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好像旧日重现一般,斯蒂她不由的愣住了。
也就在斯蒂愣神之时,她冰凉的手指被牢牢握住。
广场钟楼顶层的观景台上,斯蒂的围巾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老师就仿佛变魔术般掏出一条绣着鸢尾花的毛毯并将她裹住,指尖却不小心勾散了她束发的皮筋。
在那银白色长发随风扬起时,她听见老师低喃:“……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样。”
“什么?”斯蒂转头,却撞进他映着星光的眼眸。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
老师的声音淹没在骤然炸响的烟花中。
十二点的钟声里,无数光焰在夜空绽放,斯蒂却只看见老师的嘴唇在动。
她下意识倾身靠近,直到额头几乎相抵。
“我说,”老师突然提高声音,笑着指向天空,“烟花和你的眼睛颜色很像!”
斯蒂愣住,旋即气恼地踩了他一脚:“这种时候还开玩笑!”
“不是玩笑。”老师突然收敛笑意,从大衣内侧取出一枚银质发扣。
其上一块鸢尾花造型的宝石在烟火下流转着鲜红的光泽,与斯蒂的光环相映成辉。
“新年礼物。上面的宝石……是我拜托工程部用‘雷鸣’的残件,与你给我的那块光环碎片熔炼而成。”
他轻轻将发扣别在她耳边,
“过去的经历不该只留有痛苦,它亦可以变成守护未来的光。”
就在回程的路上,斯蒂忽然拉住老师的衣袖。
她低着头,声音轻得仿佛会被雪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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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猜出来了。
在烟花炸开前,你想说‘第一次见到我就想——’”
老师停下脚步,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想说‘这个孩子背负的东西太沉重了’。”斯蒂自嘲地勾起嘴角。
“不。”老师转身捧起她的脸,就这么认真的盯着她,拇指擦过她眼下淡红的旧疤,
“我当时想的是——‘该怎么让这个逞强的笨蛋明白,她值得被温柔对待’。”
斯蒂的瞳孔骤然收缩。未说完的话语消散在突然降下的大雪中,而她藏在口袋里的手,终于颤抖着攥住了老师的手。
次日清晨,
最先赶来的白子,在夏莱门口发现两串逐渐消失在雪中的脚印。
她盯着那对并排延伸至远方的痕迹,摸出手机拍了张照,并配上了文字,随即发进一个只有老师不在的群聊里:
白子:斯蒂与老师,昨晚跨年跨到彻夜未归——
日奈:?!
日富美:诶?难道老师他真的……
星野:唉,还是被小斯蒂抢先了呀~
而此刻的白鸟区图书馆,
斯蒂正把滚烫的脸埋进围巾。
而她身边的老师,则边打着哈欠边翻动任务报告,耳尖却可疑地泛红——他们谁都没提昨夜迷路后,在这间24小时书库的角落相拥取暖的事。
就在窗外的雪地上,两只麻雀蹦跳着啄食着学生们撒下的年糕屑。
这属于他们的新年,这才刚刚开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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