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笑了,正打算顺势调侃两句。
可张芳却没有伸手。
她只是站在原地,微微垂着头,像在听,又像在压抑什么。
我们没注意到——她的手,正轻轻地碰着左耳。
那个蓝黑色的耳钉,在矿灯的晃动下泛出微弱却尖利的冷光,就像一道锁在血管里的雷。
然后,她缓缓抬起头。
那一刻,我第一次看到,张芳的眼睛像狼。
不是形容她狠,而是那种真正沉到骨子里的野性和警觉。她瞳孔略缩,眼神深处那股光不再是我们熟悉的清亮或淡定,而是某种彻底觉醒后的——咬住了就不会松口的执拗。
“我不信命运。”
她的声音,冷得像铁轨上的霜,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砸在矿道的墙上。
“我倒要看看,这个Ω,到底能把我锚定到哪。”
她往前走了一步,仿佛要迎着系统那未知的深处走进去。
“我不只要承诺,我还要告诉你——我,永远是第一。”
“永远不可能去干什么物业扫码员!,永远永远!”
她这句话,比刚才刘小利那个“美少女战队”吼出来的变身咒,响了好几倍。
在这井下狭窄而幽暗的通道中,每个字都被岩壁反弹回来,震得人耳膜发烫。
我们全都怔住了。
没有人接话。
十几秒的寂静,不是尴尬,而是……震惊。
从未见过的张芳。
那个在教室角落弹《夜曲》的女孩,那些清晨第一个到自习室、晚上最后一个关灯离开的背影,那些考试时沉默专注、眉头紧锁的瞬间……
和现在,这个站在矿井中央,像一头在命运前怒而不屈的夜狼的女子,竟然是同一个人?
乔磊微微眯眼,嘴唇张了张,没说话。
张芳的那个“永远”,声音高而持久,像是一支刺破井下沉默的箭。
那字眼在矿道间来回回荡,撞击着锈蚀的钢梁,穿透岩缝,仿佛把整个空间唤醒了。
而就在这回响逐渐沉入井壁的时候,我们注意到了——
乔伊胸前的吊坠,马星遥手腕上的Ω手表,陈树手里的“树一号”,刘小利指上的蓝黑戒指,还有张芳耳垂上的那抹幽光……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始共振。
没有剧烈震动,却清晰地传出了一种声音。
不,那不能简单地称为“声音”。
那是一种介于音与光之间的感知波,像是一首我们从未听过的曲子,但却莫名熟悉,仿佛从骨子里、从记忆最深处泛出来的旋律。
它没有旋律线,也没有节奏点,却精准打在每个人心底。
不是听见,是共鸣。
王昭先是怔了怔,随即喃喃:“这是什么……调式?不是西洋,也不像东方民乐……”
刘小利的眼神逐渐柔下来,嘴角竟然微微扬起:“这感觉……我小时候做梦也有过一次,就一次,就这感觉……”
马星遥闭着眼,像在听远方什么人喊他的名字。
乔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清澈而专注。她早明白了。
这不是音乐。
这是Ω在回应。
它把我们绑定在一起,并不是为了惩罚,而是——组成了某种“完整结构”。
那音波不只是震动耳膜,它像穿透了我们的意识、情绪、记忆、欲望,统一了每个人内心里最复杂、最真实的那部分自己。
我们被它“读”了,也被它“和谐”了。
那是一种说不清的美妙。
像听见了宇宙深处第一道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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