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轻笑了一声,语气坚决地回答我:“仙舟走在追猎星神的道路上,绝不会畏惧于任何一位绝灭大君的威胁,「巡猎」会以同样炽热的怒火回敬「毁灭」与「丰饶」的小卒子。”呼雷,步离人,与绝灭大君。“「丰饶」无私赐福的命途或许本无对错,但丰饶民与丰饶令使的侵略行径无可宽恕……”我一边说着,一边犹豫地思考着自己是否讲的太多,继而停住了话头在考虑下一步,但景元毫不留情地立马接道:“你果然很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对吧?”“不,我猜的。”我本能地反驳道。言语是有力量的。在我说出口的一瞬间,命运便已经被书写完成。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选择,然而自我意识却先行一步地替我计划好了前行的方向。我挣扎着重新站起身,却猛地感到一阵晕眩,然后在我临近摔倒的那一秒,幻影柔和地包裹住了我。-温暖的水流溶进了我的血液。我费力地睁开眼,发现在绚烂的琉璃辉光间有一个人影,这次是非常清晰的轮廓,我完全可以一眼分辨出对方的身份。是他。是丹枫。“一具完美的躯壳、一个完美的容器、一个千年难得的机会。”他的手伸过来,撩起我的头发,“我本想直接占据它的,来完成一些……”“此身再也无法做到的事情。”我想了想:“但你最终没有这么做,你只是轻轻地,碰了一碰,它——仅此而已。”然后赠予了它一份心跳的律动。“因为在那一秒我忽然意识到了这一切没有意义,沉溺于对往昔的回忆。”他的手指一寸一寸地划过我面颊的边缘,“遗憾、恨意、懊悔,这些都该是被永远留在过去的东西。”“时间是向前走的,人也是。”他说:“景元在这点上做得很好。”“你居然会夸他。”我回答。“七百年是怎样,如今仍是怎样。”他语气沉稳而威严,“我是一段记忆的凝聚,永恒,而不会改变。”“你不是他。”我想起了那句经典永流传的台词。“我就是他。”丹枫回答着我,语气不容置疑。“没想到我终究还是低估了那群老不死的龙师,技艺超群,胆子超标。”丹枫的指尖依旧游走在我的脸上,仿佛揽镜自照那般发出感慨,“多么逼真的造物,只可惜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遇事犹豫不决?”我信口胡诌了个答案。他回答:“是自相矛盾。”“景元向你强调过很多遍,未来一旦被观测,则必定出现偏移。”他海水色彩的眼眸沉了沉,“你非常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却总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决心。”“决心。”我重复着这个词:“为什么不说是……使命呢?”“因为这一切取决于你的主观意志,如果你想这么做,你便可以改变你所不期望的愿景。”丹枫倨傲地笑起来,轻轻一弹手指,“如果你不想,那么没有什么存在可以迫使你屈服。”海潮扑打着我的踝骨,让我感到灵魂赤裸,浸没在水流的洞察之中。“我留下这份记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丹枫负手而立,“而我留下你,就是为了给景元一柄好使的剑。”“你这样说话真的很酷哥。”我不好意思抨击他太冷酷了,只好这么委婉表示,不过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力,如果你作为玩家穿进了游戏里,肯定也会想要……改变些什么的吧。让罗浮少一点流血,让匹诺康尼更美好一点,让翁法罗斯的再创世不要再有那么多的牺牲。“呵。”丹枫对我轻蔑地哼了一声,但我懂得他的意思,他只是想帮助我尽快下定决心:“我从来不是做不到,而是选择没有做。我可以带着化龙妙法的秘密进坟墓,我可以接受大辟入灭的判罚,但我绝不会将其拱手相让给不配拥有它的人。”“所以你把筹码压在了我的身上?”我说,“你确实分给了我一些力量,一些与记忆相随而存的力量。”“记忆本身就是一份力量。”他盘腿悬空浮坐起来,青色的龙尾环绕在侧,闭上眼:“如果你还想继续执着于什么「我是谁」、「你是谁」的话题,那就请便。如果你想真正的做到点什么非同凡响的事,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一阵风吹过。带着海水的气味。“不是龙师长老造出了我的话,你会帮助的对象是景元吧。”我说,“你忍受了蜕鳞之刑的痛苦,你接受了死亡的处决,你承受了骂名和争议,最终留下了一簇长存的记忆,并非是想要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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