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把这些贴纸寄回去吗?”有人问。
“可以,”伊娃点头,“群星邮局的业务之一就是**‘回信贴’**:你们写在贴纸上的话,会被打包成数据邮包,再寄回对应的市集或学校。
但要注意礼仪——不问隐私,不教别人做人,不把自己的偏好当标准。你们可以说‘谢谢、好看、我们在学你们做的菜’,这就很好。”
一个掠夺者孩子举手:“如果他们也回贴纸,会不会只给我们看,不给别人看?”
“这由寄信人决定。”伊娃把台上的“隐私标尺”递下去——一条可滑动的透明尺,“公开—半公开—只给邮局—只给对口学校—只给个人”。
“你们可以把标尺滑到你们愿意的程度。”
孩子们排队亲手滑动那根尺,像在给远方一个温柔的边界。
邮册被复制成两本光纸副本,一本留在展厅翻阅,一本被送往街角的小图书馆。
广场中央,临时拉起的白幕开始放映“邮册补帧版”:把静图补上短短的三秒至五秒动影,让“摊主的笑”“风翻过盐丘的边”“灯泡亮起那一下”都能动起来。
没有煽情旁白。只有事物自己的声响:切菜刀拍案、秤砣落盘、风从旗缝穿过、孩子奔跑时鞋底打在石板上的节拍。
有人本能地想鼓掌,很快又停下,转而把掌心收回口袋——这不是演出,这是生活。
“奇观会让人仰望,生活让人靠近。”伊娃在边上悄悄记下一句讲解词,准备写进《执火者手册·传播篇》的下一版。
展柜旁,“内容审校台”一直亮着。
工作人员在核查最后几页的授权戳——那是“夜市”。
夜市的灯更密,人更多,交易更热闹,也更容易出现未授权的入镜者。
“第26页:面部遮挡阈值提升;第27页:模糊处理;第28页:打回,征求二次授权。”
每一项操作都会被写入审计链,公开上墙。
远方成为日常的前提,是尊重对方的不愿意被看见。
展厅后墙是一张超大的航线图,像一只把翅膀缓缓摊开的鸟。
地图上,每一个“邮局落点”都亮着一颗温柔的小灯。
“下一站,‘风衣群岛’——那里有一座用鸥羽做帆的图书馆;
再下一站,‘铜穗岭’——一条会唱歌的矿脉上,住着把矿车当摇篮的矿工;
还有一条试验航线,将穿越‘灰海净化’后的缓冲带,去看一座被修复的老实验城。”
讲解员一站一站讲,像在晚风里念给人听的一封长信的目录。
“我们能订阅吗?”
“可以。‘群星邮局’的订阅服务包括:航段摘要、教育包、手工礼包。教育包会自动过滤隐私与商业内容;手工礼包只在经授权后发送复制品——不拆走他人的原物。”
“商业内容呢?”
“有,但要走‘公域—商域’隔离通道。今天的展览只有‘公域’。”
几个大人听得频频点头,孩子们只记住了“会唱歌的矿脉”,在地上边跳边唱,跑成一串麦芽糖。
邮册被翻到最后。
这一页,是一张空白的光纸。
只有右下角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邮戳:“收件人:地球;寄件人:很远很远。”
旁边留了一行空格,标题写着:
“请你们把你们的普通,寄给我们看。”
“我们要写什么?”一个小女孩仰头问。
伊娃蹲下来:“写你们今天的晚饭、你们家的院子、你们的校歌、你们修好的小灯泡、你们在雨里跑的样子。
写不是英雄、不是新闻的你们。把普通寄给很远很远。”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我们也想让他们知道,地球很好。”
广场上,邮箱的口朝向天。
第一张回信贴纸轻轻投进去,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今天的汤是海带排骨,爸爸说别忘了关灯。”
第二张贴纸:
“我们班学会了‘螺丝学’第一课,‘误差就是生命’。”
第三张贴纸:
“我们在河边放了一个小小的灯——给晚班回家的人看路。”
邮局的钟在傍晚又响了三下。
河面起了风,旗子咔啦作响。
邮册在展台上静静地摊开,最后一页仍是等待的白。
而那白色,在夕阳里看起来,不像空白,更像一块预留给地球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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