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乘眨了眨眼,低笑一声:“谁知道他进去干什么。”
他提壶倒茶,模样十分坦然,悠悠续道:“我瞎编的啊,澹台易钟本就有那药,迟迟不给我,我顺水推舟做个人情,方便拉近关系么。”
陆沐炎眼尾一抽:“……那,听说鲛泪湖水下降,乾石要裂了...?”
长乘倒打一耙,难以置信看她:“哈?湖水下降,水往哪儿排啊?况且,那可是乾石啊,怎么会裂,也太脆弱了吧?”
这下倒是轮到陆沐炎真的难以置信了,她眉毛挑高,彻底震惊:“合着…乘哥你把人家框在这儿一上午,没说一句真话啊……?”
长乘放下茶盏,说的十分坦荡:“害,本就是诓他们么,顺嘴的事儿,四日后便启程,他们找谁量啊。”
忽地,长乘定睛一笑,声音散漫:“对了,我去华北找一下瞎叔,约莫着也得晚上回来,下午院长在二楼,你们别进去。”
“这澹台二人定是坐不住,得通风报信,我得让瞎叔稍制造些困难,再让他们把这假情报放出去。”
说着,长乘轻点陆沐炎几人,一一分部工作:“小炎和少挚辛苦点儿,负责与他二人戏耍,小宽守在门口,听候汤爷吩咐。”
“正好,你二人将他二人拖到晚上,我回来后再让他们自由活动,他们定会想办法将情报放出去,咱负责笑看。”
长乘话落,陆沐炎眉尾再次一抽。
这乘哥…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她眸内暗暗吃惊,喃喃分析道:“让他们按照你的计划走,同时,还为他们空出时间,让他们以为事情仍在自己掌控中,我与少挚拖着他们,他们下午定会着急,晚上再千难万险地送假情报...”
“下一步,定是消息没送出去,被瞎叔拦截…….然后心急,想尽办法,终于送出情报,以为胜利,失掉防备心…”
说着,陆沐炎眸内划过一抹震惊,看向少挚,眨了眨眼儿。
长乘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笑道:“是呢,我都给你铺好路子了啊,这假消息,无论他们送没送出去,此番折腾下来,少说也是三天,正好赶在去哀牢山之前,将窜脉丹偷出来。”
说着,长乘宠溺地冲着陆沐炎抬起食指,笑着轻点几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哦。”
而就在长乘这番话中,陆沐炎神色蓦地一慌,下意识问:“那…去哀牢山之前,慕声能醒吗?”
她眸内透着一抹隐秘的急切,素手不由得紧握茶盏。
长乘不以为意,往后微微一靠,双臂交叉,说的悠然:“明天,他就醒了。”
陆沐炎身形一怔:“明天!?”
长乘轻点头,低声道:“嗯,院长去肙流,为慕声求药了。”
他语气里透着一抹凝重,顿了顿声,仿佛难以启齿些什么:“肙流本不见他,毕竟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派别,也极少受到院内管辖,但...”
陆沐炎知道。
她眸内的喜悦还未压下,接过话茬,声音却沉下几分:“但慕声是雷祖。”
长乘:“……嗯。”
他似不太会应付这种场景,面露尴尬,轻咳一声,起身:“咳…...好,那就好,我走了。”
长乘离去,堂厅重归静谧。
在长乘的戏谑与迟慕声即将苏醒的希望中,气氛终于带来一丝喘息的轻缓。
午后阳光渐斜,如金纱轻敛,洒满木案。墙上山水画淡雅,窗外槐树枝影摇曳,透着一抹清冷的安宁。
茶香袅袅,氤氲于空气。
之前那抹浓郁而窒息的压抑感褪去很多,三人围坐于案桌前闲聊起来。
陆沐炎轻呷一口茶:“少挚,我方才说慕声是雷祖,你丝毫不诧异?”
少挚微微点头:“嗯,我心内也猜测良久,但经由缚师祖为他抵挡雷劫之时,我便彻底确信。”
这句话,第一次在小宽面前提起,宛如寒刃轻划,刺破堂厅的静谧。
此话落下,陆沐炎暗暗瞥过小宽,细察他的神情。
小宽知道她在看自己。
小宽得开口,哪怕是没话找话。
因为只有这样,陆沐炎才会认为他有所释怀,为了让她心安,小宽也得开口。
于是,小宽低下头,声音沉重如铅,缓缓道:“缚师祖为雷祖抗下七道雷劫,大高师兄抵御两道,雷祖,是院内众人随时愿意赴死的存在...”
陆沐炎眸内一怔,旋即,薄唇勾出一抹笑意:“雷祖…...真的挺难想象是慕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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