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尽的话语被骤然封缄。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与那夜月下的浅尝辄止截然不同。谢余年含着她的唇瓣辗转厮磨,生涩中带着几分不容抗拒。姜窈下意识攥紧他胸前的衣襟,指节在绯色锦缎上揉出凌乱的褶皱。禅房外隐约传来小僧扫去落雪的声音,炭盆里的火星噼啪炸开。谢余年忽然托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舌尖试探性地描过她的唇缝。姜窈呼吸一滞,齿关失守的瞬间,清冽的松墨气息混着周边佛经的檀香铺天盖地涌来。迷魂汤当窗外惊起的雀鸟掠过檐角时,谢余年终于稍稍退开。两人交错的喘息声里,他指腹抹过她水光潋滟的唇瓣,眼底翻涌着暗色,“再叫一声。”姜窈听着他喉间溢出的低喘,只觉得这种灼热的吐息烫得她耳尖发麻。方才被吮得发麻的唇瓣还残留着灼热的触感。“不叫了。”她将头偏向一边。谢余年嗓音低哑得不像话,“真的不叫了?”“以后都不叫了。”姜窈轻哼一声,觉着谢余年笑得肆无忌惮,想起蒋晏清同他说的话,姑娘家的话,有时候要反着听。不喜欢就是喜欢。不想就是想。他低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轻语,“那等成亲了,就换个称呼。”成亲以后还能换什么称呼?姜窈瞪了他一眼,抬手捶了一拳在他胸口,“登徒子!”“登徒子?”谢余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在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他扣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阿窈不喜欢吗?”姜窈被他圈在方寸之间,鼻尖全是谢余年身上清冷的松木香。她故作镇定地抬眸,却撞进他幽深如墨的眼眸里。这时,禅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元正顶着满头雪花敲了敲门,“公子,融水已没过马蹄,马车怕是”气氛骤然被打破。姜窈笑得乐不可支,起身从榻上下来。谢余年面无表情地拉开房门,目光如刀般扫过站在门口的元正。“不如在寺中暂住一晚。”元正被这眼神冻得一哆嗦,他缩了缩脖子,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知道了。”谢余年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框上,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屋内景象。姜窈在屋内笑得肩膀轻颤,故意提高声音道,“那我叫春兰去收拾厢房。”元正这才知道姜窈也在屋内,顿时涨红了脸,“小、小的也去替公子收拾厢房。”他慌乱地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踩空台阶。谢余年回头看了眼笑得花枝乱颤的姜窈,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再转向元正时,声音又冷了几分,“先去将晚膳提过来。”元正连忙拱手,“小的这就去!”他往外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转头看了一眼正要去收拾厢房的春兰。“春兰姑娘,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春兰闻言,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他家的呃拱了她的小白菜。巴不得有人去打断呢。元正被春兰这一眼瞪得后背发凉,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这才注意到春兰手里紧紧抱着姜窈的斗篷,活像护崽的母猫。“春兰姑娘”元正干笑两声,往后退了半步,“我先去提晚膳了”静安寺的晚膳只是普通的斋饭。两人在桌旁坐下。姜窈想起上次谢余年的说的话,“你上次说,陛下发觉他中了毒?”“嗯。”谢余年颔首。“你们抓到人了?”姜窈压低声音道。“抓到了,”谢余年眸色微沉,夹了一筷子素烩三丝放入她碗中,“已经被我杀了。”姜窈有些纳闷,“那摄政王那边不是已经知道你们发现了?”这岂不是打草惊蛇了?突然,她手中的竹筷微微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谢余年眸中闪过一丝寒芒,“那毒,是摄政王故意让陛下发现的。”弃车保帅。摄政王这番亦是在隐藏背后真正的帅。姜窈瞳孔微缩。果然。“你们是故意打草惊蛇的,”姜窈轻声道,“好叫摄政王觉着陛下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之内。”果然。他们搞权谋的心都脏。“太后是给摄政王下了什么迷魂汤。”姜窈忍不住嘀咕道。“天冷,”谢余年抬手给姜窈盛了一碗汤,“喝完汤暖暖身子。”“”姜窈接过汤碗,抿了一口,“啊!我也中迷魂汤啦!”谢余年被她逗的一笑,他伸手替她拂去唇边沾着的汤渍,指尖在她嘴角若有似无地停留了一瞬,“那你可要中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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