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处宣示主权,出入都和他黏在一块,弄到其他老师都知道蝉爱慕他,而学生们都视他为“老大的女人”,不敢越雷池一步。蝉没说话,他回过身,把刚买的棉花糖递到蝶伊老师手里。“这个给你,很好吃的。”他们逛了许多地方,一起看了场电影、喝了下午茶。蝉还给蝶伊点了个草莓奶油蛋糕,是高中女生会喜欢的口味。蝉还带蝶伊老师去gacenter,在那种都是学生的地方,时年二十八岁的蝶伊老师显得格格不入。蝉擅长各种游戏,跳舞机、音乐游戏、射击游戏、夹娃娃和拳击机,每一样都驾轻就熟。蝉在gacenter似乎是名人,不少打扮入时的女生来搭讪,蝉也从善如流地寒喧着,俨然游戏场的王者。蝉指着夹娃娃机,问蝶伊老师:“你喜欢哪个,我夹给你?”蝉夹了满满一山的娃娃,蝶伊老师见周围一堆人围观,连忙阻止他。“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都已经这么晚了,你父母会担心的。”但蝉噗嗤一笑:“说这种话,好像你是老师似的。”蝉一直在游戏中心玩到夜深,才在一堆狐群狗党簇拥下离开。蝶伊老师抱着一大袋绒毛娃娃,踉跄着尾随蝉回到巴士站。他正松了口气,想说漫长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但蝉忽然回头望向他。“接下来呢?去你家打炮?还是我家?”乱丢垃圾者申诫乙次我趁着元宵三连休,捧着一大束花,到镇立医院探望卧床中的叶艾利。艾利在万圣舞会过后不久的清晨转醒过来,终究是年轻人,恢复力惊人,过不了几周就能起身,也能跟担心她的艾奈说几句话。蟹壳拍卖攒的钱付清艾利的医药费后,还有为数可观的盈余,足以让叶家在艾利毕业前过上一段高枕无忧的日子。艾利的父亲也住在同间医院里,艾利自杀的事似乎对他冲击颇大,让这位大人意识到不能够就这样亲职放弃下去。据章德马转述,本来生意失败后,艾爹一直灰心丧志,也不太愿意接受治疗,但现在天天都到复健科报到。我想起艾利微笑着对我说的那句:“一切都会有好结果的。”有种既庆幸、却又胸口发酸的感觉。镇立医院离海边很近,我把第二个标本罐拿到honeybeach,绑了浮标,任他随着海浪飘走。看着绑着防撞棉的玻璃罐,消失在湛蓝大海那头,我禁不住松了口气,却也有种想哭的感觉。“再见了,蚁。”我轻声。年节将近,天气越来越寒冷,我时不时就钻空堂往大浴场报到。康柏大浴场位于校舍栋与宿舍栋交界处一楼,据说是康柏大火后才改建的,设备新又宽敞,中央热池长达十二点多公尺,大到在里头游泳都无妨。大浴池的墙是面巨大壁画,以油墨彩绘,再粘贴彩釉磁砖点缀,相当吸睛。壁画内容也令人玩味,左首则是个花园,有只花纹斑斓的蝴蝶停在花心上采蜜,右首则是个蜂巢,有一大群黄蜂化成蜜色风暴倾巢而出。这让我总有种感觉,仿佛那些黄蜂的目标不是花,而是那只孤单的蝴蝶。我泡完午间澡,穿了两层套头毛衣、外加手套毛靴毛帽,把自己裹得像颗人型大福,走进中庭时,还是冷得簌簌发抖。我在那里遇见德马和安特,两个人正在练习接球,手球双璧的球劲不容小觑,球的破风声让路过学生都心惊惊,方圆百里之内生物绝迹。“不错,你准头有回来了。”安特对德马说。“习惯视差之后就还好,但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这么精准地控球,蜂鸣祭之前得再多练习。”德马按着眼罩说。我走到安特身后。德马看见我,露出不自在的神色,这孩子似乎还很在意艾利的事,最近上我的课,都一副欠了我五百万没还的表情。“胡老师……”他低下头,因而漏接安特的球,忙转身去追。赖安特瞄了远去的德马一眼,忽问:“所以蜂鸣祭,你怎么打算?”我一愣,“蜂鸣祭?不是要砸水球吗?”“不是,谁跟你说班级活动,是‘分类游戏’的事。”安特说。“分类游戏?”我一脸呆滞,赖安特也瞪大眼睛:“你不知道?毕没有跟你说吗?”自从江焰那篇无的放矢的新闻后,安特这孩子就一直误以为我和毕尹正处于热恋状态,而这次货柜事件多半让他根深柢固的认定,我和毕尹已生死相许。我没向安特解释,是因为觉得日后另有用途,我想毕尹没跟他澄清的理由应该也跟我一样。只可怜了这个手球脑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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