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元哥呢?”
周秀秀看了看简月的身后,并未看见他人,眼神里难以掩饰的失望。
“你不用找他了,他今天陪爸妈去医院体检,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我想跟你聊聊。”
“你是不是想跳下去就会回去原来的世界?”简月问她。
周秀秀冷笑一声:“你要阻止我?你害我任务失败,我就是让你和周元都无法好过!”
“你回不去的。”简月说:“系统已经消失,世界怎么可能一直给你优待?难道你做什么好事了吗?”
周秀秀哽住,简月看着她:“而且,你也不是异世之魂,你就是周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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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周秀秀下意识的否定,简月说:“那你知道‘天命女主’系统吗?之前我和它绑定过。”
“你成功了?”周秀秀问:“对,你是这个世界的女主,所以你一定成功。”
“我没有做任务,所以现在常常要去医院,我之前配合我老板蔺寒时杀死过系统,我们研究过,系统不过是一串程序,靠吸取人类的感情转换成能量,他们实际上没有力量能打开各个世界的通道,换句话说,根本没有各个世界。”
周秀秀惊呆了。
“不过是他用程序收集到的能量编造的记忆植入到了你的脑海里。”简月看着她:“周秀秀,如果你跳下去,如果消防和公安没能把你救下来,你就真的死了!”
“你确定对付我和周元,要用这么极端的、自损三千的方式吗?”
“你骗我!”
周秀秀近乎崩溃的嘶吼出声。
她情况太激动,身形晃了晃,差点从楼上摔下去。
“秀秀,周元找你到我家工作的时候,系统还没找上你吧?”
周秀秀已经完全信了,她错乱的记忆似乎回笼,她也曾经很努力过,崇拜过简月。
她是个孤儿,从小就是个孤儿,虽然是大专毕业,但是也是福利院里生活得相当不错的一批人。
可是现在,似乎全都被她给毁掉了。
“你先下来。”简月说。
周秀秀摇头,简月以为还要固执的时候,周秀秀哭着说:“腿软了,你能不能过来扶我一下。”
S集团的楼太高,知道自己真的会死之后,她看一眼都会觉得头晕。
简月上前一步,握住了周秀秀的手,看她有下来的趋势,消防员也凑了过来,帮着简月把周秀秀从天台上扶了下来。
听说周秀秀下来了,周元立刻调转车头,又回医院守着父母了。
周秀秀从天台下来之后。人就有点疯疯傻傻的了,她一直在自我验证,她到底是不是周秀秀。
警察过来,就把人送到了福利性质的精神病院里。
简月看的有点难受,可是许优却有点见怪不怪了。
蔺呦呦、蓝凝凝都有什么好下场?
与其说系统是与人绑定的,不如说它一个寄生者,它所说的能带给宿主的一切优待,不过是画饼罢了。
比如周秀秀,完成任务给的两个亿,甚至不知道它的来源到底正不正宗。
这些本身就格外的可怕。
简月曾经偷偷去精神病院看过周秀秀,短短两个月,她形销骨立。
主治医生告诉简月,她有的时候知道自己叫周秀秀,有的时候说自己叫左欣欣。
“她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早晚会回去的,甚至还趁着护士不注意自杀过两次,说系统来接她了。”
医生不建议简月和周秀秀接触,说她有自残和伤人的倾向。
简月见她的时候隔着铁窗,她给周秀秀削了个苹果,周秀秀左看看右看看,告诉简月:“系统来了,我可以回去了。”
她自杀的次数多了,医生给她绑着链子,吃个苹果都很费劲。
简月坐在那儿,听了好久,也没有听到那一串机械音。
周秀秀神神叨叨地说:“你能听见它的声音,它害怕你,所以没有说话。”
可是系统本身就是害怕被除宿主之外人发现的,怎么可能任由她说出来?
周秀秀又说:“系统之前电击我,我好疼,疼得要死了。”
简月没有再和她交流下去,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
周元和简月的婚礼定在了秋天,但是秋天到了,两人却没有办成。
因为简月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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