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也正打算去见公主,没想到对方却派人过来召见。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他并未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有劳公公带路。”
马车在熙攘渐起的街市上疾驰,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淹没在渐起的市井人声之中。
李长风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却飞速梳理着当前的局面。
郑开权的供状是关键一击,足以将郑公策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接下来,便是如何利用这份供状,在朝堂之上发起总攻,不仅要定郑开权等人的罪,更要借此撬动郑公策的根基,为段家旧案的平反撕开第一道口子。
然而,当他踏入梅馨苑,看到唐玉宣的那一刻,心中预设的种种推演瞬间被打乱。
唐玉宣并未像往常一样端坐主位,而是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明晃晃的日光,背影竟透着一股罕见的萧索与……脆弱?
她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
明亮的光线下,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那双平日清亮睿智的凤眸,此刻却蒙上了一层难以化开的阴霾与疲惫。
“你来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无力感。
李长风心中一沉,拱手道:“公主,郑开权已经开口,赵家院子及涂家岭旧案,连同郑公策构陷东林县令的罪行,均已招认画押。”
他取出那份供状,递了过去。
唐玉宣接过供状,却只是随手放在一旁的案几上,看都未看一眼。
她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明丽的景色,声音飘忽得像天边的浮云:“本宫……知道了。”
这反应完全出乎李长风的预料。他微微蹙眉:“公主,此乃扳倒郑公策的利器,只要……”
“父皇病重。”唐玉宣打断了他,声音低沉,却像一道惊雷在李长风耳边炸响。
李长风瞳孔骤然收缩:“陛下病重?何时的事?”
“就在今日。”唐玉宣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听闻是在早朝前准备时突然发作,头晕目眩,呕逆不止,太医院几位院判齐聚养心殿,至今未有明确诊断,只说……情况不容乐观。”
她走到李长风面前,眼中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有担忧,有失落,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
“李长风,你知道吗?本宫原本……原本还存着一丝幻想。”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待此间事了,趁着父皇对郑党失望,对太子、二哥心生间隙之时,或许……或许本宫能有机会,让他看到我的能力,让他觉得……我或许比兄长们,更适合继承这片江山。”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凄然:“可现在……父皇突然病重,危在旦夕。
若他此时……撒手人寰,按照祖制,必然是太子继位。届时,本宫若还想争,那便不再是朝堂博弈,而是……兵戎相见,骨肉相残。”
她看着李长风,目光灼灼,却又带着深深的痛苦:“那是本宫的亲兄长!纵使他们有千般不是,可要本宫亲手将屠刀挥向他们……我……我实在不愿走到那一步。”
李长风沉默地听着,心中波澜起伏。
他理解唐玉宣的挣扎,皇权之路从来布满荆棘,血缘亲情在其中往往是最先被牺牲的祭品。
他原本的计划,是借助皇帝对太子、二皇子势力的制衡,以及对民意的考量,一步步将唐玉宣推上前台。
若皇帝此时驾崩,所有的布局都将被打乱,太子名正言顺登基,他们瞬间就会从执棋者变为被迫反抗的棋子,局势将无比凶险。
他沉吟片刻,脑中飞速分析着唐玉宣描述的皇帝症状——清晨突发头晕、呕逆……这听起来……
“公主,可否详细说说陛下的症状?”李长风忽然问道,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唐玉宣虽不解其意,但还是仔细回忆道:“据内侍回报,父皇清晨起身准备早朝时突然感到天旋地转,险些栽倒,随后便呕吐不止,面色潮红,言语也有些……含混不清。太医院认为是操劳过度,肝阳上亢,加之年事已高,风邪入体……”
“风邪入体?肝阳上亢?”李长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恐怕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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