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汉们捂着眼惨叫,长汀子拉起小翠就跑。两人慌不择路,钻进一片芦苇荡。
“汀子哥,你咋会武功?”小翠气喘吁吁。
长汀子望着远处追来的人影,忽然将她推进芦苇丛:“快躲起来!”
说完,转身迎向大汉们。刀光闪过,长汀子的白布衫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衣摆。他却仿佛不知疼痛,仍在嬉笑怒骂,引着大汉们往反方向跑。
等村民们找到长汀子时,他正躺在河滩上,浑身是血,手里还攥着半块麦芽糖。张媒婆抱着他痛哭,长汀子却冲她眨眼:“婶子,别哭,我没事。”
可谁也没注意到,他藏在背后的左手,正悄悄把那串佛珠塞进小翠手里。
十八岁那年,长汀子跪在岳林寺山门前。
“师父,我要出家。”
老住持望着他手腕上的佛珠,眼神复杂:“你可知出家需断七情六欲?”
长汀子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半块蓝布,正是襁褓里的那半块:“师父,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老住持接过蓝布,手指轻轻抚过绣着的莲花:“你既已找到这里,便随我来吧。”
长汀子剃度那天,寺里的钟声响了七七四十九下。他穿着崭新的僧袍,望着镜中的自己,忽然笑了:“师父,我这模样,像不像弥勒佛?”
老住持望着他耳垂的红痣,叹道:“像,太像了。”
岳林寺的日子清苦,长汀子却如鱼得水。他每日担水劈柴,打扫佛堂,夜里偷偷溜到藏经阁,对着佛像发呆。
“小师父,你又在看什么?”小沙弥智深好奇地问。
长汀子指指佛像的肚子:“你说这肚子里,装的是什么?”
智深挠挠头:“装的是慈悲吧?”
长汀子摇摇头:“装的是人间疾苦。”
一日,长汀子在溪边洗衣服,忽见上游漂来具尸体。他慌忙捞起,却是个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怀里还抱着个襁褓。
“阿弥陀佛。”长汀子双手合十,解开襁褓,里头是个女婴,正吮着手指酣睡。
“师父,这娃咋办?”智深问。
长汀子望着女婴耳垂的红痣,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半块蓝布,与襁褓里的半块拼在一起。
“原来如此。”他轻声说。
当天夜里,岳林寺的钟声又响了。长汀子抱着女婴走进佛堂,将她放在弥勒佛像前:“这娃与我有缘,就叫她弥勒吧。”
老住持望着女婴,忽然老泪纵横:“你可知,你娘当年也是这般将你放在寺前?”
长汀子愣住了,手中的佛珠滑落,在青砖上滚出老远。
明成祖永乐二十二年,北方鞑靼犯边,朝廷征兵的告示贴到了岳林寺山门前。
“师父,我要去从军。”长汀子跪在老住持面前。
老住持望着他,沉默许久:“你可知,这一去便是生死未卜?”
长汀子点点头:“弟子愿以这身袈裟,换百姓平安。”
老住持摘下自己的袈裟,披在长汀子身上:“此去保重。”
长汀子背着破布袋,跟着征兵的队伍往北方走。一路上,难民拖家带口,哭声遍野。他将布袋里的干粮分给老人孩子,自己却啃着草根充饥。
“小师父,你这布袋里还有什么宝贝?”同行的士兵打趣道。
长汀子咧嘴一笑,掏出颗石子:“这是观音菩萨赐的,能挡刀枪。”
士兵们哄笑起来,长汀子却正色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三个月后,明军在雁门关外与鞑靼骑兵遭遇。长汀子扛着根木棍冲在最前头,袈裟在风中猎猎作响。鞑靼人见他是个和尚,纷纷纵马围上来。
“兀那和尚,你是来送死的?”
长汀子摸摸光头,笑嘻嘻地从布袋里掏出把黄豆:“来,请你们吃炒豆!”
说着扬手撒出,黄豆打在马眼上,战马惊嘶着前蹄扬起。明军趁机掩杀,鞑靼骑兵大败而逃。
长汀子却在乱军中失散了。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个破庙里,浑身是血,袈裟被撕成碎片。
“小师父,你可算醒了!”智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里端着碗热粥,“我找你找得好苦!”
长汀子喝着粥,忽然想起什么:“弥勒呢?”
智深脸色一变:“鞑靼人攻进寺里,弥勒……被抢走了。”
长汀子霍地站起身,袈裟碎片从身上滑落,露出满身刀伤。他抓起破布袋,头也不回地往南方走去。
长汀子回到岳林寺时,已是寒冬腊月。寺门紧闭,门前杂草丛生,仿佛荒废了许久。
“师父!”他叩着门环,声音在寒风中颤抖。
门吱呀一声开了,却是个陌生的小沙弥:“你找谁?”
“我找老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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