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个个装聋作哑。尸体最后怎么处理也不知道。黄烈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默默划掉脑海中对郑乔的阴谋论:“难道说——此人是陶慎语僚属?是他派出去欲对沈君不利?”康时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他虽然没了人证,但他有“尸证”!康时邀请黄烈出帐看看,黄烈应允,门帘掀起,他就敏锐嗅到一股腐臭。愈靠近目标,臭味愈浓郁。康时神色如常,命令兵卒将遮盖的白布掀开,露出一具完整尸体。尽管尸体已经腐烂得看不出原来模样,但身上仍穿着那件定胜四方的重锦儒袍,没找到的尸首竟也在。黄烈定睛细看,尸体脖子位置有缝合痕迹,缝合线还清晰可见。从缝合线的状态来看,不可能是尸体挖出来之后再丢进去栽赃嫁祸,尸体入殓之前缝合线就在。这意味有人将尸体和首级用绳子缝好,仔细打理,再将尸体入土安葬。若不是尸体的熟人,谁愿意干这事儿?黄烈开始蛋疼,问:“何处发现的?”这名文士是陶言的人没跑了。大晚上溜达到一方势力主人营帐,还被人在睡梦中杀了,其目的不是暗杀,难道是上门送屁股吗?黄烈心中将手脚不干净的陶言骂个千百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陶言作孽却要他给擦屁股。康时道:“陶言营地。”黄烈:“……”杀人凶器不扔远还藏家里,他娘的!黄烈深呼吸一口气,本想做个深呼吸压下想要骂娘的冲动,只是他忘了自己跟尸体的距离有点儿近,那一大口臭气灌入鼻腔,险些将黄烈原地送走:“咳咳咳咳——”他抬手掩鼻远离尸体。皱眉挥手,示意兵卒将尸体抬下去,黄烈底气有些不足地道:“这个‘人证’只能证明陶慎语对沈君有杀心,勉强算是个人恩怨,但还不足以证明他背叛了联军。”在康时面露凶光前,黄烈急忙打补丁:“我这便派遣信使,不计代价赶上沈君。”康时忍着怒火:“还有物证。”相较于铁板钉钉的“人证”,这份物证就稍弱一筹,这是一份通敌信函,笔迹也确实是陶言的。不过,笔迹这玩意儿最好伪造,除非上面有带着陶言武气的虎符印章。不过——没有印章也是情有可原。通敌好比通奸,这活儿可比高空走钢丝还要刺激,一个不慎就可能被人赃俱获,若上面还带着虎符印章,跟抓奸踹门看到两瓣黑黢黢的屁股有什么区别?一锤子锤死了!没有这玩意儿,还能狡辩一二。有了这玩意儿,那心得有多大?黄烈又叹了一口气,短短一刻钟的功夫,他竟有几分心累,内心更是将陶言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整齐。只是他还得维持稳定情绪,安抚康时,再三保证会派人支援。康时作为临时主事人也抽不开身。他只能将这件事情交给黄烈。强压下胸臆间的烦躁不安:“还请黄盟主救我主公一救,康某必铭感五内——”黄烈连连点头:“一定一定。”康时带人回到己方营寨,绷紧的脸色终于舒缓几分,道:“这一出戏也不好演。”吕绝扭头看了眼来时的方向。问:“黄盟主真会上心?”康时薄唇讥嘲:“面子上总要上心。”吕绝道:“面子上上心,里子糊弄?”康时呵呵一声道:“不管是主公帐下精锐被陶慎语偷袭,损兵折将,还是陶慎语被主公反杀,元气大伤,都是黄烈想看到的。”强大的盟友固然能带来安全感,也会让人不安,特别是屠龙局进行到最后一战的节骨眼。自家主公在朝黎关表现过于醒目,又招降了魏寿和他的兵马,实力暴涨一截。黄烈没点儿心思就奇怪了。他才是最想沈棠和陶言撕破脸的人。奈何陶言和主公争锋相对,都局限于口角之争,最逾越那回也只是主公暴打嘴欠的陶言,双方压着火气,没上升到两方火拼。陶言通敌证据明确,不仅能拔除一颗敌人耳目,还能让陶言彻底出局,捎带上削弱沈棠一波,黄烈私底下还不笑出后槽牙?吕绝摇摇头:“人人存私心,这个‘屠龙局’的名头倒有几分名不副实了……”康时道:“人心如此。”吕绝看着月色:“只盼着主公无事。”康时这边毫不担心,敌明我暗,己方算是占尽了先手,如此好牌,天胡开局,若还能输,他们还觊觎天下大势作甚?这么菜,趁早洗洗睡。只是——康时心中还是有几分酸溜溜的。主公对表弟各种偏爱也就罢了,对顾望潮也如此喜爱,反观自己兢兢业业,可谓是这个奇葩班底唯一可靠的文心文士……主公还对他不亲近,让康时酸得可达鸭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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