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伤坠地,正要被阿尔托莉雅斩下时,一道水蓝灵光挡在了他前方。
赵灵儿出手了。
她伸手画出防御结界,将李白带离战场。
“不能再让他死。”她泪眼含光。
阿尔托莉雅没有追击,淡然站立,看着李白远去。
而此时,整个潼关陷入动荡。
一下午内,唐军阵亡已过三千,阵线退后三里。
反观燕军——未动主力,仅阿尔托莉雅一人,便压垮整个中线。
李光弼强撑指挥,喊哑了嗓子:
“传令!收兵!快,鸣金收兵!!”
“保住剩下的人——!”
黄昏时分,战鼓沉沉,潼关金声长鸣。
大地一片死寂,鲜血混着残阳,染红了所有人的眼。
李白被赵灵儿扶进营帐,咳着血,看向外面残军归营,喃喃道:
“李景珑已死,大唐……断了一臂。”
“我们……败得太惨了。”
李光弼坐在营中,双目赤红:
“她……一个人……杀了一半军力。”
“明日,若无人援军……潼关……将破。”
而此时,西南方向,一支身披墨青军服的队伍,正翻山入潼关密道。
领头者,正是张九龄之弟子,颜真卿。
他低声自语:
“唐军已陷血狱。”
“该我,出手了。”
天宝十四年,十一月十二日夜,潼关,寒风凛冽如刀。
唐军主营帐中,李光弼眼圈通红,披甲而立,凝望地图上那座即将沦陷的“潼关”。
“颜将军。”
李光弼回身,对刚抵达的颜真卿低声道,“你来晚了。”
“晚了?”
颜真卿一愣,旋即目光一沉:“不是说好我带军夜袭燕营,为唐军反击争一线生机?”
李光弼摇头,语气里透出深深的疲惫与警觉:
“他们不等夜袭了。”
“——安禄山,已经杀过来了。”
“他下午让整军休息,就是要趁我们残破、疲兵,趁夜——取潼关。”
颜真卿神情陡变。
营外警哨已传来喊杀声,战鼓隐隐如雷。
“是他们先动手了……”颜真卿咬牙,“这一仗,不能打了?”
李光弼冷声道:“再打,便全军覆没。”
“我、孔季明、孔鸿俊三人断后,主力撤退。”
“李白、逍遥、灵儿、十二娘他们,都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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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真卿沉默一瞬,点头:“好。”
“我让颜季明带枪兵堵后营东口。”
孔鸿俊也已拄刀而立,断袖流血却毫无惧色:“我留守西口。”
“我身上还有最后四枚飞刀,够带走他们一个。”
李光弼望天一眼,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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