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心里涌起一股报仇的快意。白久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答应了,慌乱的就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当年你父亲在朝为官,却不小心得罪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看不惯你们,所以才让我,随便找了个原因,在史册上做了手脚。”
所以才让你父亲在官位上出了事情,导致丢了性命……
白久哆哆嗦嗦的说着,努力的让自己回想,“你父亲顾坤被罢免,后来,后来……”白久眼神躲闪,怎么也不敢去看顾珏的脸,绞尽脑汁的想着措辞,想要撇清与他的关系。
“后来……虽然顾老弟死了,可是我也是因为太子下了命令啊,所以我才不得不这么做,可是绝没有伤害他性命,我发誓!
所以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这一切的指使都是太子叶久南做的。是他嫌弃顾老弟碍手碍脚的,才除了他……”
白久越说越小声,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他自己心知肚明。
顾坤确实是因为太子的原因才让别人有机可乘,在史册上动了手脚。可是如果没有白久的推波助澜,顾珏怎么都不会相信。
他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史官,只是负责史料记载。可是却因为太子的看不惯,一句话,就要了他们全家的性命。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落得这一脸疤痕。
顾珏抚摸着自己脸上的疤。
就是因为他们诬陷他的父亲,所以顾坤才会在牢中郁郁寡欢,所以他母亲才会积郁成疾,然后去死。
也是因为你们,害得他倾家荡产,流落街头。一家人死的死,卖的卖,就只剩下他,因为出府贪玩,才逃过一劫。
他永远都记得,那满院鲜血,还有那一具具的尸体。他最喜欢的女人,他最疼爱的妹妹,都惨遭毒手。
“我脸上这条疤,可还是你亲自动的手呢。呵……”顾珏坐在他的面前,笑的明媚。白久却浑身起栗,寒气透体。
是的,他脸上的疤,是他一刀划下去的。贯穿了整张脸!
他还以为他已经死了,不然当年的他,一定会在他的胸口上补上一刀。
“你在想,早知道今日,你当年一定会杀了我。是吧?”
顾珏像是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开口说了出来。吓得白久差点露馅。
“怎,怎么可能呢。我不是,不是这样的人……”白久尴尬的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没有有几个人相信。
顾珏就这样看着他,然后把帽子摘下来,那张爬了一条大蜈蚣的鬼脸,赫然出现在白久的面前。
简直难以想象,很久以前的罪臣之子,有一日会流落到大理寺来,而且还是大理寺死囚的狱头。这其中的艰辛心酸,难以想象。
顾珏想起来他曾经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是逸王叶离亭救了他。也是叶离亭,让他脱离的苦海,在这里,谋的一官半职。
顾珏把脸猛的凑近白久,两张脸几乎是只有就那剧烈的冲击,吓到白久连滚带爬的往后面退去。
“不要杀我,不能!你不能杀我……皇上不会让你杀我的,你就是杀了我,皇上也不会放过你的,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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