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所言,儿臣已皆倒背如流,也早作解文详录书策涵义,今留府中已鲜翻阅,与其留如摆设,不如赠与潜质良将,沐濡再造帷幄之才。以此良策内法播传,亦不负成书田公之志。”
听罢慕辞之言,镇皇大为欣悦,“好!吾儿胸怀坦荡,不单为将才高,更得容人育才之志,朕心甚慰!”
镇皇抬手,赵冉应意上前。
“朕记得宝金阁里有一尊玉鼎,采整玉斫就,高有五尺,今赐予燕赤王,陈之王府前庭,以彰其德!”
赵冉拜礼而应:“诺。”
慕辞起身,正将谢礼,镇皇却就抬手免了他繁琐,“常卿不必多礼,朕赐你此鼎,既是嘉奖,也是悬鉴,但见此鼎,莫忘你今赠书之德更高于取禄众志。”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皇后座居帝侧,然而观闻其言,却始终没有她能开口的机会。
落眼堂下,太子勉颜为笑,而李向安的目光亦些许落沉。
而见面有喜悦之色的却是坐在镇皇另一边的贤贵妃。
亥时宴罢,镇皇行往淑宜宫,褪去礼服便靠在软榻里,与贤妃闲聊。
“你看常卿今日宴上的表现,岂还似那小顽虎?”
“孩子都是会随着年纪长大的,常卿如今年已而立,与昔时少年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镇皇听言浅笑,却忆往昔又生感慨,便不禁叹了口气,“朕膝下三子中,也就常卿是最叫朕头疼的……却想来也是朕最对不住的……”
“奈何常卿的性子实在过于刚烈,昔者更是宁折不弯!”
贤妃递上温茶,镇皇接来却无意饮之,只是落看着杯中润气腾袅,心中却远忆着故往。
“朕还记得那年,他去乱葬岗中找俞氏,当时隆冬漫天大雪,他却孤身而往,至夜不归,倘若朕不去找他,只怕他真能把自己冻死在那荒山里。”
继着一声长叹,镇皇浅抿了温茶一口。
昔者瑜妃之事,便是贤妃也不敢贸然加议,却今日也还是浅言道:“常卿本是重情的性子,俞氏更又养育了他多年,那时他初战归来,入京第一日便知养母死讯,又是血气正足的少年,一时行而过激也是难免。”
镇皇静然听着,又为一叹,将茶盏摆落。
“为王而言,常卿是太重情了……”
话间,镇皇忽又抬眼来看着她。
贤妃不知所意,慎然而默。
“你的膝下也有一子,却无意进志取势?”
听来镇皇原是此问,华茵却为莞尔一笑,方才应言:“为人母者,当然也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出人头地,却也当识材知能才是。陛下也知,子仪向来无志于朝,平素所爱寄情山水、诗文作赋,如此闲人当个文客才好,若硬叫他担了重职,德不趁位只怕更为祸引。”
镇皇听罢大笑,道:“你此言未免也太轻看了子仪!朕有时也问过他政局之见,倒也并非一无所通。”
“身为皇子,他纵然寄情山水,可若当真于国事一无所知,岂不也过愚之至?何况他能答上来也未必就是自己的见解,多是搬用了皇兄之见,再自己添饰些罢了。”
镇皇听罢又笑,也为心宽,“子仪能作闲云野鹤,也是承了你的洒脱。”
“皇上这是又取笑臣妾了?”
镇皇却摇了摇手,笑罢又为正色,“你这样平和的性子确实难得。”
“这一晃眼,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今日瞧着太子家的小儿,朕心中亦是颇有感慨。且今年子仪也将添得一嗣,再看咱们,真是都老了……”
“皇上正当龙虎之年,往后更还是皇孙们的倚靠。”
说起那些个新生的幼儿,镇皇更是想起慕辞就头疼,“眼看着兄弟们都有了后嗣,而常卿却是至今连个内室都没有……”
“你说说,朕三年前就把裴郡主连她祖父一块儿请入了京城,两个年轻人也都见了不少面了,朕看郡主也是有意,常卿可倒好,真就比铁树还难开花!”
“不单郡主,朕也连他的侧室都早物色好了,周容家的幺女,貌虽不比郡主出众,却为侧室最妥。书香门第、贤臣之后,人也是秀外慧中,知书达理,娶得如此良女入府,何愁内庭不安?”
“郡主端庄淑正,周女温婉知礼,有此二女居其正、贵之位,外能佐夫之德,内可安居稳业,”说着,镇皇不禁又叹了口气,“奈何这小顽虎,偏惦念着那已故的女帝,就是不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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