制欲望,没有继续往她身上叠加咬痕。像奖励他的温驯,时闻没有推开他,手指搭在他青筋鼓起的手臂上。霍决指腹抵着她嘴唇,揉撮花瓣般轻轻摩挲,而后往里压了压,顺势伸进去。中指与无名指修长骨感,探进口腔揉捏舌尖,模拟试探着开拓喉咙,充满恶趣味地玩弄。时闻颦眉,很快后悔对他心软,舌根湿漉漉抵着,想要把他推出去。霍决将她圈得动弹不得,低头舔吻她的眼皮,不太有诚意地哄,“不许咬。”不说还好,一说时闻就忍不住逆反,牙齿硌着他指根,重重一咬。霍决玩世不恭地笑,装模作样说疼,碾着她舌面又逗弄几下,才将手指不紧不慢地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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