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少女第二日闻得香气,少挚只得转身离去,步伐轻缓,玄衣轻扬,背影孤寂如霜…...
他很小心,小心到连花香都不愿留下。
时光珍贵,此刻短暂的温存,足以一生珍藏,绵长而静谧。
少挚眼睫微垂,将所有的深情与决断敛于心底。
独下神坛,望尽天涯路…...
…...
翌日清晨。
阳光如金液流淌,洒进长乘小院。
青石小径温润光泽,似琉璃碎玉,熠熠生辉。
槐树枝叶轻摇,晨露滴落,散发草木清香,池塘波光潋滟,映着旭日的柔光。
然这清晨的明媚,似薄纱一般,难掩屋内的血腥与沉重,透着一抹刺骨的哀愁…...
此刻,长乘垂眸而立,素衣皱乱,袖口沾染血迹与药渣,疲惫如铅,彻夜的救治耗尽心力,压得他俊脸苍白如霜。
启明,更显憔悴。
他束后的墨发早已不复昨日的威风凛凛,透着散乱,沾满汗渍与药尘。
启明深陷的眼眶如墨晕渲染,满含枯槁倦意,但眸子血丝密布,透着一抹几近疯魔的执拗…...
他袍袖沾满血污,紧握一只木碗。
碗内,盛着黑乎乎的红浆糊,血腥与各类药草的恶臭刺鼻,宛如幽泉毒沼。
床上,老缚的躯体如枯槁残骸,仅余破布遮掩要害,肌肤尽毁。
雷电的烧伤遍布全身,留下树枝状红斑,表皮大面积炭化,呈黑褐色焦痂。
绽开的皮肤边缘卷曲,血管断裂,凝成暗红血痂,红白相间的肌肉纤维裸露,渗出黄浊脓液。
厚敷的血药浆糊涂满全身,黑红粘稠,部分干涸成硬壳。
她四肢如枯木,皮肤剥落,露出湿黏的真皮层,布满水泡与溃烂,散发腐臭。
神经末梢也彻底坏死,触之无感,却仍在间歇性痉挛…...
老缚的那张脸,烧伤极其严重。
右颊焦黑,左眼睑肿胀闭合,唇裂渗血,牙龈暴露,宛如骷髅狰狞,唯余一息尚存…...
长乘剑眉低敛,看向启明,凤眸暗淡,艰难启唇,声音沙哑如砾:“汤爷…算了吧。”
启明似是压根就没听见。
只见他指节泛白,再次舀出浆糊,猛刮于老缚周身,咬牙低吼:“不够了,再放点!”
地上,齐寰如尸横陈,更是好不到哪儿去。
他的墨发凌乱如草,湿黏于苍白的面颊,川字纹实在深陷,薄唇无血,胡渣凌乱。
周身青筋肉眼可见的塌陷,四肢无力垂落,似被死神啃噬,唯余一抹冷峻俊朗的残影。
只有胸膛微弱起伏,呼吸若游丝,皮肤透白如纸。
似被抽干精血,血脉几近断绝,命悬一线,透着一抹刺骨的濒死气息…...
长乘看向齐寰,迟疑低声:“再放,这齐寰也就没命了…...”
启明猛地扭过头,手掌不自觉攥紧木碗,低喝:“齐寰的命重要还是缚荛的命重要?”
长乘低声:“若真无力回天,也是老缚命数如此…...”
他顿了顿喉咙,斜眼瞥过床上那具面目全非的焦躯,似咽下千斤担,悲怆续道:“况且,即使救回来,以老缚的性子,定不愿苟活…...”
启明血丝密布的眸子怒焰滔天:“放屁!”
他猛地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瞪向昏死在地的齐寰,横眉怒喝:“齐寰的精血被缚荛这丫头养了二十余年,二十三年!怎的就只能续两天命,连两年都不成!?”
长乘眸色含痛,迟疑开口:“……汤爷,若老缚一心求死,莫说二十余年的精血...”
闻言,启明面色骤现一抹不甘的狂怒!
他手上一甩,烈血药的浆糊飞溅,宛如赤墨泼地,溅于青砖,骤然腥臭刺鼻!
下一刻,启明指尖迸出金光,宛如寒芒裂空,直射老缚天灵穴!
“呃!”
老缚蓦然睁眼!
随着她身躯一震,几块血药浆糊龟裂剥落,露出新鲜的血痕,一阵刺鼻到令人作呕的气息,腥臭与药苦交织,铺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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