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虫却心里一紧,莫名的感觉不对劲。
这玩意后背佝偻得厉害,不像活人能挺起来的样子,他使劲眨了眨眼,把睫毛上的霜抖掉,这下看清楚了。
那块破布分明是一只身着警服的感染者,前襟撕开个大口子,里面的肉冻得发黑,半边脸烂得露出牙床,正对着他们这边“看”呢。
“操!”臭虫吓得手一松,三脚架“哐当”砸在地上,重机枪差点翻过去,“是那玩意儿!穿警服的!”
话音刚落,就见那东西猛地抬起胳膊,手里攥着根粗钢筋,像举标枪似的对准了他们。
“扔东西了!快躲!”中士喊着往旁边扑,臭虫也连滚带爬地往装甲车后缩,三脚架在雪地里拖出两道深沟。
张涵刚听见动静抬头,就见三楼破窗里晃过那抹藏蓝。
跟着一道黑影带着风声往下砸,他根本没看清是啥,只觉得那速度不对劲。
“我日。”他想都没想就往装甲车侧面扑,这角度刚好卡在装甲车和断墙之间,三楼窗口投下的视线被炮塔挡住,钢筋就算扔下来,也只会砸在装甲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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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染……”张涵的吼声还没喊完。
“哐!”的一声巨响。
钢筋磕在装甲车侧装甲上,弹起来半尺高,又“当啷”掉在雪地里,车身上留下个浅浅的凹痕。
士兵们还没从这一下里缓过神,那穿警服的已经踩着窗台往外探身,一条腿跨出破口,另一只手死死抠住窗框边缘,指头像钩子似的嵌进砖缝。
它要从三楼跳下来,扑向离得最近的士兵!
“操!打!打!”张涵借助装甲车为掩体,举枪就扫,子弹全往窗口泼,根本顾不上准头。
装甲车上的机炮“嗡”地转过来,炮管先是朝斜下方晃了晃,带着明显的迟滞。
炮手显然也被这突然扑出的东西惊到了。
没等完全对准窗口,25毫米机炮已经猛地喷出火舌,弹链“咔咔”抽送着,炮口的火光在雪地里拉出道歪斜的亮线,从三楼窗台下方一路扫上去。
“咚咚咚”的轰鸣震得人耳朵发聋,最初几发炮弹打在窗口下方的墙壁上,碎砖混着积雪“哗哗”往下掉,最后两发才精准灌进窗口。
那怪物刚探出大半的身子瞬间被轰得炸开,警服碎片混着碎骨“噗”地溅在对面墙上,黑红的血珠砸在雪地上,眨眼冻成了硬疙瘩。
可它那只抓着窗框的手还在动!断了的胳膊依旧死死抠着砖缝,半截身子拖着血冰往楼下坠,眼看就要砸在最近的士兵头上。
士兵们彻底慌了,步枪、机枪全往窗口猛扫,子弹打在砖墙上“嗖嗖”乱跳,把本就松垮的楼板打得“嘎吱”作响。
“轰隆!”机炮又是一轮连射,先是窗口周围的砖块被成片掀飞,露出后面的钢筋骨架,跟着整面墙“嘎吱”作响着往里塌。
最前面的三名士兵没来得及躲,被下落的砖石狠狠砸中,两人闷哼着倒在雪地里,另一人直接被块半米宽的混凝土板压住,只露出条腿在外面抽搐。
周围的士兵喊着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扒拉压在人身上的碎砖。
先把被砸中腿的士兵拖出来,他捂着额头直冒血,裤腿已经被染红。
再去拉被混凝土板压住的,几人合力掀开板子,才发现那人胸口塌了一块,眼睛瞪着天上,早没了气息。
最后拖出来的士兵胳膊不自然地扭曲着,嘴里嗬嗬地吐着血沫,抓着同伴的胳膊说不出话。
装甲车上的机炮已经停了,炮管还对着那堆新塌的废墟。
三楼的窗口彻底被埋住,钢筋从砖石堆里支棱出来。
“半死不活的,累赘。”张涵看着从身边抬走的两名伤兵,像是在说地上的碎砖,“要么挺住,要么趁早咽气,别耽误事。”
孤军深入,伤员就是拖后腿的。
运输车辆本就缺乏,抬个人得两个人换着来,等于凭空少了两份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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