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烬全身的力气早已耗尽,身体慵懒地靠在温隐鹤怀中,酒后的倦意如潮水般涌上来,让他连眼皮都懒得睁开,红彤彤的脸颊本能地贴向温隐鹤散发着香气和熟悉气息的柔软颈窝。
那里传来沉稳有力的脉搏声,一下下地敲击在耳畔,令陆淮烬说不出的安心。
虽只有一次,但温隐鹤一向保质不保量,一次就已经够顶了。
而且这回陆淮烬醉了,人也老实了,没功夫瞎折腾,倒是遂了温隐鹤温情缠绵的愿。
此时,陆淮烬不仅没有半分不适,反而像是坐了一趟晃悠悠的小船,带着醉酒的微醺。
整个人飘飘然、晕乎乎,好像埋进了柔软的云朵里,浑身上下舒服得要命。
要放在平时,陆淮烬肯定会觉得不够带劲儿。
但放在此时醉酒的陆淮烬身上,倒是显得恰到好处。
温隐鹤怜惜不已地亲吻陆淮烬沾着不知是泪还是汗亦或只是水的湿漉漉的睫毛。
陆淮烬却一把搂过温隐鹤的脖子,在他嘴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毫不掩饰地夸赞他:“宝贝,你真是太棒了,爱死你了!”
没有人会不喜欢被爱人夸奖,温隐鹤又是羞赧又是开心,还有一丝不可言说的骄傲。
他把陆淮烬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涂抹了一遍身体乳,多余的都抹在了自己的身上,接着开始给他穿睡衣。
提到哭这个话题,温隐鹤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忍不住轻声问道:“淮烬,你成年后的第一次哭泣是因为我吗?”
陆淮烬微微顿了一下,大脑迟缓地接收到了温隐鹤话里隐藏的暧昧,不禁抬手挠了一下温隐鹤的下巴,低笑:“是啊,都怪你太厉害了,骄傲吗?”
明明这个话题是温隐鹤自己提起的,但他本人却反而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顷刻红了脸。
陆淮烬便笑着勾下温隐鹤的脖子,和他接吻。
浴缸的瓷壁上蒙着一层厚厚的水雾,隐约倒映着两个模糊依偎的身影,陆淮烬看到倒影里的温隐鹤抱着他,像抱着一个珍贵的宝物。
他退开些许唇瓣,气息湿热:“其实那不是我第一次流泪。”
温隐鹤愣了一下,有些意外:“那其实是什么时候?”
“我第一次流泪的时候,你见过的,”陆淮烬搂着温隐鹤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侧颈啄吻,潮湿的睫毛快速扫在温隐鹤的皮肤上,令温隐鹤的心也随着男人的话语揪了起来,“你还记得,当初我为什么要用手铐把你铐起来吗?”
“那是……”温隐鹤蓦地哑声,喉结干涩地滚了滚。
他当然知道原因。
那是……他有天晚上情绪崩溃了,实在忍不下去了,便擅自离开了卧室。
他急需找点什么东西伤害自己。
他去了厨房、健身房、还有别墅的各个房间。
有的上了锁,门推不开。
能进去的房间里的柜子也全都锁住了,房间里根本没有能用的东西。
最后他只能浑浑噩噩地来到了客厅,在黑暗中迷茫地站了一会儿之后,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但是在他正准备抬手打自己第二下的时候……
“隐鹤,你又睡不着吗?跑来客厅做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的男人的嗓音令温隐鹤猛地一个激灵,身体霎时如定住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他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晚上不睡觉,故意偷偷跑出来做坏事却被抓包的小孩子。
他不知道陆先生有没有看到他做的事情,亦不敢想象陆先生会如何看待他。
一时间,愧疚、心虚、自责、恐惧、惊慌……各种极端的负面情绪铺天盖地地淹没了他。
他甚至已经脑补出了他被陆先生扫地出门,骂他变态和恶心,让他滚的恐怖画面。
然而,就在温隐鹤陷入黑暗的漩涡里不可自拔的时候,陆淮烬只是稳步走上前,掌心结结实实而宽厚温暖地握住了温隐鹤的手。
“客厅凉,我们回卧室继续睡觉吧,好吗?”
男人的嗓音在夜色里显得那般温柔动听,让温隐鹤紧绷的心脏倏忽松懈下来。
温隐鹤浑身僵硬地被陆淮烬牵回去了。
陆先生不仅没有把他赶走,反而在当天晚上就让他睡上了陆先生自己的床。
他想,陆先生可以没看到吧。
虽然这个侥幸的念头第二天就被陆先生铐在他手腕上的手铐给打破了。
不过在那之后的许多年,温隐鹤都难以忘记当他被陆淮烬牵着手,走在冰冷寂静的夜里,路过一片硕大开阔的天窗的那一刻——
月光自头顶倾泻下来,悄无声息地吻上了男人英俊锋利的面孔,抚平了男人冷峻的唇线,像是为他蒙上了一层洁白晶莹的面纱,竟使得一向强大自傲的男人隐约透露出一丝从未窥见过的柔软和脆弱的气质。
温隐鹤甚至看到男人白皙的面颊在月光的笼罩下隐隐泛着一层水一般润泽透明的柔光。
那副美丽得屏息的画面,令温隐鹤至今都念念不忘。
他一直以为那是天使脸上美丽的月华。
却不曾想到,那其实是他爱人的泪痕。
……
时隔多年得知真相,温隐鹤讶然得近乎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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