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风、呼吸、心跳与火的轻轻嘶鸣组成了一种在场。
老人把手杖横在膝上,闭目;
青年把帽子摘下,低头;
孩子把彼此的手握更紧;
他族的触须轻轻收拢,贴在同伴手背上;
远航舰桥上的年轻船长把推子稳住在最小波动;
车间里暂停的扳手靠在工具车边,金属与橡胶之间发出极细的一声“吱——”,像一根弦压低的余音。
一分钟很短,也很长。
足够让许多沉重的记忆从胸口走过,又不至于让悲伤越过可控的堤。
安魂塔的影子在这一分钟里略略移动了一寸,像把过去再向后推一小步,好给现在腾出位置。
铃声没有响,屏幕没有提示;
默然之后,火旁的四位代表把火种棒从火盆边缘取下——那是一段半透明的晶体棒,内部封装着低温稳态火核,只要轻触,便会点亮棒端的微光。
他们转身,把火依次递给站在第一排的孩子们。
孩子们并不排场整齐,但每一个都用两只手接过火种棒。
最小的孩子接棒时手有些抖,旁边的同伴用手背抵住他的手背,帮他稳住;年长一点的孩子把棒端朝天,不让光刺到旁人的眼;他族的孩子学着人类的姿势把棒贴在胸前,像把一枚温温的心捧住。
火在孩子们之间传——不是奔跑,不是抢夺,而是一步一步的“到位”,像在一张极大的地图上逐一亮起的微点。
每一根棒都链接着一个微小的熔断阈值,一旦握力过大或情绪波动过剧,火光会自动降档,并以安定频率回稳。这是公共伦理写进工程的温柔:把热量,交给可承受者;把责任,交给可分担者。
火不再集中在一处。
它散开,像在众人的掌心里开花。
安魂塔的影子在这一刻变轻,曙光中枢的门框在这一刻更稳。
典礼没有致辞,没有尾声段落。
火已点,名册已读,沉默已满,火棒已传。
主持人后退一步,广场归还给风与人。
夜色在此时放低。
星空没有特效,也没有“庆典模式”。
只有一道来自极远处的标准天象在预报时间里缓缓出现——一条微弱的流光掠过高空,像有人用一支极细的银笔在夜里画了一道需要仰头才能看见的划痕。
人群没有哗然,只有极少数孩子“啊”了一声,随即被身旁的大手轻轻按住肩膀。
有人把手放在心口,像在听自己这一刻是否与世界同拍。
心跳没有变快,反而更稳——这就是钟声想要抵达的地方。
安魂塔脚下的墙面打开一方浅浅的抽屉,无名徽章新的批次被整齐地放入,盒盖上印着一句话:
“把功绩归还给无名。”
孩子问妈妈:“为什么不写名字?”
妈妈蹲下来,想了想:“因为他们在我们每个人的名字里。”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把火棒端正,认真站好。
屏幕悄悄亮起一行极小的技术注释,像给工程师的便条:
名册去标识化持续执行,任何公开场景严禁反向识别;
亲属确认通道仅在伦理公约与群体钥双钥下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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