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药族众人及其他宾客,无不被眼前景象惊得呆立当场,部分人甚至下意识地跪伏在地,仿佛在朝拜一位降临人间的丹道天神。
许久,药云岚才缓缓收起“古灵圣火”与丹药,神色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平常之事。
但她周身散发的强大自信与风华,却让在场所有人为之折服。
药云岚看向药玄,眼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审视,仿佛在问:
“现在,你还觉得当年逐出我是个正确的决定吗?”
药玄这才回过神来,心中五味杂陈,对药云岚回归药族的渴望愈发强烈,同时也为自己当年的短视追悔莫及。
药玄望着药云岚手中那枚十品九神纹的丹药,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瞬间变得形容枯槁,整个人像是老了几千岁,颓然之色尽显。
他满心的后悔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每一寸肌肤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懊悔。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药云岚的目光中,哪还有半分往日的威严与自信,只剩下弱者面对强者时那深入骨髓的敬畏。
他嘴唇剧烈颤抖着,艰难地嗫嚅道:
“云岚,你的选择是对的,是我痴人说梦了。”
“以你这般震古烁今的丹道境界,药族已经全然不配再请你回去。”
话音落下,他身形剧烈摇晃,若不是强撑着,几乎要当场瘫倒。
随后,他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对着药族众人无力地挥了挥手。
“走吧……”
药族众人神色灰败,眼神中满是绝望与迷茫,默默地跟在药玄身后,步伐沉重得仿佛脚上绑着千斤巨石。
离开之际,药玄忍不住回头又看了药云岚一眼。
那眼神之中,后悔如滔滔江水,落寞似沉沉暮霭,还夹杂着一丝对往昔荣耀不再的不甘与无奈,复杂到了极点。
他心中无比清楚,药族错失药云岚,无异于亲手斩断了自己的光明未来,已然走上了衰败的不归路。
药云岚看着药族老祖带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美目中微光闪动,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她对药族怀揣着无限憧憬与热爱,却惨遭无情抛弃,受尽委屈与冷眼。
而如今,目睹药族这般落魄衰败的模样,她心中既有一丝被伤害后的解气,又难免泛起对往昔时光的感慨与叹息。
过往的恩怨情仇,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心底那一抹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药玄带着药族众人落寞离去后,柳家众人面面相觑,神色极为尴尬。
柳家主咬了咬牙,终是硬着头皮,带着一群族中长辈,朝着柳如烟的方向走去。
此刻的柳家众人,姿态比之方才的药族药玄还要低上几分。
他们一个个腰弯得如同虾米,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可在柳如烟眼中,这些笑容无比虚伪。
柳家家主来到柳如烟身前,脸上堆起笑容,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是谄媚:
“如烟,当初是我瞎了眼,误听了一些小人的谗言,才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对不住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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