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随着捕手的一起,落在了对手的选手区。本来应该算老司机的泽村被昨天晚上一个浅尝辄止的亲吻搞得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害臊得要死,今天只要一和某罪魁祸首站近了,心脏就受到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鼓舞开始胡乱跳起来。但此刻他也顾不得自己忒没出息,凑近了御幸的耳朵,“你看他们的体型就知道他们很凶了!”他举起自己的胳膊比了个大力水手的pose,似乎恨不得自个儿的体型膨胀成两个泽村荣纯。“你这么灵活、这么聪明的人,要用巧劲和他们对抗。”棒球比赛中少不得会受伤。事实上在所有运动员的生涯里,总会有大大小小的伤,这些伤仿佛是他们的徽章、承载了汗水与骄傲,又仿佛是疤痕、铭刻了泪水与遗憾。他当然不会天真得让御幸一也放弃拦截、避开对手的撞击,他与他同样无比贪心地渴求着胜利,也因此只能反反复复地叮嘱,同时告诫自己——投得刁钻些,尽量不要让那个大块头上垒。“是、是、是。”对他煞有介事的“教导”已然免疫,御幸笑嘻嘻地边回应他边往休息区走,“不用担心,今天的幸运星座是天蝎座。”“什么御幸一也你居然也关心这个?”他大吃一惊后在脑中回忆了一番,赶忙追了上去,“才不是吧,明明是双鱼座——我绝对不会记错的!”“泽村荣纯心中版本是这么写的,可能和电视台有点出入。”御幸一也的眼睛在挡风镜后弯成了两道月牙,回头用手套敲了敲气鼓鼓的投手的脑袋。“啰里啰嗦的投手大人,嘴巴上可以挂油瓶啦!“走吧,去做那个吧。”泽村顺着御幸的目光望向休息区前方,青道队员依然围成了个圈,留了两个人的位置等待姗姗来迟的投捕二人——等得不耐烦的仓持看向他们的眼睛已经要着火了。“王者的呐喊吗?”“不,挑战者的宣言。”青道与成孔的四分之一比赛正式拉开帷幕。在泽村当上职棒选手后,他也曾与御幸一起看过甲子园的比赛。那个年代已经不是一个王牌投手就能掌控全场、进而夺冠的年代了——强豪学校都有针对性的训练方式与营养食谱,发球机也可以投出直球与变化球供球员训练。尽管金属棒与棒球的重量都没有发生改变,投手已经越来越难单纯通过投球本身而打败击球员,投捕之间的策略、以及继投的素质变得更为重要。在他们看过的一场比赛中,甚至作为先发的王牌投手只投了两局就被换下了场。摄像镜头给了被换下场的投手一个短暂的特写,泽村对少年面上显见的挣扎与不甘感同身受,便与身旁的御幸感叹,“让出投手丘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了,没有之一!”“你和他不一样。”第二局下半,成孔更换投手。从大块头的继投小川常松站上投手丘的那时起,本来聒噪地唱着跑调应援曲的泽村突然住了口。三棒小春被状态还未调整好的小川四坏送上垒后,四棒御幸上场面对的就是满垒的极佳状况,然而泽村恐怕自己都不知晓自己的背挺得有多僵硬——他脑中什么也没想,只觉自己的全部神经都集中到了眼与耳上,甚至仿佛听到观众席上有人嬉笑着评价。“这个大块头,似乎一动脚,整个比赛场地都跟着动了动呢!”他因而神经质地朝他所以为的观众席方向瞪了眼,却落在了正巧站在北边的降谷身上。对方似乎挺纳闷他的动作,后又自顾自地理解为来自竞争对手的挑衅,于是也不甘自弱地与他怒目对视。他也因而错过了——“触身球!”他触电般直了身体,急急地将头转回面向球场的方向。比分板上他们已经又得了一分,而御幸一也没事儿人一样扔了球棒朝一垒迈进。他的心是钟摆、是船桨,来回摇摆,上下找不到支点,他有点焦虑地用手死死扣着休息区的栏杆,连身后队友对他担心的问话都没听见,倒是眼尖地瞧见背对着他的方向躬身站在垒包旁的御幸右手绕到背后,竖起食指与中指晃了晃。于是他扯了扯嘴角,总算是露出了笑容。小川常松找到自己投球节奏后,凭借通杀了右打手与左打手的螺旋球,成功阻断了青道气势汹汹的进攻,让他们的比分停在了“5:0”的位置。而至此已是两局攻守交换,青道都未再拿下一分,倒是尽管泽村与御幸以变化球为武器、尽力化解了一次又一次成孔势如猛虎的进攻,却仍然在第五局上半开场被对方四棒击出了全垒打,丢了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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