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底下。”
叶观愣了愣,伸手往枕头下一摸,后背猛地僵直。
他慢慢枕头底下抽出手。
一串熟悉的旧项链从枕下被带了出来。
再不识货的人,也能一眼看出它和掉在地上的那串珠宝之间的档次差别。
高贵者被弃如敝履,微贱者却有资格夜夜伴君入梦。
冻结的血液如凌汛过后的春江,暴涨、澎湃、奔涌,大浪滔天将叶观劈头淹没。
他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这,等一等,你……!”
阮逐舟终于心满意足地大笑起来,拾起项链,一面沾沾自得于叶观的无措,一面戴上项链。
“我喜欢那个穷酸的私生子掏空身家,赠与我的谢礼。”阮逐舟道。
礼轻情意重,苦难中是爱赋予它不褪的光彩。
叶观深望着他,抿紧嘴唇,喉结剧烈滚动。阮逐舟敛去笑意,佯装讥讽地戳戳他胸口:
“你属木头的,还不开始?还是在外面打多了仗,伤了根本?”
叶观眼里刚刚浮起的一丝感动很快被怒火打消。他稍微支起身子,半靠坐在床头,阮逐舟想动弹,随即一阵珠宝碰撞的哗啦声,叶观仗着长手长脚,将人往自己身前带了带,扣紧阮逐舟的后腰。
“对我用激将法,小妈可是找错了对手。”叶观冷笑。
阮逐舟不信邪:“啰嗦。除了咬我什么也不会,你是不是真不行?”
叶观的手捏住他后颈:“你试试就知道。”
试试就试试。
阮逐舟哼了哼,攀住叶观肩膀,倾身再次吻住叶观的唇。
……然而仅仅十分钟后,这个念头就被一扫而光。
屋内帷幔随床柱吱呀而拂动,伴随咯吱咯吱的木头摇晃声,息交缠,一只素白的手抓住轻薄帷幔,随后被另一只结实的手臂捉回去,颤抖着跌落下来。
水声勾起浮想联翩,抵死缠绵中,阮逐舟呜咽着,感觉到叶观的手绕到他背后,抓住随着动作飘飘荡荡的背云上那块小小的玉佩,抵住阮逐舟的尾椎。
“小妈,”起伏颠簸的同时,他听见叶观低笑,“你曾经同父亲描述的,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阮逐舟含混地咒骂了两句什么,很快变成断断续续的。
坚硬的玉佩抵着清瘦单薄的后背,沿着骨骼的形状描摹勾画,仿佛在宣纸上笔走龙蛇的狼毫,所到之处皆留下浓墨重彩,以及肌肤之下炸开的快慰。
阮逐舟忍着痛感和快。感,抓紧叶观结实的肩:“吃你老子的醋?你照他可差远了……啊!”
一语不慎,风浪骤起,颠簸的船只被高高抛起又跌下,阮逐舟脑中流窜过激烈的电流,短促地尖叫,战栗不休。
叶观不紧不慢用玉佩照量阮逐舟的脊椎,一口咬在阮逐舟锁骨上,咬字模糊含笑:
“继续嘴硬,儿子听着呢。”
问候祖宗十八代的话到了嘴边,却溢出破碎的哽咽。阮逐舟无力地垂下头,睫羽汗湿,恍若垂泪:
“……我没和那老头子、睡过——你他妈满意了没!混帐,轻点……!”
叶观这才扬起得逞的笑。
“睡过也无妨。”叶观说,“只会让我这个下流种更加爱不释手。”
阮逐舟被吊着,不上不下,只剩下吟哦的份儿,叶观却不急,耐心地磋磨他,在阮逐舟推他催促时循循善诱:
“小妈,叫一句好听的,儿子就让您痛快。”
阮逐舟满面潮红,却咬牙切齿:“滚,呜……”
叶观十分惬意地欣赏阮逐舟昂起头,眼神丢了魂儿似的涣散。他专心地等候对方举白旗投降。
果然,不消片刻,阮逐舟颤颤巍巍回拥住叶观的脖颈:“叶观,你快一点……”
熟读军书兵法,打了再多胜仗,也比不了这一场翻身仗的扬眉吐气。
叶观笑意渐浓。
他掌心覆上阮逐舟汗涔涔的侧颊:“再想想。”
阮逐舟那工于算计的脸上少见地露出思维迟滞的神情。事急从权,然而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更能软下身段的话。
“少爷。”他喘着气,试探着叫。
叶观依旧不罢休:“再想想。”
他以为阮逐舟要炸锅,谁知阮逐舟舔了舔湿润的唇,艰难抬起眼皮。
“砚泽。”阮逐舟唤道。
叶观的笑容凝固,鼻息陡然加重。阮逐舟还在无知无觉地磨他:
“快一些,我难受……等等,干什么、啊!”
船只被风浪掀翻,黑压压的暴风骤雨掺杂着浓重的爱。欲,阮逐舟shen吟着闭上双眼,在肆虐中攀上浪潮的最高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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