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怔怔然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粲然一笑道:“自是可以。若温大夫能治好我,我这条命就是温大夫的,便是温大夫要我下刀山上火海,花容都不会有一句托词!”
离开了那座别院后,冯悦薇不禁感慨道:“我先前一直以为,那些地方的女子都……都与我们不同,没想到,她们也不过是跟我们一样的年轻女子。”
高宅大院里的夫人最是痛恨风月场所的这些女子,每每说起她们,都是极致贬损之所能,一口一个“狐狸精”,一口一个“只会勾引爷们的贱人”。
却没想到,她们也不过与她们一样,有自己的思考,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追求。
温宁淡淡一笑,“身而为人,大家都一样,都是在为生活所苦罢了。”
而其中,女子身上缠绕的枷锁,只会更多,更无助。
冯悦薇悄悄看了看温宁。
如果说一开始,她还会想,这么多女子里,大都护为何独独选中了温宁。
如今,她却是一丝疑惑都没有了。
这般独特的女子,若她是男子,也会爱上的。
她不禁豁达地一笑,道:“也是,是我先前眼光太狭隘了。三娘,我们现在去寿安堂吗?”
她如今跟着温宁做事,自是不好黏黏糊糊地喊她宁儿了,温宁便让她唤自己一声三娘。
“不急,在去寿安堂前,咱们先绕去本草堂一趟。”
温宁意味深长地道:“本草堂的方东家,这会儿该急得要跳墙了。”
今天是他们寿安堂义诊的第三天。
义诊开始前,温宁专门为本草堂找来的病患开始陆续上了本草堂的门,在本草堂两天内接待了第三个身患不治之症的病患后,方大东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再加上,好巧不巧的,每次有这类病患上门,门口总会有几个起哄的“路人”,仿佛生怕他们本草堂治不好那些病患的事情传不出去一般。
方大东虽然恼怒,但一开始却也没当一回事。
寿安堂怂惯了,何况他们本草堂在丰临的根基可比寿安堂深多了,他们想跟他玩阴的,还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能耐!
然而,就在他准备好了一场大戏,另外又找了好几个绝症病患,打算好好“回馈”寿安堂一番的时候,寿安堂竟是直接宣布,他们要开始长达半个月的义诊!
这一招可谓打得方大东措手不及。
便是这段时间,寿安堂名声有损,它这么多年在平民百姓间的号召力还是有的。义诊第一天,来看病的病患就直接排到了铜驼街的街尾。
因为病患太多,王林直接对外宣告,寿安堂义诊期间,为免救治不及时,他们不接急症病患,若有急症病患,还烦请去别的药房或医馆。
大伙儿一看那看不到队尾的队伍,自是没有人对王林这个安排有异议。
以至于,方大东费尽心思找回来的病患,第一天去排了一天的队,直到夜幕降临了,竟还没轮到他们看诊!
第二天,他们倒是特意早去了,然而他们发现,因为来看义诊的贫苦百姓太多,而很多本来就有病的贫苦百姓先前因为没钱看诊,身上的病症竟是拖得比他们还严重!以至于,寿安堂的大夫便是摇头叹息说他们的病不太好医治了,他们竟然也没有找茬的底气了。
有一个病患倒是硬着头皮闹事了,谁料闹事没一会儿,就被其他来看义诊的百姓大骂特骂,说治不好的人又不只他一个!都免费给他治病了还这么叽叽歪歪的!不服气的话大可自掏腰包去别的地方看诊!
骂得那个病患当场就晕厥了过去,王林还十分慷慨地出钱给他叫了辆车,把他送回了家,这一举措无疑又给他和寿安堂赢来了一番美名。
温宁不知道本草堂这两天到底派了多少人来闹事。
但从寿安堂义诊了两天,除了一些小打小闹,基本没发生什么大事来看,本草堂便是做了安排,也基本流产了。
冯悦薇到了温宁身边后,自是也知道了寿安堂和本草堂之间的争斗,这会儿看到温宁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三娘,先前怎么没发现,你心肠竟是这么黑。”
温宁自是不认同,笑眯眯道:“这只是正当防卫。”
同一时间的方家。
方大东正如温宁所料,愤怒得就差狗叫了。
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已是被他砸了,这会儿他正两手撑着书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门外的管事见房间里的声音终于消停了,便是心里再不愿,也不得不瑟瑟发抖地走了进去,颤着嗓音道:“老……老爷,店里的申管事派人来说,今儿……今儿又有一个治不好的病患上门来了,除了他,还有……还有前两天来看病的那个病患的婆娘来闹事,坐在咱们医馆门前哭闹,说……说咱们医馆没本事,把他夫君治死了……方才,咱们的大夫照常去程家给程老夫人看诊时,程家没有让他进门,说……说他们已是找到了其他大夫给老夫人看诊……”
这样的噩耗,这几天几乎每天都会传来。
方大东猛地转头,一双如恶鬼般泛红的眼直直地瞪着那个管事,直把他腿都吓软了。
“程家……现在竟是连程家都敢嫌弃咱们本草堂了!”
方大东怒吼道:“早在程天穆出事后,程家就不成气候了!它不要我们给他们治病,我也不稀罕!”
管事连忙道:“是……是……我们本草堂不稀罕……”
只是话是这么说,但谁不知道,程家也许只是一个开头。
若放任事态继续这样下去,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世家大族拒绝他们本草堂给他们看诊。
而那些高门大户,正是他们最最重要的病患啊!失去了他们,他们本草堂可以说直接被抽了骨髓,以后要怎么在丰临立足?!
以前还以为寿安堂是个遇事只会躲避的怂货。
没想到他们这回竟是……这般狠!
方大东又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忽地一把拎起旁边仅剩的一个完好花瓶,“哇啦”一声摔碎在地上,嘴角慢慢扬起一个阴冷狠毒的笑,“很好,寿安堂这么玩我是吧?他们就铁了心要跟我抢高门大户的生意是吧?我让给他们!阿昆,前儿个韩家三爷不是来找过咱们吗?”
那叫阿昆的管事立刻抬头,“老……老爷,您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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