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又瑜握着画笔的手顿了顿,颜料在画布上晕开一片,他没有回头,继续专注地画着,画布上是一只展翅的雄鹰,眼神锐利如刀。苏星洲走近画架,伸手扯下画布,“哗”的一声,画布撕裂的声音在画室里回荡。黎又瑜猛地站起来,看见苏星洲身后站着几个跟班,正不怀好意地笑着。“这么差的画技,”苏星洲将撕碎的画布扔在地上踩了两脚,“也配用这么好的画具?”他拿起黎又瑜的调色板,随手扔进垃圾桶,“垃圾就该待在垃圾该待的地方。”黎又瑜默默捡起打翻的调色盘,苏星洲嘴角嘲讽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散去,脸上多了一整盘混在一起的颜料,黎又瑜的钢锥抵着苏星洲脖子:“我真的很讨厌你,不是觉得你高贵吗?那你觉得我跟你一起死,我的尸体跟你的尸体,谁的更值钱?”他的小跟班吓大叫:“苏少,他要跟你同归于尽,他的命不值钱,苏少你可不能出事!”另一个小跟班嚷着要去找老师,被苏星洲喝止:“还嫌不够丢人吗?”黎又瑜狠狠推开苏星洲,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中继续收拾画具:“要找人打架随时奉陪,大不了一起死。”自小黎又瑜就懂得一个道理,面对霸凌者,你只要表现得无所畏惧,你就赢了。苏星洲拦住几个小弟,目送黎又瑜离开,摸了摸脖子:“他刚才是不是摸我脖子了?”几个小跟班不敢说话。“他的手……很香。”小跟班们面面相觑。隔天,食堂里,黎又瑜刚打好饭,就看见苏星洲带着人走过来,他转身想走,又被堵住了去路。“这么急着走干嘛?”苏星洲笑着端起自己的餐盘,“来,我请你吃顿好的。”说着,将整盘饭菜倒在了黎又瑜身上。汤汁顺着黎又瑜的白衬衫流下来,周围响起哄笑声,黎又瑜在笑声中,捡起地上的饭菜,塞进苏星洲嘴里:“你爸妈没教过你不要浪费粮食吗?”苏星洲没有还手,黎又瑜顶着一身菜汤继续吃饭,周围笑声淡下去,他们看黎又瑜的眼光不再带着嘲弄,而是多了几分赞赏。而苏星洲,吃掉黎又瑜塞的食物,笑容逐渐变态:“今天食堂的饭菜换师傅了吗?比往常更美味。”“比变态吗?你赢了。”跟苏星洲交好的富二代抄起刀叉往黎又瑜身上扔:“你这个低等生物,让你在这里跟我们一起吃饭已是天大的恩赐,你应该跪着讨好我们。”叉子直直扎进黎又瑜手臂,他面不改色拔出叉子,扔在苏星洲面前:“比人多,那你们赢了,我不怕死,我只是不能死,尤其不能为了你们这些垃圾浪费生命。”手臂血流不止,黎又瑜继续吃饭,挑衅的目光消散,终于能吃顿安静饭。收拾好餐具,黎又瑜转回来,对着苏星洲等人,每人一拳,同样回敬他们一身汤水,而后离开食堂。晚上,黎又瑜去了杨孝南的安全屋。周晨准备逃走,计划走水路,去南美国。“你跟梁沉,你们……”周晨没有隐瞒,站在小窗前,抬头望向外面的自由飞翔的鸟,“梁沉,他跟我们一样,是从那些所谓上层人看不起地方出来的,高中时,我跟他谈过一阵……”故事很简单,贫民区的学生没有太多力气想学习之外的事,一次学校表彰大会,校长念到梁沉的名字,旁边的同学惊奇大叫:“梁沉,周晨,你们都是chén……”紧接着校长念到周晨的名字,上台后,他站在梁沉右手边,扭头的瞬间,与梁沉对视,他在打量梁沉时,梁沉也因为名字对他好奇。后来,他们经常一起讨论学习上遇到的问题,初三那年,他们接吻了,说好一起上大学,努力向上,摆脱“淘汰品二代”标签。可惜的是,他们都没有可念的大学。那一年,等待高考分数期间,全国被迫无业的人们发起暴动,他们高喊着“拒绝机器取代人类,还人类公平”的口号,打斗中,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烧毁正待检阅的试卷,系统被破坏,所有考生成绩作废,并且,因暴动中他们所在的学校成为主战场,遭到严重破坏,他们连复读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只能去往市区找工作,暴动带动的经济影响不止于贫民区,就连繁华上层公民集聚地,也因此遭波及。他们住过胶囊宾馆,住过下水道,也住过废弃汽车,三个月后,他们连最廉价的面包都无法支付,梁沉却不幸染上重病,走投无路之际,周晨在一同住过胶囊宾馆的朋友介绍下,去地下黑酒吧当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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