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好像疯了一般,一头往楼上撞,发出的声音简直像要把自己撞死。朝见雪连忙走上楼,这回玉惟的房间上了禁制,白鸟撞不进去,发出“咚咚咚”的撞击声。此时,玉惟终于去而复返,随着声音出现在阶梯上:“发生何事?”朝见雪指着这只疯鸟震惊说:“这只鸟好像有点问题,一直在撞墙!”玉惟看一眼,摊开手掌,掌心竟然躺着另一只身体娇小一些的白鸟,此时眼睛朦朦胧胧地睁开,发出微弱的叫声。那只发疯的白鸟见了,“叽”一声冲过来,两只鸟紧紧挨在一起。朝见雪好奇,玉惟说:“它们本是一对,应当是前日它飞进来后久久不回去,伴侣找不到它,所以行动有异。”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的伴侣,那只白鸟终于不再叫了,娇小的那只抖了抖自己的羽毛,而后两只相伴,一起飞进夜色深处。朝见雪望它二只离去的影子,道:“居然是痴情鸟。”玉惟敛下眉眼,在朝见雪肩上轻拍了一下:“下去吧。”这一下弄得朝见雪受宠若惊,怎么突然这么轻柔地对他?好像转了性子一般,难道玉惟也意识到自己的教学方法出了问题?他狐疑地下了去,今日太累,没多久困意又上头。烛火摇晃熄灭,暗影从阶梯上方缓缓移下。玉惟拂去指尖残留的一点药力,这是他去逸云谷得来。掌门替白鸟解了毒,告诉他这毒是蛇妖的蛇毒,又将这种蛇毒练成了一种只让人昏迷几个时辰的粉末给了他。提及蛇,他思绪即刻停留在当日那只妖脖子上挂的青蛇上。玉惟问:“可有解易容的药?”掌门笑说:“你不是想要自己发现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吗?”玉惟道:“我猜测他就是那日闯进白玉楼的妖。”掌门于是给了他一瓶药水:“只要抹上,就可以解去易容。”此时月影朦胧,那只胆大包天的妖正昏迷在软垫上。玉惟的脚步很轻,月色罩得他半张侧脸如鬼,他持起一盏烛火点亮,幽幽的,俯身蹲在陆仁身边。他一捻瓶中药水,滴了几滴在他脸上。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妖怪。妖域与仙门的约法三章里明文写着妖不可拜入人修宗门,可若他没有看错,这妖有大乘期修为了。还有青蛇唤他“妖君”。妖君在妖域一共有几位,名姓不详,焉知道是哪个?玉惟慢慢将烛火的光影靠近,药水渐渐起了作用,这人的额头、眉眼渐渐改变了样子。夜风忽然从大开的窗户中吹来,吹灭了玉惟手中的烛。但他全然僵住了,手腕顿在半空无法动弹。月光流水,如鬼灯。软垫上的人无知无觉地闭着眼睛,但玉惟深深记得这双眼睛曾经是如何将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如何笑,如何哭,如何绝望地看着他……是真的?还是他的幻象?玉惟缓缓凑近,近到可以闻见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熏香味,不是曾经的梅香,而是另一种妖异的香,令人目眩神迷,痴人难忘。他几乎与他鼻尖相抵。药水的效力继续发挥作用,他的下半张脸也发生了改变,只要他再往下低一点,就可以触碰到自己梦中的那双唇瓣。他没有对师兄说过,师兄的唇很好看,有点似花瓣样的丰润,在香气中如一帘醉生的幽梦。玉惟觉得自己心头某种念想要破土而出,他立即重新站起来,不慎竟碰倒了烛盏,蜡油漫到地上。师兄……真的是师兄……有种念头简直如同黑洞,要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玉惟心慌意乱,挥手恢复了他易容的原貌,逃也似的离开了。徒弟朝见雪这回难得睡到自然醒,不知昨晚是怎么回事,竟睡得格外好,一夜无梦。他起身,地上一抹暗色,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凝固的蜡油,烛台翻倒在地上,兴许是昨夜风吹倒的。玉惟今日竟没有像昨天一样来逼他上午背书。他不出现,朝见雪也不急去找他,悠哉悠哉地去领弟子每月的份例。今日是月中一叶舟弟子外出采买的日子。若是其他宗门,比如丹宗、七巧门这些宗门,可以产出丹药等东西作为宗门钱财进项,因此比较有钱。但像一叶舟这样的,朝见雪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袋子,这对吗?玉惟是把玉氏积累数代的财产都拿来给弟子们发钱了吗?这样下去一叶舟怎么撑的长久?他一边替一叶舟的未来担心,一边回了白玉楼,还没有上到二楼,就见雪白的衣影不声不响地站在楼梯上。朝见雪惊悚地立刻站稳脚步:“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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