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亘他们之间。她不由自主握紧了这只手,很轻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rry”霍决回握的力气比她重。重得生疼,令人错觉这其实并非只是一场梦。“别害怕,rry。”时闻抵着他额头,右手置于他心口,立誓般低语,“像小时候一样。就算中间会短暂分开一段时间,但我们最后也会重新在一起的。”“为什么。”霍决一动不动,眼中有抵触与抗拒,喉咙品尝到了沙砾的摩擦,“…我们分开得还不够久吗。”仅仅是梦中未知虚实的假设,就已觉痛楚。而他甚至尚未真正经历彼此磋磨的那五年。时闻牵着他,无言描绘他掌心纠缠的纹路,回想起那段漫长旧记忆,心底泛起一阵酸涩的软。而今翻页太久,她已不愿再去计较曾经谁对谁错,谁愧疚谁拖欠,只希望能在须臾梦中抚慰爱人即将敞露的伤口。“还记不记得你曾经教过我的?”她将他的手温柔贴于自己腮颊,用细细落下的吻消解他的不安与戾气,“玫瑰和芍药一样,都是宿根花卉。”每年尽力决绝开一次花。捱到严寒季节,就完全舍弃地面的花叶茎,保存根部,静静休眠,以萌蘖越冬。直至翌年春夏,再萌新芽,再度开花。“就当是暂时分开了一个冬天,好不好。”她删繁就简,耐心地向他承诺将来,“过了冬天,我们就会重新在一起。”细语萦绕耳畔,像轻柔的羽纱覆落。霍决却感觉这是令人窒息的刑罚,全然抗拒再听。“我不明白。”他眼底一片幽暗,语气又低又喑哑,犹如不甘又不解的呓语。“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分开?为什么我会允许这种愚蠢的错误发生?有什么问题是非这样解决不可的?你那么讨厌冬天,怕冷,又怕孤单。我不在你身边,时闻,你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度过。”一字一句,犹如破空而来一支银亮的箭,将所有飘摇的思绪都定住。时闻想起独自生活的那五年。日日夜夜。深冬燃烧的暴风雪。他像阁楼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来了又去。用一千双眼睛寂静地注视自己。她又怎么会是自己一个人?他从未真正离开过她身边。房间这样静,雨也静,衬得他们心里眼里更喧嚣。“阿决。”时闻很轻地开口,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有句话,我好像还没有对现在的你说过。”“或许现在说了,也是徒劳。毕竟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我们就会忘记。可是至少在这一刻,我希望你会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察觉的呢?每每争执分歧过后,他向她剖白真心,露出斑点满身,总会平静而晦暗地问她会不会怕。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真正心怀忧惧的,一直是他。而时闻从小到大,总是更容易心软的那一个。所以她愿意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给他确信。梦的尽头仍是梦。在时空重新拼接复位之前,在夜晚即将揭落面纱之前,霍决紧紧捉住恋人渐渐隐没的手。他听见真实的雨声闯入房间。听见她说“永远”。无论发生什么,他们从来没有停止过将目光投向彼此,也从来没有真正放弃过走向彼此。梦的碎片开始帧帧掉落、重组、回溯。他们的肉体静止,灵魂共振,枝叶缠绕蔓延,从手心簌簌生出一朵小小的、永不凋落的黄玫瑰。二十岁的霍决,听见一朵软绵绵的云化雨,在梦境中低声絮语。“iloveyou,wrenceforeverandalways”----kiligpt2-agatha19wrence30“所以你的意思是——”时闻抱紧被子,微微蹙眉看向坐在床边的人,“你现在三十岁,然后出现在我梦里。”“可以这么理解。”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风度翩翩,微笑着摸了摸她额头,掌骨修长,居中一道狰狞手心疤。“等你睡醒,bb,二十岁的我就回来了。”时闻眨了眨眼,默默将被子拉高些许。即使是在梦中,即使眼前这个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确确实实是霍决无疑,她一时之间,还是感到有一点点羞赧与紧张。——毕竟年龄压制将近一轮。而立之年的霍决,相貌不改,气质锋利依旧。但肩膀更加阔撑,身上有种沉淀后的成熟稳重,力量隐于平静,压迫感却更甚。时闻被他轻轻摩挲着眼下痣,没有拒绝,只是拿一双漂亮眼睛打量着,不知道自己腮颊薄薄红了。夜还很新鲜,伦敦落下细雨。现实世界的他们上周刚从特罗姆瑟度假回来,霍决忙于解决堆积的事务,昨天去了趟慕尼黑,今晚要迟些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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