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序被慌不择路的时允环着腰,反压在墙上。
他似是没料到时允可以挣脱自己的桎梏,猛然重重一撞,吃痛闷哼间,他有些懵。
黑暗将时间无限拉长,悄无声息的寂静中,呼啸的风不知道又带来了什么,狠狠砸在地窖门上,再次发出‘砰当’的声响。
时允脸色唰变,迅速贴近,彻底夺走了他们之间最后一丝距离。
缱绻旖旎的氛围在此时抽丝剥茧的发酵,狠狠压着安淮序紧绷的神经。
安淮序感觉身上仿佛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
后脑勺撞得生疼,鼻腔溺满浓稠的草香,耳边嗡鸣夹着急促且慌乱的呼吸声,没有规律的温热股股喷洒在脖颈,点燃灼烧感,一路往下蔓延到腰部,最终停留在一双缠绕着他,隐隐有些颤抖的手上。
他僵硬地动了动手指,慢慢缓过劲来,转动逐渐适应黑暗的眸子,看向时允。
时允半张脸藏在他的肩颈处,双眼紧闭,嘴唇不安的抿成一条直线,呼之欲出的害怕明显不是装的。
安淮序视线移动,眼神渐渐从打量变得意味深长。
时允不矮,平常瞧着也跟柔弱毫不沾边,没想到抱在手中竟然比想象中要瘦上很多。
他弓着背脊,脖颈细长,十分的柔软漂亮,让人有种难以言喻的施暴欲。
安淮序曾盯着他阴暗的想过,这人要敢真的骗他,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拧断他的脖子。
现在想来,真到那时候,他或许还会有点不舍得。
顺着流畅的线条再往下是柔软的工作服,安淮序扫过那若隐若现的蝴蝶骨与使人想入飞飞细腰,竟然隐隐生出了不能好好欣赏这些光景的遗憾。
如果可以,最好再让他亲眼确定一下,时允后腰究竟有没有那块特殊的雨滴印记。
……只要一眼,只要一眼他一定能……
安淮序这样想着,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轻轻勾了勾人的衣领。
剎那间,白皙如玉的皮肤争前恐后的撞入他视线里。
他有目的地沿着翘臀弧度往上,随即,他瞪大了眼睛——
大片疤痕狰狞的爬在时允的劲瘦的腰部,别说雨滴胎记了,他甚至连一块完好的皮肤都不能辨认!
怎么会……
他以前这是经历过什么?
安淮序没料到这种局面,他正心神不宁的想着,猝不及防地一低头,撞入时允小鹿般的眸子里,呼吸一窒,心虚之感油然而生。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很害怕时允这双眼睛。
不光是因为他笑起来神似天真烂漫的小雨,还因为他总觉得时允的眼睛能看透自己所有龌龊想法。
二人对视片刻,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先漏了声,咚咚的只让安淮序烦躁。
他率先错开视线,松手的动作有些欲盖弥彰,低声略不自然道:“你……还准备抱多久。”
时允正处于大脑宕机状态,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异样,甚至还是经他提醒,这才迟钝地看了看二人亲密无间的姿势。
他正在识别当前状况,眨眼动作突地一定!
剎那间,他如同开水壶,头顶呼呼冒起了烟,慌乱且急速的松开手,:“对、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呃!”
时允闭着眼,边说话边没有章法的往后退,防不胜防地踢在石头上,狠狠向后倒去!
同历史那般,安淮序伸手,快速揽过他,把他往空旷的地方拽:“麻烦精。”
时允像是依旧有些看不太清,两手胡乱的抓了抓,直到摸到安淮序的衣摆,他才安生了:“谢谢你,你真是唔……”
安淮序两指一掐,捏住了他的嘴,直接物理中断‘时之好人卡’施法,冷酷的撇下一个字:“烦。”
时允转而竖起了个大拇指,眼睛一弯,笑的傻里傻气的。
安淮序头疼的松开手,下意识想掏手机打光,一摸兜才发现没带。
时允显然也没有,他深吸口气,再次做了几秒钟的心理建设,弯着腰,开始寻找掉落的火柴盒。
“陈叔家的地窖门只能从外面打开,现在就祈祷着他们赶紧发现……”他话说到一半嘎然而止,转而嘀嘀咕咕道:“我记得刚刚明明就丢这了,怎么没有呢……”
安淮序眼睁睁瞅着时允与黑红相见火柴盒错过,继续往边上摸索时,神情一怔,默不作声继续观察。
时允浑然不觉的瞪大双眼,努力辨认四周。
终于,他在硬生生路过不知道第几圈时,摸到了火柴盒。
他欣喜地起身,顺着墙壁,找到了烛台。
无奈,他全身软无力,再加上轻微的生理性手颤,划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着火。
他抿着嘴,非但没有气馁,还越挫越勇,大有要跟火柴棍对战三百回合的尽头。
安淮序环着胸,看着他这幅模样,竟然有些很不爽。
他快速上前夺过火柴,不过三两先就点燃了烛台。
昏光跳动着,映衬的这座本就简陋的地窖更显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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