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暖的小生命让她心头一软,多日来的阴郁似乎被驱散了些。李奶奶慈爱地看着这一幕:“有时候啊,老天爷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我和老头子没有太多孩子,但这些毛孩子们给我们的快乐一点也不少。”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谢瑾臣,“重要的是找到一个愿意和你一起开窗的人。”谢瑾臣会意,伸手轻轻抚摸猫咪的头,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姜明婳的手背:“听到了吗,谢太太?我们可以养一屋子的猫,或者狗,或者任何你想要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姜明婳抬头看他,泪水再次涌出,但这次不再是苦涩的。“你真的不会后悔吗?”“我唯一后悔的,”谢瑾臣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是没能早点告诉你,你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重要,让你离开我这么些天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孩子是锦上添花,而你,姜明婳,是我的整个锦缎。”李奶奶悄悄抹了抹眼角,拉着老伴往后退了几步:“老头子,咱们去买菜吧,让年轻人好好聊聊。”两位老人离开后,走廊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猫咪偶尔发出的呼噜声。谢瑾臣把姜明婳和猫一起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谢瑾臣,”姜明婳闷在他胸口说,“你真的不介意吗?”“介意,”他故意停顿,感到她身体再次紧绷,才继续道,“我介意你总是胡思乱想,介意你遇到困难不是合法夫妻不犯法谢瑾臣斩钉截铁地说,“姜明婳,你给我听好了,就算全世界都认为孩子是婚姻的必需品,对我来说,你才是唯一不可或缺的。没有你,其他一切都没有意义。”橘猫跟在他们脚边,喵喵叫着似乎也想跟进去。谢瑾臣用脚轻轻挡了它一下:“小梨花,回你自己家去,我要和我老婆单独谈谈。”姜明婳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脸埋在他颈窝里闷笑。谢瑾臣低头看她,眼神温柔下来:“终于笑了?心肝儿。”“谢瑾臣,”她搂住他的脖子,轻声说,“我爱你。”谢瑾臣高大的身形猛地一震,接着把她搂入怀中,怎么抱都抱不够似的。“我也爱你,姜明婳。”片刻,谢瑾臣拍了拍她的后面,姜明婳还没从这温情似水的气氛中缓过来,登时小脸一红,瞪始作俑者一眼:“干嘛打我?”谢瑾臣微抬下巴:“开门。”姜明婳睨他一眼:“哦。”姜明婳掏出钥匙的手微微发抖,钥匙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谢瑾臣站在她身后,宽阔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际。他接过她手中的钥匙,指尖相触的瞬间,姜明婳感到一阵电流从指尖窜上脊背。“急什么?我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未褪的情欲。门锁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格外清晰。姜明婳先一步踏入玄关,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谢瑾臣从背后搂住。他的唇落在她的颈侧,轻轻啃咬,惹得她一阵战栗。“别……先开灯……”她喘息着说,声音细如蚊呐。谢瑾臣低笑一声,长臂一伸按下开关。暖黄的灯光瞬间填满整个客厅,姜明婳下意识眯起眼睛,等她适应光线睁开眼时,发现谢瑾臣正盯着客厅的某个方向,表情凝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姜明婳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忘了收起来的那幅画。那是她偷偷为谢瑾臣画的肖像,半成品,还支在画架上。画中的他侧脸线条坚毅,眉头微蹙,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那是她在他书房偷偷观察到的样子。“这些天都在画老公啊心肝儿?”谢瑾臣松开她,缓步走向画架,像是怕惊扰什么似的。姜明婳的脸烧了起来:“就……随便画的,还没完成……”谢瑾臣站在画前,久久不语。画中的他栩栩如生,连眼角那道几乎不可见的细纹都被精准捕捉。更让他心头震动的是,画中的他眼神柔和,那是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流露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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