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上中学,她也处处被江眠压一头。各大活动场合,老师纷纷指名道姓让江眠上台表演。那时的江眠,父亲是南城大状、律所合伙人,即使她心有不甘,也只好作罢。可时过境迁,眼前的江眠,是个无父无母、无权无财的孤儿,不足为惧。直至红唇又变得娇艳欲滴,陈梦菲将口红旋回,扣上盖子。“怎么你出国的这么些年都在给林樾当地下情人,陪着他睡?”不等江眠回答,她接着又说:“中学的时候那么心高气傲,还以为你能有个什么好结局呢,没想到……啧啧啧。”“不过现实就是这样,眼看她高楼起,眼看她高楼塌,江眠,你也不用多伤心,只要攀着林樾,肚子里揣上种,也不是没有入主林家的可能。”陈梦菲笃定江眠现如今不敢得罪自己,只能乖乖地顺着自己的话往下应,眼神中有过一丝挑衅,转过身,正对着她,“诶,你要是讨好讨好我,说不准,我还会在林伯母那儿替你美言几句。”“你可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你可不是从前的那个你了,没听过那句话吗,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江眠抬手关上水龙头,扬唇一笑,应下她这话,“对啊。”听着她和善的语气,倒是让陈雨菲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在高中时期,她不是没在江眠手上吃过亏。只不过……一向让自己嫉妒的人在自己面前顺从,还是忍不住让她嘴角微微上扬。下一秒,不等她多加高兴,就看见江眠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接着道:“我这只落魄的凤凰是不如你这只鸡。”“你——!”美甲猝然戳进掌心,疼痛让陈梦菲怒火加倍。落下这一句话,江眠反手将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转身绕过她往外走。因着这一小插曲,她没再回包间,沿着小径,百无聊赖地寻到了一处寂静的地方,坐在曲廊边,替自己点上一根烟。看见陈梦菲,不由自主地又回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些事。江连年出事是在她高三那年,正值高考前的一个多月。为了奋战高考,她住在学校宿舍,一个月回一次家,加上继母也有意瞒着她,于是乎,江眠对于家中发生的事全然不知。直至5月6日傍晚,一份《南江晚报》被塞进了她的书桌,她才得知父亲即将入狱。即使经过陈梦菲在全校的大肆宣扬,她也没想过放弃。五年的有期徒刑不算长,再者,狱中表现良好的人可以提前释放,等江连年出狱,他们一家依旧可以过得很好,可她却永远都没等来那天。江眠记得那也是一个雨天,法院打电话给她,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骨灰盒很冷又很烫,铺天盖地的雨打在她的身上,她恍惚中听见一道冷漠残酷的声音告知她,江连年一头撞死在了监狱中,抢救无效,宣告死亡。可她在不久前去探监时,江连年表现出来的绝不像是会自杀的状态。后来,她才得知,寒门出身的江连年已经影响到不少人的利益,墙倒众人推,或许江连年死在狱中才是其他人所希望看见的。直至江连年的葬礼上,她才从一个快退休的狱警口中得知,江连年撞墙的那天,有人曾去探过监。一切并非是意外,而是早有预谋。谢谢表叔吞云吐雾之间,雨已渐渐转小,江眠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起身折回。只是她有点轻微的路痴,没一会儿,就把自己绕晕了。会所内曲折连廊、小路分岔,她跟着指示标左拐右拐,也没走回包厢。抬眼望过去,不远处的圆形拱门上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字。[柳桃园]拱门边,花枝旁逸斜出,叶子似竹叶,针形纤长,青翠娇嫩;花朵似桃花,钟形层叠。江眠认出是夹竹桃,出于好奇,不疾不徐地提步拾阶而上,跨过拱门,准备欣赏欣赏这‘毒物’。只是等她走过长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树白花之下,男人的背影宽厚,白衬衫加黑西裤,长身立着,左手抄着兜,右手拿着一部手机,看样子是在通话。细雨连绵落屋檐,在这一方天地间,淅淅沥沥的雨丝编织成帘,隔绝了尘世,将喧嚣挡在园外,只能听雨水成串地滑入水缸,如珠玉纷坠。板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响,她放轻脚步声,自觉打搅了对方的安静,快速地扫了眼四周环境,发现与外边的布置不大相同,想着应该是会所内的某个私人庭院。本打算悄无声息地原路退出离开,可对方似有察觉,余光回瞥,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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