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波流转,意有所指地打量着姜窈发间的玉簪,“看来有人比殿下还会打算,连定情信物都配套的。”茶梅树配上这白玉梅簪。姜窈连忙轻咳一声,"对了,阿姐,你觉着,我现在同小时候有什么差别吗?"姜盈被问得一愣,随即失笑道,“能有什么差别?”她托腮仔细打量着姜窈,目光渐渐柔和,“非要说的话,你小时候可比现在调皮多了。”“你三岁的时候,非要去坐秋千。”姜盈回忆道。姜窈点头,“所以阿姐在一旁陪我?”她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个画面,春和景明,阳光正好,小小的秋千轻轻摇晃,三岁的自己坐在上面,年幼的姜盈站在秋千后,小心翼翼地推着她。“是呀,”姜盈看了她一眼,“你坐在秋千上下不来,哭得整个后院都听得见。”“还有你六岁的时候,追着一只蓝翅蝴蝶满院子跑,结果一头撞在了假山石上。”“我又哭了?”姜窈悻悻道。“嗯,”姜盈说着,突然伸手点了点姜窈的鼻尖,“结果你这小没良心的,趁我不注意,把膝盖上的血偷偷抹在了我新做的藕荷色襦裙上。”“”“咳咳!阿姐不必再说了。”姜窈慌忙打断。她原本以为阿姐会说一些让人温馨的回忆,顺便来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结果不必再确认了,这是她没跑了。一点都不大家闺秀。荣国公府又在院里躺了两天,就到了与谢余年约好去荣国公府的日子。初冬的晨风像细密的针,透过窗棂刺进来,姜窈将怀中的鎏金手炉又搂紧了些,她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夏蝉为她梳发。铜镜映出姜窈被寒气染红的双颊,像揉了胭脂的白玉团子。今日她选了一支红珊瑚步摇,衬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明艳动人。“谢府的马车到了。”春兰的声音传进来。“走吧。”姜窈系上披风,出了府门。谢府的马车已停在府门外,车帘半卷,隐约可见车内铺着锦褥。谢余年高坐于马上,一身墨色锦袍,外罩玄狐大氅,显得格外挺拔。他见姜窈出来,利落地翻身下马,衣袍翻飞间带起一阵冷冽的风。目光落在她发间的红珊瑚步摇上停留一瞬,唇角微扬,“这色挺衬你。”蒋晏清同他说,要多夸奖,姑娘才会高兴。姜窈抬眸看他,忍不住道,“那你说我戴什么色丑?”“”谢余年低笑一声,伸手替她撩开车帘,道,“那得等你一一戴了才知道。”“不过,”他指尖搭在车帘上,微微倾身,声音压低了几分,“阿窈若想知道,改日我送一匣子钗环来,你挨个试给我看,我再回答。”姜窈耳尖一热,瞪他一眼,“每个都要戴,要痛死了。”谢余年直起身,眼底笑意更深。姜窈索性不再看他,扶着他的手上了马车。还没反应过来,马车突然一沉,接着谢余年已经掀袍跨了进来。“吃早膳了吗?”他忽然道。姜窈刚要摇头,便见谢余年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递了过来。还冒着丝丝热气。油纸展开的瞬间,一股熟香气扑面而来。是蟹粉小笼包,薄皮透着汁水,褶子捏得精巧如花。姜窈低头咬开包子,鲜甜的蟹粉汤汁溢了满口。“徐记的?”她不由睁大了眼,“他家不是要寅时就去排队?”姜窈说着忍不住瞥了谢余年一眼,觉着他不像是在寒风中早起去安分排队的人。谢余年将油纸包搁在方桌上,往姜窈这边推了推。“这有何难?”他唇角微挑,语气轻描淡写,“我昨夜就将那厨子绑了过来。”姜窈手一抖,差点把包子掉在地上,“”谢余年见她瞪圆了眼睛,终于低笑一声,“你慢慢吃。”说罢,他转身下了马车。车帘落下前,姜窈听见谢余年低声对马夫吩咐了一句,“路上慢些,别颠着人。”马车缓缓驶动,他透过纱帘,隐约可见谢余年翻身上马,玄狐大氅的毛领被风吹得微微颤动,又成了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马车缓缓停在荣国公府门前,朱漆大门半敞着,檐下悬着的红绸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门口的小厮拢着手跺脚,见谢府的马车到了,连忙小跑着迎上来。今日是蒋晏清孩子的满月宴,照理说该是宾客盈门的热闹场面,但姜窈下了马车却发现,没她想象中的热闹。许是因为如今荣贵妃仍在禁足,来的达官显贵并不多。谢余年站在一旁,神色淡漠地扫了一眼四周,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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