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的喃喃出口,隔了三年多的时光,岑立夏终于肯承认这残忍的事实。
是呀,最伤害她的,不是那些欺骗、利用,与背叛,而是他不爱她……没有什么比这更伤人的了。你倾心相付的那个男人,你一直以为他爱你如生命的男人,有一天,突然告诉你,他从来没有爱过你,一切都只不过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戏,一切都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所相信和自以为拥有的一切,在你面前,突然坍塌,埋成一片废墟,将那一颗被他弃之如敝屣的心,葬成坟墓,化作飞灰,什么也留不下。
多么残忍。
岑立夏为自己的念念不忘而疼痛。
“他不爱你……”
容珞琰重复着这四个字,如同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一句笑话般:
“我多么希望这是真的……”
讽刺与落寞,同时交织在容珞琰的眼中,衬得她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容,有一种奇异的妖艳。
岑立夏耳畔回荡着她的话。一字一句,像是细针戳着一般。
他爱她吗?对,他说过,他爱她……隔了三年的时光,隔了一千多个****夜夜,隔了漫长的生离死别,他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口口声声的告诉她,他爱她……“太晚了……”
岑立夏突然出声道,却不知,说给对面的女子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是呀,那个男人的爱,足足晚了三年。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她的身边。逝去的,永不再来。错过的,已是永诀。
这个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破镜重圆的故事。
她与他,都应该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还是这样的难受,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压着一般,堵在出口处,闷痛的、厚重的,挪不动半分,噎的人几乎窒息。
岑立夏不想去追究这些前因后果。
容珞琰却凉凉的盯住她,像是要穿过她的瞳仁,直望进她幽暗不见天日的心底一般:
“缪萦妹妹你倒也不必急于下定论,俗话说的好,有心不怕迟……”
说到此处,女子甚至轻笑出声:
“且不论,阿煊在没有你的这三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但自从他知道你还活在这个世上,自从他又出现在你的面前,他为你做过些什么,他的委屈、他的痛苦、他的卑微,他的绝望,还有,他对你的爱……这一切,扪心自问,夏侯缪萦,难道你真的能够做到无动于衷吗?”
是呀,扪心自问,她真的能够做到无动于衷吗?
岑立夏突然不敢去想象那个答案。
她能告诉自己的,惟有她不在乎。
“他怎样痛苦或者绝望,都是他的事情,已经跟我没有半分的关系……我也希望,他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他跟我,再无可能……”
阖上的眼眸,复又缓缓睁开,不过短短的几乎话,岑立夏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锦被下,双手紧握成拳,任那尖锐的指甲,深深的抠进肉里,却也无法阻止那些不受控制的轻颤,从她的心底,从她的指尖,从她的骨血里,从她的经脉里,不断的透出来。
容珞琰死死的盯住她。映着她倒影的一双浓黑眼瞳,有一刹那迸裂而出的,类似于沙漠里旱季的鹰一般的锐茫。
但转瞬,女子娇嫩如樱的唇瓣,却已漾开一抹婉转的笑意,连一把柔媚的嗓音,仿佛都不自觉的带了这股愉悦:
“缪萦妹妹你放心,你的这番话,本宫一定会将它们一字不落的转告给阿煊听……”
岑立夏忽略了她声音中的如胜利一般的刺激,淡淡道:
“最好不过……”
容珞琰望着她。
“本宫也希望,缪萦妹妹你他日能够记得这一刻说过什么,不要反悔……”
一字一句,女子说的极之温柔婉转,可是,那样漫不经心一般的嗓音背后,却像是裹着一条冷蛇,吐出淬满见血封喉毒液的信子,像是随时都会在她的脊背上爬过,然后在你没防备的时候,狠狠要你一口。
岑立夏只觉胃里有一种奇怪的揪紧感,像是被人闷重的狠狠打了一拳般,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之意。
“你说完了吗?”
对面女子脸容上挂住的那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令岑立夏莫名的不安与恶心,令她一刻也不想与她多待:
“说完的话,就麻烦琰妃娘娘你在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上门……”
这已是毫不掩饰的逐客令了。
显然,容珞琰丝毫也不觉的被冒犯,反而笑的愈加高深,只是,再高深的笑意,却也无法掩饰,那浸润在眸底的,仿佛跟她闪烁着蔼蔼浮光的瞳仁融为一体的冷酷之情。
叫人不寒而栗。
容珞琰却已是浑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用一股恰到好处的优雅语气向着床榻上的女子开口道:
“缪萦妹妹你好好将养着吧……虽说那钩吻之毒,已经解了,但瞧着缪萦妹妹你好像还是一副虚弱的模样,看来的确需要好好调养一下……毕竟,若是缪萦妹妹你出个什么事情,会有很多人伤心的……”
岑立夏不确定自己是否从她檀口里吐出的字眼间,听到了一种别有深意的笑意。她没有这个力气,也没有这个爱好,继续跟她纠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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