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
李在镕躬身退出。
当厚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父亲的视线后,李在镕挺直了腰杆,优雅地整理了一下名贵西装的袖口,脸上那谦恭温顺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如同淬过寒冰的冷漠与决心。
具荷范?死人一个罢了!
等我拿到hY半导体控制权的那天,就是你彻底消失的日子!
……
黑色的宾利慕尚如同一道幽灵,悄无声息地滑过汉城深夜的霓虹灯影,最终没入郊区山林的浓重黑暗。
车载香薰系统释放出昂贵的松木冷香,却无法驱散李在镕心头的烦躁。
窗外飞速倒退的树影仿佛扭曲的人形,嘲笑着他此行的任务——屈尊降贵地去“安抚”一个他视如蝼蚁、恨不得立刻碾碎的野种。
他忍不住再次思考父亲关于尹馨的那番话。
让尹馨嫁给具荷范?
掌控新hY?
整合半岛半导体?
这蓝图描绘得如此宏大,却让李在镕胃里翻腾着更加冰冷的怒意。
即便计划成功,那具荷范不就成了新hY名义上的主人?
而自己,未来的三桑皇帝,竟要给这个靠着联姻上位的野种一个“对等”的地位?
甚至……未来还要看妹妹的脸色?
这简直荒谬绝伦!
父亲难道老糊涂了吗?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一出要借具荷范的手彻底摧毁hY后,再将他一脚踢开的戏码?
后一个念头让李在镕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
没错,这才是父亲一贯的作风。
工具,永远只是工具。
尹馨是诱饵,具荷范是利刃。
而他李在镕,才是最终执刀分赃的人。
想到这里,他整了整价值不菲的袖扣,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冷硬如铁。
“就当是……先给将死的野兽,送一顿最后的晚餐吧。”
他对着车窗中自己模糊的倒影,无声地宣告。
……
场景:汉城近郊,一座极其隐秘的传统韩屋
时间:2002年3月9日,深夜
远离市区喧嚣的韩屋,隐藏在重重绿荫之中,只有角落几点昏黄的灯火,勉强驱散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厚重的樟子门紧闭,隔绝了外界一切声响。
室内陈设古朴考究,檀香幽幽,试图营造一种静谧安详的氛围,但坐在榻榻米上的两人,心思却如同冰面下的激流。
李在镕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定制西装,背脊挺得笔直,正慢条斯理地用紫砂壶冲泡着顶级新罗绿茶,动作优雅得如同表演。
袅袅水汽升起,模糊了他脸上惯常的傲慢神情,却无法掩盖他眼底深处那份与生俱来的疏离与高高在上。
他在等。
等一个需要他“亲自出马”安抚、利用并最终将之毁灭的目标。
门外传来三声极轻微、节奏固定的敲门声,如同某种密码。
李在镕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将刚倒好的一杯茶放在自己对面。
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一个颀长却略显消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具荷范。
比起当年意气风发的财阀继承人形象,此刻的他更像一根在冷风中被反复弯折又强行绷直的钢筋。
脸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苍白和疲惫,深邃的眼窝下是长时间缺乏睡眠留下的阴影。
进来大放光彩的他,此刻穿着一身崭新的深色休闲西装。
这让李在镕有些不适。
他更喜欢看具荷范那存着半旧西装的落魄样。
唯一不变的,是具荷范那双眼睛,深处似乎燃着一簇冰冷的火焰,藏着极致的隐忍和难以想象的仇恨。
“在镕哥。”
具荷范微微躬身,声音低沉而平静,带着恰到好处的敬意和对两人“未来关系”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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