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岑立夏,却仿佛没有察觉她的不妥,她的心,已经被她不经意的提及的那个男人的名讳,而微微一涩。
是呀,她说得对,如果她出了什么事的话,司徒锐该怎么办?
这些日子以来,她几次三番的都想跟他谈赫连煊的事情,但每一次,还未开口,都已经被他打断,他只说了一句话:
“岑立夏,眼下,没有什么比解了你身上的海棠千夜之毒,更重要的事情……其他的,等你身子好转,我们再谈……”
即便他心中对那个男人出现在她身边,再难受,但为着她的安危,他却依旧装作没事人一样,接受他。
只是不想她为难。只是想要救她。
岑立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不知道,在这一刻,她还能够说些什么。
水盼儿却已经替她说了下去:
“娘娘,这些年来,司徒大哥为了替你解毒,付出了怎样的心力,相信你比盼儿还要清楚……为了你,他甚至能够忍受那个男人的存在,只是为了救你……但如今,你却要因为不想那个男人太辛苦,而放弃治好自己的机会吗?你这样做,又如何对得起司徒大哥呢?”
女子语声温淡,平静的仿佛不带任何的情绪,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却莫不是戳到岑立夏的心底,字字锥心、句句彻骨。
她说的对,如果自己死了,在这个世上,她最不起的人,就是司徒锐了,如果她死了,那么她此生欠他的一切,就再也还不起了……岑立夏知道,自己不可以这么自私。
“是我不好,一直连累着司徒锐……”
垂眸,岑立夏嗓音极轻,瞳底一片刺痛。
“我想……你的连累,司徒大哥甘之如饴……”
水盼儿没有看她,一双清冷的眸子,幽幽望向窗外,却映不出丝毫的风景。
回眸,女子突然望向对面的岑立夏:
“娘娘,有句话,盼儿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
岑立夏心中不由一动:
“你说……”
水盼儿定定的望着她,深邃的眸子,像是要透进她的眼帘,一直望到她的灵魂深处里去一般。
女子一字一句,开口道:
“娘娘你现在对西秦侯,是怎样的心意?”
水盼儿问。檀口里的每一个字眼,都咬的极之清晰。
她对赫连煊,现在是怎样的心意?岑立夏亦不由的扪心自问。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刻意逃避的一个问题,此时,却被面前的女子,再一次毫不留情的提了出来。但她却依旧没有答案。
或者,只是她不愿意面对罢了。
那个男人,自重逢之后,为她所做的一切,她不可能视而不见,但司徒锐呢?每一次,当她不受控制的想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司徒锐三个字,就会出现在她的心底,提醒着她,她现在是他的妻,提醒着她,他才是她此生值得托付的唯一良人……水盼儿望着她,在她开口之前,却突然道:
“虽然我不知道,过去娘娘您与那西秦侯到底有着怎样恩怨情仇……但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也能看出,西秦侯确实是一心一意的待你的,而且,单只他不顾自己的安危,来替你解毒,就已经十分难得了……”
贝齿轻咬唇瓣,水盼儿迫着自己忽略心底因为自己这一番话而起的内疚感散尽。
女子不断的告诉自己,她说的不过是事实。一切都只在乎那个女子她自己的决定,她不过是提醒她一个选择而已。
她的话,确实在岑立夏心底,不由的轻轻划下一丝涟漪。但比起这一刹那的动摇,她更需要的是一种理智。
“我知道……”
岑立夏低声道:
“我知道,他真的变了很多,也为我做了很多牺牲……但是,就像你说的,我与她之间,隔着太多太多过去的恩怨,就像是你身上的一道入骨的伤,即便有一天,你不再流血,不再疼痛,但那时留下的疤痕还在,永远提醒着你过去发生的一切,曾经有过的疼痛……”
遗忘,有些时候,正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一件事。
若一觉醒来,过去的事情,都一概不记得了,每一日,都是新的开始,那该有多好。
可是,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醉生梦死”这坛酒。
“三年了,不止是那个男人变了好多,我们都变了好多,所有的事情都不同了……”
岑立夏喃喃低语着,有些自言自语一般:
“破镜重圆,又谈何容易?而且,我早与司徒锐在一起了,怎可能再接受别的男人?”
这才是正确的决定,不是吗?从现在开始,不要再纠结,不要再犹豫,也不要再彷徨,司徒锐,司徒锐才是她此生此世,最应该与之相伴的那个男人,不是吗?
岑立夏告诉自己。
听到这样的答案,水盼儿却不知道,自己心中,是满意,还是失望。
但她知道……
“我相信,司徒大哥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很开心的……”
这样的保证,会否让他这些时日以来的患得患失,好受一点呢?
水盼儿不由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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