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之冰冷地在心中勾勒出一个讽刺的画面:此时此刻,阿根廷银行系统对外展示的外汇储备余额,可能早已突破1300亿美刀的天文数字。
然而,这其中真正属于阿根廷人民、阿根廷政府的财富,恐怕早已只剩几个小目标。
剩下的庞大数字,不过是国际资本们暂时寄存在这里的、随时准备抽身而逃的战利品,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沾满了即将破产的阿根廷国民的血泪。
而阿根廷政府,此时也是心知肚明。
但货币局制度就是这么喜剧,他们根本无力干涉。
且在固定汇率机制下,他们必须发行等量的国内基础货币。
再在基础货币乘数效应下,天量的钱拥入一个狭小的市场,那么,会发生什么?
短期内恶性通货膨胀。
作为前世在资本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最终登顶陆家嘴的投行巨擘,更是站在经济理论前沿的实战派学者,吴楚之闭着眼睛都能精准推演这场阿根廷货币悲剧的每一个节点。
甚至比那些深陷局中的操盘手更清楚那些看似偶然事件背后的必然联系。
潘帕斯雄鹰的折翼悲歌,在金融经济学的案例库中,其研究的广度和深度,一点也不逊色于安然事件。
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过之无不及。
毕竟,安然大厦崩塌,不过是2001年末一场短暂的、集中的风暴,而阿根廷的货币危机……
呵,那简直是一部贯穿数十年、高潮迭起的悲情连续剧!
每当这个资源禀赋得天独厚的拉美国家又一次因债务或政策失误而滑向深渊,全世界的经济学家们必定会充满学术热情地回顾这一次被吴楚之精准锚定的2001-2002年大崩盘以及其过往的历史,以赚取稿费或者水篇论文,更过分一点的出本书,再往后便是在短视频上赚点流量以变现。
经济学、经济人,很正常的事。
每一个时间点发生的事情,包括人物的细节,都被挖掘的底裤都被扒了。
但这也给了吴楚之精准的时间点。
“潘帕斯雄鹰……”
吴楚之无声冷笑,一个冰冷的问题在他脑中成型:既然弯弓已然拉满,箭矢也已上弦,那么,该瞄准这只即将坠落的猎物身上哪块最肥美、最有价值的部位?
此刻,他脑海中思考的核心问题,已经从“如何做空成功”转换为更具掠夺性的课题。
该从这只奄奄一息的潘帕斯雄鹰身上,精准剜走哪几块最肥美的“肉”?
是的,掠夺,剜肉。
对异族,哪有什么良心的说法?
罪在当代功在千秋的事,舍他其谁?
只是怎么掠夺,怎么剜肉的事而已。
如果仅仅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本金加上利润,答案太简单了:现金为王,卷款跑路!
将阿根廷几十年辛苦积累的国民财富洗劫一空,卷着铺天盖地的美元洪流,在阿根廷彻底崩盘、国际资本开始残酷踩踏前,干净利落地抽身而去。
那些国际资本要互相倾轧、要收拾残局、要吃干抹净阿根廷的最后资产?
随他们去!
他只要自己那份。
但麻烦在于,他的口袋里,有从坦桑尼亚那边倒出来的国有银行银团沉甸甸的4.2亿美元本金!
这是与国家资本深度捆绑的证明,既是信任,更是千斤重担!
王海涛那张锐利而富有深意的脸似乎又在眼前浮现:“发国难财可以,但得让国家吃到肉!”
带着这么大一笔国有资本的巨额利润直接换成钞票离开?
别想了,不可能的事。
80亿美刀这个体量的筹码,最后形成的纯粹的现金利润,想要在成千上万同样虎视眈眈的国际资本眼皮底下安全、完整、迅速地抽走而不引发剧烈踩踏和反噬?
完全不可能!
那些巨鳄绝不会容忍一个外来者带走最肥的那块肉。
国际资本们可不是善男信女,他们掌握着市场流动性、拥有舆论影响力和潜在的“行政手段”,真敢卷走整头牛,他们绝对敢把他这个偷猎者也一起撕碎留在阿根廷的泥潭里陪葬。
“所以……”
吴楚之在黑暗中无声地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无奈,但更是一种清晰的战略转折,
“现金是跑不动的,至少不能全部带走。必须将其转化为资产!更直接点说,资源!”
他的思绪迅速聚焦在地球仪上那个南美南端的国家。
阿根廷,这个矿产天赋令人嫉妒的国度,全球第八的国土面积,在世界已探明矿产资源榜单上暂时位列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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