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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圣火令下的傀儡秘影（第1页）
林烨揽着郭襄的腰，足尖踏着西域的黄沙疾掠时，仍能清晰感受到掌心下少女微微颤抖的脊背。三日之前，襄阳城破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他带着被郭靖夫妇托付的郭襄一路西逃，却在昆仑山脉误入一处隐秘峡谷，峡谷深处的石壁上刻着波斯文与火焰图腾——正是他曾在金庸原着中见过的波斯明教总坛入口。
“林大哥，这里的风好冷。”郭襄将半张脸埋进狐裘领中，声音带着未脱的稚气，却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怯意。她腰间还挂着杨过送的那柄短剑，剑穗上的瑛姑所绣的小雕在风中轻轻晃动，那是她对过往江湖岁月最后的念想。
林烨放缓脚步，从行囊中取出一件厚氅披在她肩上：“再忍忍，波斯明教虽与中土明教渊源颇深，但眼下是唯一能暂避蒙古铁骑的地方。”他心中却藏着一丝不安，原着中波斯明教出场多在《倚天屠龙记》，如今身处神雕后期，谁也不知这里是否已暗藏变数。
峡谷尽头的石门上，圣火令的浮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林烨按捺住心头的悸动，指尖触到石门的瞬间，竟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内力流转——这石门竟是由高手以内力催动的机关。他运转九阳真经的内力注入石门，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石门缓缓向两侧敞开，一股夹杂着檀香与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心。”林烨将郭襄护在身后，提气步入通道。通道两侧的壁龛中燃着长明灯，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狭长，空气中除了他们的脚步声，还隐隐传来整齐划一的沉重呼吸，像是有无数人在暗处蛰伏。
郭襄紧紧攥着林烨的衣袖，短剑出鞘半寸，冰凉的剑身在掌心泛着寒意：“林大哥，你听……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话音未落，通道尽头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林烨凝神望去，只见十余个身着黑色铠甲的人影从阴影中走出，铠甲上刻着与石门相同的火焰图腾，脸上覆着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双毫无神采的眼睛。他们手中的长刀泛着冷光，步伐整齐得如同提线木偶，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微微震动。
“是不死军团！”林烨脑中突然闪过原着中波斯明教的秘闻，传闻波斯明教有一支由历代教主组成的护卫队，号称“不死不灭”，却从未有人见过其真容。他将郭襄往后一推，九阳真气在掌心凝聚：“你退后，这些人不对劲。”
第一个黑甲人已挥刀砍来，刀锋带着凛冽的劲风。林烨侧身避开，指尖点向对方的胸口——这是九阳真经中的“粘衣十八跌”，本可借力卸力，却不料指尖触到对方铠甲时，竟像是碰到了一块坚硬的铁块，对方连身形都未晃一下，反手又是一刀劈来。
郭襄在一旁看得心惊，她虽习得父母传授的郭家武学，却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疼痛的对手。她挥剑刺向一个黑甲人的手腕，短剑却被对方的铠甲弹开，震得她虎口发麻。“他们的铠甲好硬！而且好像感觉不到痛！”
林烨心中一沉，他接连避开黑甲人的攻击，目光扫过对方的脖颈——那里是铠甲唯一的缝隙。他足尖点地，身形如箭般窜起，掌风直劈向一个黑甲人的脖颈。“咔嚓”一声脆响，青铜面具碎裂开来，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
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空洞得如同深潭，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像是早已失去了生机。更让林烨心惊的是，对方脖颈处的伤口竟没有一滴血流出来，只是露出了泛着金属光泽的经脉——那根本不是活人的身体！
“这不是活人！”林烨失声惊呼，掌风再添三分力道，将那黑甲人击退数步。他转头看向郭襄，只见少女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恐惧：“襄儿，这些是傀儡！”
郭襄的声音带着颤抖：“傀儡？可他们明明有呼吸……”
“那是机关驱动的假象！”林烨话音未落，通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诵经声，波斯文的经文在空气中回荡，那些黑甲人像是受到了召唤，动作突然加快，刀光剑影瞬间将两人包围。
