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两年的合作,只是各取所需。至于关系——那是一点儿没亲近起来,愈发不顺眼。公西仇故意扬高声音,赌气道:“我才是公西一族末裔,用得着你教我做事?”文士倒也没有恼。只是笑话道:“你也不怕看走眼。”“哼,黄白俗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抱着它们不撒手,是死后能招兵买马还是坟墓宽两寸?”公西仇自知生还可能性不大,虽然他年纪轻轻就是十五等少上造,但义父……别看这老东西整日沉迷酒色,表现得孱弱不堪,但自己始终没能看穿他的底蕴。义父帐下还有几个不常出面的武胆武者,当年也是他们奉命对公西一族展开偷袭,一番血洗之后,也不知道他们从族中秘籍得了什么好处。多年过去,实力不弱。他敢动手,就敢做最坏打算。至于钱财家当——他还真没怎么看重过。文士淡声说道:“你只是表面看着急躁单纯,但内在稳重。这么多年都忍了下来,为何突然要动手?其中必有缘由。如今还不是动手好时机,不妨再忍耐一两年。”公西仇头一扭:“哼,我不忍。”文士:“……”公西仇讥嘲:“我知道你效忠彘王。若你想要用我拿去向他邀功,正是好机会。”文士:“……”难得难得,一个整天只知道玩乐和修行的人,也知道说话阴阳怪气怼人了。他说道:“你我同族同源,自不会这么做,但你要自寻死路,我也不会拦着。”公西仇懒得理他。尽管有一定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对方的回答,心口仍是堵着一口气——这厮即便被除名了,离开了公西一族,但多年养育之恩不是假的。灭族之仇,他也能袖手旁观,实在是可恨至极!“放心,即便是寻死,仇人也一定走在我前头!”灭族之仇,兄长不报他来报!本来公西一族就只剩他一个。此仇,不假他人手!文士不再言语。他这次过来也不是找不快的。能劝则劝,劝不动拉倒。公西一族的执拗脾气,他领教够多。顺道,再带来个消息。“你让我注意的永固关——”公西仇听到这个词儿,支长了耳朵。“怎么样?”文士慢悠悠道:“破了。”兵变承康寺(中)“破了?”文士的话落在公西仇耳中宛若惊雷。他急忙道:“那么陇舞郡守呢?”别看公西仇整天沉迷打珠子和声乐活动,打仗也只是出个力,但不代表他对周遭这些势力毫无了解。此前辛国强盛,将十乌视为无足轻重的附属,如今轮到庚国做主,同样将十乌视为能占便宜的冤大头。十乌就是个任人欺凌、任由压榨的大冤种。不过,公西仇不这么想。十乌也好,北漠也罢。二者都有一个共同特征。生于广袤但资源贫瘠的土地。可供身体活动的范围虽大,但这片土地产出的物质远远跟不上他们的野心需求。加之邻居富饶强盛,那种根深蒂固的嫉妒和厌恶便在日积月累中不断发酵、腐朽。十乌自诩世界中心的自大自负,北漠伏低做小、不断偷师学习据为己用的盗贼作风,多少都跟他们匮乏资源有关。被压制得越狠,一朝得势的反弹也只会更加厉害。公西仇此前收到过消息,沈棠在陇舞郡上任前,陇舞郡的治所曾遭十乌屠杀。手段残忍暴戾,诸如活生生将治所庶民拖拽至死,用钩子破开男童腹部勾出内脏……女子俘虏之后淫玩折辱。在十乌诸人眼中,他们的行为不算杀生,杀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可鄙、低贱、肮脏却恬不知耻占据本属于他们富贵的窃贼。而且,这种思想并非少数人独有。它深入每一个好战者心中。而十乌从上至下,无论男女老少皆可上阵杀敌!公西仇不敢深想。若永固关彻底失守,十乌举全境之力南下,所过之处会是怎样的人间烈狱!紧跟着,便想到了沈棠。她作为陇舞郡守,不可能临阵撤退。其下场,怕只有与陇舞郡共存亡。文士见他紧张,问:“你很关心?”真是稀奇了。他暗中观察公西仇有几年了,多少摸清对方脾气。对方表面上看着好哄好骗,似乎给一颗麦芽糖就能骗走卖到象姑馆,但实际上心眼不少,对陌生人的戒备心也强。这个沈棠……跟公西仇的交集,应该不多吧?公西仇不悦:“自然关心!”人生得一知己,何其难求!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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