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壁喃声呜咽着,岑立夏一壁往后退着。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将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她以为,不提那件事,他们就可以装作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原来,她还是做不到。
司徒锐望着拼命的缩在床角的女子,宽大的衣衫,罩在她单薄的身子上,衬得她整个人都似一只汝窑里烧的瓷娃娃,仿佛轻轻一捏,就碎了,她苍白的脸色,在忽明忽暗的幢幢烛影下,越发薄的透明一般,她茫然的睁大着双眼,水洗的眸子里,一片空洞的悲伤。
那样无助的她,像千刀万剐一般,剜向他的心头。
不,他宁肯品尝苦涩的那个人是他,也不要她再一次承受这样的痛楚。
“不是你的错……”
司徒锐慢慢向她靠去,他温润的指尖,轻轻覆在她没有一丝血色的手背上,他能感觉到,她冰凉而颤抖的血脉,在他的掌下,竭力努力着不挣脱他的触碰。
她愿意相信他,她试着将她交托给他。
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
“夏儿,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极慢极柔的揽她入怀,感受着她僵硬的身子,在他的怀中,一点一点放松下来,司徒锐低声倾诉着:
“是我不好,是我太着急了……没事,现在没事了……”
额头相抵,他灼烫的体温,一丝一缕的贴住她,从他微微张翕的唇瓣里,有清冽的气息,轻轻喷洒在她的面颊之上,带来最熟悉而安心的触感。
竭力抵抗着那些想要将她淹没的情绪,岑立夏缓缓阖上眼眸,任由自己交付于男人的怀抱之中,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即便隔着两人厚重的衣衫,依旧清晰的砸到她的心口,一下一下,真切,触手可及。
活着的感觉。
司徒锐,对不起……
这六个字,最终被岑立夏咽在了舌底,任由那苦涩的字眼,似粗粝的沙砾一般,磨着她的喉咙。
接下来的几日,就像这冬季里永远散发着的冷意一般,平静的有些寡淡。
日子仿佛又恢复到了尉迟明翊和尉迟默从西秦国回来之前的样子,司徒锐还是会在政事之余的一切时间里,陪伴着她,然后在不经意的瞬间,带给她小小的惊喜,当然,他依旧会每天威胁加利诱的哄着她喝那些苦哈哈的汤药,当她皱埋着整张小脸,将药喝光之后,他就会变戏法的往她嘴里塞一颗甜蜜蜜的蜜饯,每次都不同,却同样的化解着她口腔、咽喉、甚至全身心的苦涩。
一切都好像没有改变。
她与他,都默契的不提,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仿佛那些崩溃的、隐忍的、无措的、包容的悲伤,从来不曾有过一般。
岑立夏愿意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知道,这样或许,对司徒锐是极大的不公平,但就让她任性一次吧,就这一次,让她贪恋的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她不会让她因为任何事情、或者任何不相干的人、任何有过的过往,而改变她的心意。
但是未来呢?未知的未来,谁又做的了主呢?
即便近如明日,我们都一样无能为力。
挑了挑有些昏暗的烛火,看着那跳跃的火光,在一刹那蹿起,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岑立夏几乎收手不及,被它烫了个正着。
司徒锐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
“怎么还没睡?”
清润的嗓音,轻柔的荡漾在空寂的寝殿里,比之桌前烧的旺盛的哪一炉炭火,还要温暖。
岑立夏心中一软,轻轻将自己埋首于他的怀中。
男人的身上,还带着空气里更深露重的寒意,丝丝包围住她,如此的好闻,叫人一颗平白无故的不安的心脏,都仿佛平静下来。
“怎么了?”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懵了须臾,然后宠溺的抚上她的发端,轻声问着。
“没什么……”
抽了抽鼻子,岑立夏任由自己又赖在这温暖的怀抱里一会儿,然后松脱对男人的熊抱,微微拉开与他的距离:
“只是,你这一天,都在忙什么?我基本上都没怎么见过你……”
她带着孩子气的抱怨,叫司徒锐忍不住莞尔一笑:
“本侯竟不知道,夏儿你这么中意本侯……才一日不见,就这么想念我了吗?”
岑立夏一腔粉色的少女心,在眼瞧着男人得寸进尺的揶揄之后,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恶狠狠的将他推开,哪知司徒锐却仿佛懂得读心术一般,抢先一步一把又将她扯在了近在咫尺的地方。
“真是小气……”
男人牵着她在桌前坐下,一张俊俏的脸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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