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阳光照进这座巨大的哥特式建筑,紫丁香和玫瑰的香气从橡木窗飘进来。
唐顿庄园的现任主人,格兰瑟姆伯爵罗伯特·克劳利与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一起站在一幅巨大的油画前面。
格兰瑟姆伯爵正与年轻人介绍这幅画的由来:“这幅画是我祖父年轻时从一个意大利富商手里买下来的,虽然它的作者缺乏名气,但它对我的家族来说意义非凡,您觉得这幅画看起来怎么样?阿普比先生。”
听到格兰瑟姆伯爵抛出的问题,汉弗莱·阿普比上半身略微前倾,微微眯眼,仿佛认真端详着面前这幅装裱华美精致的油画。
很快,他脸上浮现了一贯的微笑,仿佛真心实意赞叹。
“啊!多么独特的作品啊!”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食指在下巴处摩挲,似乎在思考怎么样形容更合适一些,“它的笔触如此富有表现力,色彩的选择更是大胆而别致。”
说出这些话的同时,他的嘴角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紧绷,隐约可以窥见一点内心的真实想法。
格兰瑟姆伯爵毫无所觉,反而笑着同汉弗莱说:“我一直觉得它有一种质朴的感染力。”
“感染力!”汉弗莱点了点头,“正是这个词!它让我想起国家美术馆那些……”
“呃……”他微微蹙眉,并且缓慢而刻意地点头,就像是深思熟虑以后给出的回答,“……更传统的大师们,不过,伯爵阁下,艺术的真正价值在于它背后的故事,而您家族的传承无疑为它增添了无可估量的历史厚重感。”
汉弗莱说完,露出了他那一贯完美的微笑,让人不由得想去相信他的话。
格兰瑟姆伯爵因为得到一位伦敦的高级事务官如此“言真意切”的夸赞,浑身都不由自主地舒畅起来,心情很明显变得轻快。
他微笑颔首:“您过誉了,阿普比先生,不过克劳利家族确实一直以守护传统为己任……”
伯爵的话还没有说完,穿着黑色礼服、一丝不苟的卡森管家推开书房门。
“老爷,有您的电话。”卡森管家恭敬地说。
“好,我马上过去。”
格兰瑟姆伯爵转头对汉弗莱说:“阿普比先生,请原谅我先离开片刻。”
汉弗莱微笑颔首:“您请便。”
格兰瑟姆伯爵很快从书房走出去了。
书房安静下来,安静得落下一颗针都能听见。
汉弗莱抬手,扯松了一点脖子上的领结。
他把目光重新落回油画上,眼中闪过淡淡的不屑,小声嘀咕了一句:“上帝啊,这幅画最大的价值就是能挡住墙上的裂缝……”
忽然,书架后面传来“啪嗒——”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打破了书房的安静。
汉弗莱目光一顿,朝落地书架看去。
莉拉靠在密密麻麻放满书籍的高大书架后面,眼前一阵发黑,紧张得额头上汗都冒出来了。
这本书的封皮怎么这么滑啊!
还有,这里为什么没有一个地缝能让她钻进去!
她就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点来书房找书!看吧!听到了不该听的!
现在怎么办?她要不要出去?对方应该不至于灭她的口吧?
正当莉拉在出去与不出去之间反复纠结时,对方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莉拉看见那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视野边缘时,下意识抬起头来。
她看见了一个气质非凡并且英俊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年轻男人。
对方身材高大,至少有一米八几,银色和蓝色相间的领带系着完美的半温莎结,里面是浅蓝色的衬衣和深色的马甲,外面穿着修身的单排扣深色细条暗纹西装,以及同色的纯色笔挺西裤。
服帖西装胸前的一侧口袋里,还有一条露出柔软边际的白色方巾,就像雪白的、纯洁无瑕的桔梗花一样。
浑身装扮既充满了现代的精英感,又不失古典与优雅。
他皮肤白皙,深棕色的头发微卷,眼窝深邃,鼻梁高挺,一双灰蓝色的眼睛中透露出精明睿智之感,嘴角总是噙着几分似笑非笑。
过于突出的眉骨给眼窝罩下了一片阴影,更加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
在莉拉被对方的颜值和浑身气质惊艳到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她。
在看见她的东方面孔时,汉弗莱眼中闪过明显的惊讶。
年轻女士乌黑的头发盘成松散的发髻坠在脑后,穿着剪裁得体、长及小腿肚的圆领泡泡袖白色棉质长裙,脚上是一双米色的软底皮鞋,裸露在外的纤长脖颈上戴着一条小巧的白色珍珠项链。
面前这位年轻女士,美丽、纤细、单薄,就像是来自神秘古老东方的瓷器。
一双被阳光照亮的,圆圆的、深棕色的透亮眼睛,隔着五六英尺的距离,定定地看着他。
她的眼中有惊慌,好奇,有强作镇定,还有一些其他的意味。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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