林烨护着郭襄步步后退，目光却被黑甲人腰间悬挂的圣火令吸引。那圣火令由白金铸造，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波斯文字，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他突然想起原着中圣火令武功的记载——波斯明教的圣火令武功诡谲难测，却从未提及有让人不死的秘诀。难道这不死军团的秘密，就藏在圣火令中？
“林大哥，你看他们的圣火令！”郭襄突然指向一个黑甲人腰间的圣火令，“上面的文字好像在发光！”
林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见圣火令上的波斯文字在诵经声中亮起红光，一股奇异的内力波动从圣火令中散发出来，与黑甲人身上的气息一脉相承。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圣火令武功的核心，就是用内力操控活人，让他们成为不死的傀儡？”
就在这时，诵经声突然变得急促，一个身着红色长袍的老者从通道尽头的阴影中走出，手中捧着一块巨大的圣火令，脸上带着狂热的笑容：“终于有人能见到不死军团的真面目了！你们可知，这些都是我波斯明教历代教主，他们以圣火令武功留住性命，成为守护明教的永恒战士！”
郭襄听得浑身发冷，她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黑甲人，突然明白他们眼中为何没有神采——他们早已失去了自我，只是被圣火令操控的傀儡。“你……你这是在亵渎死者！他们本该入土为安，却被你变成了没有灵魂的怪物！”
老者脸色一沉，手中的圣火令红光更盛：“无知的中土丫头！这是圣火令赐予的永恒，是每个教主的荣耀！”他挥动圣火令，那些黑甲人突然同时挥刀，刀风汇聚成一道屏障，将林烨与郭襄逼到了通道的角落。
林烨感受到圣火令传来的内力波动，心中突然明了：这些黑甲人的行动，全靠老者手中的圣火令操控。他深吸一口气，九阳真气运转到极致，掌心的光芒越来越盛：“襄儿，等会儿我缠住他们，你趁机去夺那老者手中的圣火令！圣火令一破，这些傀儡就会失去动力！”
郭襄点头，握紧手中的短剑，目光紧紧盯着老者手中的圣火令。林烨大喝一声，掌风直劈向最前面的黑甲人，这一掌用上了十成内力，竟将对方的铠甲震出一道裂痕。黑甲人踉跄后退，林烨趁机身形一闪，向老者冲去。
老者见状，急忙挥动圣火令，数个黑甲人瞬间挡在他身前。林烨掌影翻飞，九阳真经的内力如潮水般涌出，将黑甲人一一击退。郭襄抓住机会，足尖点地，身形如蝶般掠过黑甲人的缝隙，短剑直刺向老者的手腕。
老者没想到郭襄的身法如此灵动，慌忙侧身避开，手中的圣火令却被短剑划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圣火令上的红光瞬间黯淡了几分，那些黑甲人的动作也随之迟滞了一瞬。
“就是现在！”林烨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纵身跃起，掌风直劈向圣火令。老者脸色大变，急忙将圣火令护在胸前，却被林烨的掌力震得连连后退，一口鲜血喷出。圣火令从他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随着圣火令落地，那些黑甲人突然停止了动作，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纷纷倒在地上，铠甲碰撞的声音在通道中回荡。林烨喘着粗气，走到圣火令旁，俯身拾起——入手冰凉，上面的波斯文字已经失去了光芒，只留下密密麻麻的刻痕。
郭襄走到一个黑甲人身边，轻轻摘下对方的青铜面具，只见那张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中却依旧空洞。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们本该是一代教主，却落得如此下场……”
林烨看着手中的圣火令，心中一阵后怕：“原来圣火令武功的不死秘密，竟是用活人炼制傀儡。若我们刚才没能夺下圣火令，恐怕也要被这圣火令操控，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怪物。”
通道尽头的老者挣扎着爬起来，眼中满是绝望：“你们毁了明教的永恒……圣火令的秘密，本该永远流传下去……”
林烨冷冷地看着他：“用他人的灵魂换取永恒，这不是荣耀，是罪孽。”他将圣火令收入行囊，“这圣火令留在你手中，只会害死更多人。从今日起，波斯明教的这个秘密，该彻底消失了。”
郭襄走到林烨身边，抬头看向他：“林大哥，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林烨望着通道外的月光，眼中重新燃起光芒：“蒙古铁骑还在追杀我们，这里不能久留。但至少我们知道了圣火令的秘密，以后再遇到波斯明教的人，也能多一份防备。”他伸手牵起郭襄的手，“走吧，我们去寻找真正能安身立命的地方，总有一天，我们会回来，为襄阳城报仇。”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通道外的黄沙中，只留下满地的黑甲傀儡和那个绝望的老者。通道中的长明灯依旧燃烧着，却再也照不亮圣火令下那段血腥的秘密，唯有风声在峡谷中回荡，像是在为那些失去灵魂的教主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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